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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哥儿,你就当我是你亲哥哥,明年从秦家嫁到徐家去。”徐宜也是从苦水里泡大的,草哥儿的遭遇他虽不能感同身受,但也深有体会。 王叔么连连称好,鼻尖一酸,也掉了两颗眼泪。 “都是好事,怎么还哭上了,小宜,别说了,先让叔么和草哥儿把饭吃了。”秦皓眼见三个哥儿要哭成一团了,头略微有些疼,赶紧制止了徐宜,又向徐华使眼色,让他去安抚王叔么和草哥儿。 “阿么,草哥儿,听哥夫的,都别哭了,日子现在越过越好,没什么好哭的。” 徐华将阿么和草哥儿拉开,又去取了三条热毛巾,递给三个哥儿擦脸。 “秦皓说得对,都是好事。”王叔么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地拿起了筷子,打算先把饭吃完。 当徐宜把两个首饰盒打开,放在王叔么和草哥儿面前,两个人的嘴不约而同地微微张开,渐渐惊成了一个圆圈。 在灯火的映衬下,首饰亮得耀眼,两个人都看傻了,不敢上手去摸,这么精贵的东西,怕自己粗手粗脚的,一不小心就弄坏了。 第44章 猫冬 “快戴给我们看看呀。”徐宜把首饰盒推过去,笑着催促道, 王叔么和草哥儿有些紧张,在徐宜的帮助下,笨手笨脚地戴上了首饰,徐宜早早的就叫小迩去取了铜镜,放在叔么和草哥儿前面,让他们自己看。 “好看吧,都是我挑得。”徐宜有些小得意,觉得自己的眼光很好,两套首饰都很符合佩戴之人的气质。 王叔么的金手镯和金簪足有二三两重,戴起来颇有分量,样子虽古朴,但气场强大,刚一戴上,叔么就变成了城里的贵夫郎了,既稳重又有威仪。 草哥儿年岁还小,过完年不到十五岁,正是花骨朵般的年纪,一套葫芦首饰将他衬托得更加俏皮灵动,甫一触到徐华的眼神,草哥儿就害羞地转移了视线,小脸蛋变得通红通红的,自己看着镜子里的人,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马上就过年了,不好的事情就都忘了,明年我们只会发生好事情。”徐宜的眼睛变得亮晶晶,靠在秦皓的怀里,见家里人都一脸喜气,高兴地有感而发。 之后几天,天气变得越来越冷,早晨和晚上,路面都会结冰,外面寒风刺骨,一家人躲在暖房里,暖意融融,倒也悠然自得。 “大牛送来的rou今天要全部腌好,割一块放在厨房,天气冷也不会坏,剩下的我拿到杂物间去熏制腊rou。” “徐华,你把米面都放到地窖里去,记得盖好盖子,可不能让耗子偷吃掉了。” “徐迩,去把杂物间收拾干净,把香叶搬进去,还有之前存的果木,待会好熏rou。” “宜哥儿,草哥儿,你俩随我来腌rou,切rou。” 刚用过早饭,王叔么就指挥着大家忙得团团转,连最小的徐杉也被安排在暖房里给菜地浇水,秦皓倒是无所事事,想上去搭把手,被叔么坚定地拒绝了。 “秦皓,你安心坐着吧,这些事哪用得着当家汉子干,说出去都要笑死人了。” 徐迩和徐华默默对视了一眼,不知是第几次在心里翻起了白眼,在叔么(阿么)眼里,那真是岳么看哥郎,越看越喜欢,生怕哥夫受一点累,恨不得要把饭喂嘴边了。 “叔么,那我先在这边写字,有重活记得喊我。”秦皓想着索性写方案吧,等阿九来了,再合计一下,估计把码头,山庄和学院建好,都要花半年以上的时间,争取在下半年招收第一批学员,深秋时分,开始运营温泉山庄。 王叔么满足地看着秦皓端坐在椅子上,落笔如有神,宣纸上墨汁晕染开,一列列的字就像花开一样,虽然他看不懂,却觉得秦皓的笔迹真好,要不然写出来的字怎么会这么好看。 “你们都小声点,别耽误秦皓做正事。”王叔么逮着众人,用气音又耳提面命了一番。 徐宜偷偷找草哥儿耳语:“一上午叔么都在说话,我们没怎么出声呀,他最大声吧。” 草哥儿使劲地憋着笑,点头如捣蒜,两个人眼神一接触,实在忍不住了,一起跑去堂屋,才放声大笑起来。 “宜哥,谢谢你和哥夫,原家的事,还有这几个月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如果没有你们,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怎样。”草哥儿一直想向徐宜和秦皓亲口道谢,可是他有些怕秦皓,现在只有徐宜和他在堂屋,积在心里的话自然就说出了口。 草哥儿知道他继么的为人,如果不是因为惧怕秦皓的威势,早就上门来闹了,还可能会毁了这门亲,为几两银子把他发卖掉。 徐宜疼惜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半头的小哥儿,经过几个月精心的调养,总算长开了些,脸颊也丰腴了许多,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个美哥儿胚子。 “傻哥儿,宜哥才要谢谢你呢,这几个月帮我cao持家务,带徐杉,宜哥早就把你当亲弟弟了,兄弟之间,以后就不用说见外话了,我们一家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以后见到你阿父和继么也不用怕,不必顾虑旁人的话语和眼色,随心就行,哥哥和哥夫一定会站你这边。”徐宜轻轻拍了拍草哥儿的手,在乡下,断亲可是大事,以后的日子他还要面对很多流言蜚语。 “宜哥,我不怕的,现在的日子和以前相比,就是神仙日子,他们想骂就骂吧,我就当有小狗在吠叫。”草哥儿吐了吐舌头,丝毫不怯,他从小被继么骂到大,早就习惯了,只要把日子过好,就可以气死他继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