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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我休息下吧。最终我也只能这么说道。 长久以来身体孱弱的文秋倒是很能理解我,让林林休息吧,她应该很累了。 对此我回以一笑。 睡饱之后整个人精神头都不一样了,只不过第二天醒来左脸肿得老高,琪琪帮我冰敷一下,不过感觉没多大用,以至于去上课的时候收获一大堆同情的目光。 毕竟侠客打的那一巴掌大家有目共睹,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究竟用了多大力。 在那个腕力以吨计的世界,即便在旅团内排行倒数的侠客放在这个世界应该可以轻易拿个举重冠军了吧? 鉴于他道歉态度诚恳,咱也不能太小心眼了是吧? 于是我以取消一周的课后辅导跟他做了笔交易,简直美滋滋。 过了几天左脸消肿了,尽管看起来还是不太对称,但也基本没啥大碍,我可不想放个假回家被爹妈看见一个大脸女儿。 没有运动以及课业的时间除了游戏便是睡觉,无聊得有些过头,唯一的消遣大概是马琪琪? 最近的琪琪有些奇怪,总是一个人躲在阳台打电话,打完进来整个人都散发着皮卡皮卡恋爱的闪光。每次我都会故意问她是不是男朋友,结果她每次的反应都特别少女!红着脸羞愤的瞪着我的样子,简直好玩极了。 琪琪是个皮肤较黑的农村女孩子,可能是因为家境不太优渥,琪琪对待学习特别认真,大概这种农村出来的孩子都带着一股子勤奋劲儿,长相算得上清秀,化了妆也是美女一枚,跟我这种懒货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女生寝室不总是一致对外内部和谐的,起码我们寝室的几个人几乎算是各自为政,文秋身体多病不常在学校,白鑫也经常逃课半夜不回寝,她们两人的生活轨迹跟我们其实相交很少。大一的时候六人寝室还有个邱芸,因为爱好相近我便与邱芸亲近些,而琪琪则与徐彭丽亲近。后来分寝,琪琪便选择跟我一起上下课。 虽然一个人上下课去食堂在别人看来难免孤独,我倒觉得无所谓,本来人就是越长大越孤单,而我其实也觉得一个人不错没必要非要两个人,也就没去找在哪儿都吃得开的邱云。 不知不觉,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个马琪琪了。 我也问过她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这截然相反的两人能成为好友,或者说为什么不选择当时看起来跟她很要好的徐彭丽,琪琪那会儿特装逼的说这是秘密。 秘密个鬼啊。 虽然我看起来傻,徐彭丽偶尔的做派我还是挺膈应的,琪琪以前每天都跟她一起,想法肯定比我多。 叹了口气,我瞅着在阳台煲电话粥的琪琪,又瞥了眼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徐彭丽,无聊的数着羊。 还有几天,就是我跟基友约定的日子。 四月二十八,星期五,我跟侠客被我爹打包带回了家。 晚上,跟基友通电话的时候基友透露会给我一个惊喜。 又聊了一阵全职动画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吐槽这么帅的叶神真是太踏马科学了!而后定好五一的见面地点便挂断了电话。 我心满意足的来到客厅,顺手拈了一块盛放在盘子里被削成可爱兔子形状的苹果,抬头便撞进那对言笑晏晏的绿色眼瞳中。 蓦地,衣角被人用力的拽住,回头一看,我妈正不满的瞪着我:林林你挡着电视了。 我: 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顺从的坐到我妈身边,将手里的兔子苹果一口扔进嘴里,便听到我妈絮絮叨叨的念着:林林啊,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没人家侠客懂事,还知道给我们削苹果,主要是削得还那么好看,养你这么大也没见你给我们削过苹果 开始了,开始了! 老妈式碎碎念! 我快速的将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又捻了块叼在唇边,左右手同时开工捞了两个,起身飞速逃回卧室,边逃边含糊的哼哼:妈,唔去弄作业! 清甜的果rou在口腔内翻滚,我开始思考侠客的出现是不是为了讨我家那俩越老越宝的爹妈的欢心,而后通过这种邻家大哥哥式的方法逐渐掌控全世界。 想想看,侠客同学成绩优异,有时能让人嫉妒得想偷他的脑子,长相清俊,自带阳光般的笑容,这样的人恐怕没人会不喜欢,即便是伪装,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但是,那可是蜘蛛,生长方式决定了思考模式以及行为模式,我不相信从拥有实体开始他一直没有动作,而仅仅是安于现状。 就算他端着一盘子削得极好的兔子苹果,带着满脸讨好的笑容,用那双绿意盎然的眼眸看着我,我也是 其实这个人感觉还是可以信任的! 囫囵的吃着苹果,我这么想着。 笑眯眯的侠客撑着手坐在我对面,那笑容,仿佛看我吃苹果是世间最好笑的事情。别问我怎么知道的,相处久了,自然能从这只笑面狐嘴角细微的差别分辨出他的真实心情。 慢点吃,不够的话我再削。这家伙还伸出手来摸我头。 享受着摸头杀,我舒服的直哼哼,脑海里浮现的想法只有一个 被投喂的感觉真爽! 懈怠的假期时间飞逝而过,五一的漫展如期而至。 没有对侠客多说什么,他自然而然的跟我一起行动。不知怎的有种安心感,这种熟稔的感觉,像是这个人已经这样陪伴着我过了很久。 未至会展中心,周围的人已经不是单一的短袖短裤,而是混杂着奇装异服的打扮。 迎面走来一位身着藏蓝色斗篷的小矮子,同为藏蓝色的短发并不张扬,服帖的贴在耳边,一张稍大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心里发紧,转头自认极快的瞥了眼侠客,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我讪笑:没没有,哈哈,哈哈哈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不自在的笑容了。 侠客将信将疑的盯着我看了片刻,目光移开之后,我舒了一口气,然未等我完全放下心,一个穿着毛领子风衣的人突兀的出现在我们正前方。衣摆带绒,微热的风吹拂而过,划开那人额前碎发,露出叛逆的十字架。 我已经不晓得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侠客了。 意料之外的,侠客并未多做停留,在经过那人身边时甚至连个眼神也欠奉。想来还是气质吧,即便那名coser妆容再像库洛洛,团长大人淬炼鲜血与黑暗的气质是我们这些生长在和平国家的人永远也学不来的。 一路上侠客都未多问,哪怕是曾经的领导与同伴出现在面前,也能坦然无视。 只不过这样的坦然在见到我基友后荡然无存。 越是靠近会展,越是能看见各色各样的coser,穿着或昂贵或廉价的服装,拿着亦真亦假的道具,应路人的要求摆出各种或可爱或羞耻或帅气的pose,随处可听见快门的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