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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溯向我走来。一瞬间,天旋地转。 他狠狠地把我压在洗手台上,一手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一手托着肩,强迫我抬起头来。 墨绿色的眼瞳里燃起燎原大火,他倾身吻下来,凶狠又急切,仿佛要将我撕碎。 放开!喘息的间隙,我终于有机会说话。修长的手臂与腿脚却背离意愿,紧紧缠在他身上。 程嘉溯笑起来:你看,我放开了,是你放不开。 巨大的耻辱令我无法面对这个事实,我闭上眼,眼泪簌簌而下。 程嘉溯这个狠心的人却转了态度,手指柔柔地擦过我眼下,轻声道:别哭了,我满足你就是。 我的理智溃不成军,大哭道:程嘉溯,阿溯,你帮帮我! 他拥住我,在我耳边低喃,好,我帮你。 在药效和耻辱的双重作用下,我被程嘉溯带领着,一次又一次达到癫狂的高峰。 一切都结束后,四周安静得令我感到心悸。我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但不敢就这么昏睡过去,强撑着酸软的身体,用凉水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清洗。 裙子被揉得皱巴巴,裙摆上沾满了可疑的液体。我抖着手,拉起裙摆放在水龙头下搓揉。 程嘉溯略做整理,转身到包厢里的沙发上坐下,盯着我。 他现在的样子十分性感,但我无心欣赏,一想到在那么多人知晓的情况下,他同我做了这种事,烦躁就一阵阵涌上心头。 裙子几乎全湿了,凉冰冰地贴在身上。我生出一股子自暴自弃的情绪,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木然回视他。 良久,我才说了一句:我是参加同学聚会,和同学一起过来玩的。不是因为离不开男人,非要勾搭一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才出现在这里。 程嘉溯点点头,依旧不说话。 他在等着我认输,但我不想认输认输,就意味着我承认我贱。 一想到他竟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眼泪又忍不住要落下来。我狠狠擦着眼眶,恨自己不争气。 他这样说,我该立即反击回去才是,怎么就知道软绵绵地哭? 张梓潼,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程嘉溯突然叹口气,命令我:别哭了。 我恶声恶气道:关你什么事? 我伤心,我偏要哭!要你管! 我女朋友哭成这样,你说关不关我的事?他身上冰冷的气息消退了,慢慢变得柔和。 我抬起眼,呆呆地看他:你什么意思? 之前不是已经闹到决裂了么? 他摊摊手:你在反思,我也在反省。我发现我可以放弃一切艳遇和桃花,但我真的不能失去张梓潼。 所以,我来找你了。 我还处于被他伤害后的警惕当中,你是来找你表弟玩的。 我这是作茧自缚啊程嘉溯叹气,阿泽邀我来,我拒绝了。是我跟你师弟师妹聊天的时候,他们说你来沪市参加同学聚会来了。 我打听到你在这里,就想来看看你。然后在包厢外头听到你同学正在商量怎么营救你我那会儿气疯了,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你能原谅我么? 我松了一口气,又十分委屈:你这个混账! 他笑:你忘了我先前教你怎么骂人的了? 我回忆了一下,气得要打他:你混账,混账! 程嘉溯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情事过后,我的手是冰凉的。他把我的手放进衬衫里,用胸膛暖和着我,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因为生气,就让你这样难受的。 我吸口气,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两个人无言相拥好一会儿,我推推他,起身:不早了,快点离开吧。 程嘉溯摇头:你这个样子出去容易着凉,先不要出去了。说着,他的眼神转为凌厉,等我一下子,我先去处理了外边那群人。 我这才知道,郑与泽带着人居然一直守在外面。 我们折腾了好久来着 程嘉溯把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推门出去。 郑与泽飞快地迎上来,狗腿道:表哥他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被程嘉溯打的事情了。 倒是程嘉溯还记得,问他:疼不疼? 这下郑与泽反应过来了,捂着脸可怜兮兮道:可疼了。表哥,你不能为了个女人就这么打我啊! 程嘉溯又踹了他一脚:你活该! 郑与泽委屈巴巴的挨打,不就是个女人么。 程嘉溯冷冷道:那是你表嫂。你说我该不该打你,你要不是我表弟,我打断你的腿三条! 郑与泽被这阴测测的威胁吓得一个激灵,对他表哥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卖萌讨好,他的同伴一个个噤若寒蝉,看着他们嚣张得没变的郑少摇身一变成了萨摩耶,顿时觉得幻灭。 程嘉溯放过表弟,对先对我的同学们做个自我介绍:我是程嘉溯,张梓潼的男朋友,今天多有麻烦诸位照顾她,现在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然后盯上了郑与泽的同伴,语带威胁:我是什么人,我能做什么,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以后,少带着阿泽做这种混账事情,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众人一抖,他继续道,今天的事,一个个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出一星半点儿,我唯你们是问。 一群大少爷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这会儿在程嘉溯面前都成了小绵羊,垂头丧气地答应了,纷纷作鸟兽散。 郑与泽还不死心,咕哝着:表哥,小裴姐多好啊,小玫姐也不差,你干吗不开眼,非看上这么个 程嘉溯威胁地看他一眼,他连忙讨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好了吧。 但这还没完,他的大魔王表哥凉凉道:滚回去吧,明天来向你表嫂道歉。 啊?郑与泽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正文 106 沉醉 我抓着程嘉溯的西装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蔫蔫的,心神恍惚。 前几日的争吵,不久前的屈辱,仿佛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遥远又模糊。我听着程嘉溯教训郑与泽,不知不觉便笑出来。 程嘉溯打发了郑与泽,推门进来就看到我疲惫的微笑,笑什么呢?傻乎乎的。 我摇摇头,问他:可以走了么? 我现在不喜欢这里,尽管这间包厢装饰奢华大气,水晶灯明亮柔和,虽然一群大少爷胡闹了很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气味,空气依然清爽,但我还是不喜欢。 程嘉溯打横抱起我:太晚了,我让他们开了个房间,明天再离开。说着他掂了掂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