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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文渊等了太久,等得不耐烦,都没问季知礼怎么伤了。 季知礼也懒得理他。 到家后,两人各回各的房间。季知礼换衣服,洗澡。 “不跟姐借钱了吗?”原主提醒道,“怎么办啊,周骞那边还等着呢。” 季知礼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脸,心里骂了一大摞脏话,开口却仍淡定:“我有办法,别怕,等我伤好了的。” “你……”原主顿了一下,道,“我从来没打过架。” 谁能想到季知礼会动手? 他们俩时时刻刻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实际并不多,季知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抿唇一笑:“我小时候,经常。” 季知礼还没跟原主提过自己原来的世界,原主其实好奇。可季知礼等了等,原主却什么都没问。 季知礼:原主这拧巴性格,不问就不问吧。 过了两天,季知礼唇角消肿,结痂。 周骞的事不能再耽搁了。 利用自己季家二少爷和严家总裁亲属的身份,,季知礼成功约到一位娱乐公司高层。 周末的时候,季知礼便带着周骞和周骞舞团的两个代表,安排那高层吃饭。 路上,季知礼戴着太阳镜,正儿八经道:“这次见面,我们主要的目标,是说服对方给我们独立的经营权。也就是说,我们的工作室挂靠在他们公司名下,能优先拿到他们的资源,但是我们如何运作,他们不插手。” “还有这种好事?”其中一个长毛代表兴奋道。 周骞坐在季知礼的副驾,因为谈正事,季知礼开了辆低调的黑色路虎,他侧目看着季知礼,问了句不想干的话:“你脸怎么了?” 季知礼也知道瞒不住,于是开起玩笑:“冲冠一怒为红颜呗。” 周骞:“……” 季知礼没觉得哪里不对,接着回答后排代表的问题:“当然没有好事,咱们也要做出一定的牺牲。” 之后,他针对己方和对方的权利和义务,跟车里的几个人交代了七七八八,确保大家心里有个底。 包间内。 “季少!” 高层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虽然胖,却并不油腻,看上去非常精明。 “王总!”季知礼乐哈哈地迎了上去,“久仰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哪里话!”高层一笑,眼睛都看不见了,“季少才是大忙人,要不是肯赏脸,我哪能有幸相见呢!” 两人的客套话张口就来,商业互吹了几个来回,才正式就坐。 跟季知礼的游刃有余比,周骞他们就显得拘谨了,高层带来的秘书客气地招待他们,给他们倒酒。 “周骞也是很难约啊,”高层隔着季知礼,看向周骞道,“真人比镜头里好看,这气质和长相,就是红的命。” “必须的。”季知礼臭不要脸地说,“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我们家周骞,绝对命好。” “是是是,”高层连连点头,给季知礼倒上酒,“所以咱们有缘分啊,命好的都凑一桌了,以后一起发财啊。” 季知礼虚扶酒杯,刻意降低了杯口:“那我就先谢谢王总啦!” 说完,季知礼先喝了第一杯。 一顿饭下来,季知礼喝了不少。 高层确实精明,别看他每句话都像在抬举季知礼,但是涉及到具体利益,分毫不让。 同样,季知礼也不是吃素的,周骞他还有大用,只是目前他没资金,给不了周骞补给。他只是暂时把周骞安置一下,今天谈的合同,也是为了今后毁约做准备。 酒桌上,一场宾主尽欢的战争,就这么结束了。 “季少,用不用打电话让严总派人接你啊?”高层问。 “不用。”季知礼挥手,“改天有空,把文渊叫上,咱们再聚。” 周骞全程没怎么说话,只看到季知礼一杯一杯地喝酒,心里闷闷的难受,想夺下酒杯,又怕季知礼的心血白费。 好不容易忍到结束,他默默护在季知礼身边,怕季知礼摔倒。 门外,他们跟高层告别。 “稳了。”季知礼有点晕,走路没那么快了,脚底像踩着棉花,“你,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吧?本来说好给你投资让你们单做,今天却带你们跟别人谈合约。” “你小心。”周骞索性扶着季知礼的胳膊,轻声说道,“我怎么会怪你,现在的环境,本来也不适合单打独斗,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得谢谢你。” “好啊,你欠我一个人情哦。”季知礼笑着,借着周骞的力量,走到车旁边。 “季少喝了好多啊,”周骞的另一个代表说,“这合同,都成喝酒喝来的了。” “那也要有人才能喝上,没人,咱们想喝也喝不上。” 两个代表你一言我一语,四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喝了酒,谁都开不了车。 “你们先回去吧。”周骞跟同伴说,“我送他回去。” “行。” 都是朋友,他们看得出周骞跟季知礼关系好,于是识趣地先离开,留两人在停车场。 季知礼打开车门,企图爬上主驾。 “别!”周骞急忙拦住季知礼,“你还想开车啊?我找个代驾送你吧!” “不要!”季知礼斩钉截铁,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回去只有一屋子npc,无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