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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听说,三皇子也来了。”林嬷嬷小心翼翼地开口。 皇后接二连三地叹气。 林嬷嬷悄声道:“舒妃现在没有子嗣,倒也没什么威胁,看看陈妃,她这几年愈发嚣张了,不就是仗着三皇子会哄陛下吗?娘娘,您再不采取措施,殿下就危险啦。” 皇后有些迟疑,林嬷嬷继续道:“娘娘,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太子殿下考虑下啊,陛下近年明显偏爱三皇子,继续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听到了太子的名字,皇后似乎下定决心,询问道:“嬷嬷说,如何做?” 林嬷嬷道:“今天下午围猎,只要我们暗中cao作,把三皇子摔下马,最好摔个残废,娘娘听说过哪个王朝有残疾皇帝的?只要解决了三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根本不是威胁。” “要是…要是皇上查到了我们该怎么办?”皇后抚着胸口,不安道。 林嬷嬷深呼吸一口气,跪了下去,皇后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嬷嬷,你这是干什么啊?” “奴婢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脏了皇后娘娘的耳朵。”林嬷嬷道。 “唉~为了煜儿,你说吧,无妨。”皇后按了按太阳xue。 林嬷嬷继续道:“这事儿,最好让温家出马。” 皇后吓了一跳:“嬷嬷,你疯了么?温家是本宫的娘家,要是出了事,本宫和太子都完了!” 林嬷嬷安慰道:“娘娘莫慌!让温家的人出面最合适不过,因为担心太子地位不稳,动摇了温家在朝野的地位,所以他们才陷害二皇子,和皇后娘娘完全无关,就算他们被发现了,娘娘也可以大义灭亲,还能落得一个美名。” 皇后纠结道:“只是…本宫如何与晏清说啊?” 林嬷嬷神秘兮兮道:“娘娘可记得,温家十几年前从外面接回来一个孩子?” “本宫记得。”皇后点头:“好像是本宫哥哥的私生子,嫂嫂去世了才把那孩子接回来的…嬷嬷的意思是,让那孩子去?” 林嬷嬷循循善诱道:“那孩子去最合适不过,奴婢打听过了,那孩子胡闹贪玩,温家每一个人都不待见他。” 皇后有些犹豫:“可他好歹也是晏清的弟弟,煜儿在朝中还需要晏清的扶持。” 林嬷嬷着急道:“温家把他抚养长大,要是此事成了,也算他回报了温家。况且,昭远公对这孩子根本不上心,更不要说了温玄世子了,世子眼高于顶,哪里看得起他那个没出息的。” 皇后踌躇了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嬷嬷,你去安排吧。” “奴婢遵命。” 一直在树上的江越撇了撇嘴,这宫里的女人可真是事多,想想可怜的小白,爹爹不疼,哥哥不爱,还被用来算计,江越于心不忍,还是去提个醒吧。 营帐内 常文政蹙眉道:“你说的是真的?” 温玄不发一语,只是从袖口拿出几本公文,推向了常文政。 常文政拿起一本公文翻了翻,然后愤然地摔在了桌上:“御贤王一生为国,对江南更是倾尽心血,这些人怎能如此污蔑!” “并非污蔑,我暗中查过,王爷确实有私兵,而且…江南百姓为他修建生祠也是真,想来是受人唆使。”温玄道。 “你看看,你看看!”常文政指着公文上的署名,愤慨道:“全他娘的是许文远的人!一定是许文远唆使的!” 温玄沉思片刻,道:“许相没那么大本事。” “你是说…那人?”常文政咋舌,他低吼道:“他这天下…可是老王爷让出来的!” 温玄淡淡一瞥桌上的公文,深呼一口气,不屑一顾道:“舅舅马革裹尸半生,如今不也被革职了?狡兔死,走狗烹,君臣之道,无非于此。” 常文政斟酌道:“我们要提醒一下王爷吗?” “置办私兵,修建生祠,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无能为…”温玄的话语戛然而止,他凌厉地看向外面:“谁在外面?” 温白一滞,他才刚来,他听见常文政说什么王爷,还有什么私兵的事,猛地想起上次在温玄房间看到的公文,他心里一咯噔,正打算听下去,就被发现了。 “我!”温白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你们在谈事啊?” 温玄乜了他一眼:“还知道回来吃饭?” 温白嘿嘿笑了笑,他目光定格在桌上的公文上,温玄见状,不动声色地将公文收了起来,淡淡道:“传饭吧。” 温白缓缓坐下,问:“大哥,我方才听见你们说王爷什么的,是御贤王吗?” “与你何干?”温玄眼皮都未抬一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懂?” 温白耍赖道:“你跟我说说呗。” “怎么?这么想知道,我把这尚书之位给你?” “…那我哪担当得起。” 江越找到了温玄的营帐,看见温白他们正在吃饭,温玄还不停地训斥着温白。 江越心想,要是被温玄知道了皇后他们的计划,指不定还会拍案叫绝呢。 江越写了个字条儿,放到了温白的马鞍里,然后离开了,提醒也提了,剩下的就看温白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温白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往马鞍里看,于是,下午就出事了。 三皇子和温白为了争一头鹿摔下了马,幸好温白眼疾手快地跳下了马,护住了三皇子,和三皇子一起掉进了陷阱里。三皇子身娇rou贵的,擦伤了胳膊,扭伤了腿,反看温白,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