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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抬头,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是不是五皇子?” 燕策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他?一愣以后,没有立即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你终于记起来了吗?十八年前?的事。” “你怎么知道?”沈醉彻底惊了。 “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屏风外面踮着脚,像只可爱的小狐狸,只可惜模样太过?狼狈,就如同昨晚我见到你时的那般可怜模样。”燕策回忆着说,“之前?我试探过你许多次,发现你根本不记得,便想或许是还没到时候。” 沈醉不禁感?叹一声,“你的记性可真是非同一般。” 十八年前?,仅仅相处了一个月的人,居然还能清楚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的一切细节。 燕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只是对你的事情格外在意,才会一直记得。” 当初在凉城军营,看见那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衣的少年施施然走进来的时候,燕策只觉得一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要跳到那人手上,才肯恢复正常。 那一刻,所有苦楚都变得不值一提,燕策只觉得少年的出现,照亮了他?灰暗的人生。 沈醉听不得情话,一听脸就发烫,他?眄了燕策一眼,嗔怪道,“你正经一点,我在跟你说正事!” 又把之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会是五皇子?” 燕策本不打算让沈醉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只是不想让他?烦心,但沈醉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也不决定隐瞒,便将当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痊愈之后,便改为燕姓,被送往民?间养大,十八岁那年参军,渐渐打响了名头,被派往凉城镇守边疆。”燕策说完,垂眸看向沈醉,“我以为我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你,却没想到老天对我这般眷顾,又将你送到了我身边。” 情之所至,燕策情不自禁地将沈醉纳入怀中,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交换,他?神情满足,仿佛怀中抱着世间最宝贵的珍宝,再无所求。 沈醉听完以后,也懵了片刻,没想到燕策的身世如?此复杂,倏地,他?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等,如?果你是五皇子的话,那你和云月公主……你们岂不是兄妹!?” 燕策没想到他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不解道:“是又如何?” 说完,他?脸色又沉了下来,他?也想起沈醉似乎对他那个皇妹心思不单纯。 虽然燕将军进京是为了迎娶云月公主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但因为燕策知道他?和云月的关系,再加上他?对云月实在无甚好感,是以从未往那方面想过,自然也不知道沈醉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 沈醉现在只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将自己的臆测说出来,连忙提出另一个问题,转移燕策的注意力,“那么,你这次进京是想上哪儿提亲?” 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没听见燕策确凿的回答,他?还是惴惴不安,唯恐自己理解错了。 燕策凑近他?,在他耳边低声说:“当然是——上国师府求娶他们的小圣子啊。” 沈醉被他呼出的热气薰红了耳根,不自觉瘫软在身后之人怀里。 “醉儿,你愿意吗?”燕策轻声问他,那握在他腰间的手指已开始轻轻摩挲。 沈醉心里有些恼恨,明明他都已经这样了,这男人还要故意问,心眼真是坏透了! 他?抿着唇,不肯出声。 燕策看他?从脸颊到引颈泛起的绯红,眸色渐深,声音暗哑:“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 伴随着湖边微风,少年被慢慢压下,衣带被一只麦色大手解开,那粉嫩的唇瓣也被另一人覆上吮吻,感?受到青年进攻的意图,沈醉伸手搂住他的颈脖,轻启牙关,顺从地承受来自上方之人的掠夺…… 篝火一旁便生长着一棵琉璃花树,微风吹来,那纯白的花瓣便打着旋儿飘落而下,掉到凌乱的衣衫上,又被粉透的纤手难耐地抓握在手中,被蹂/躏得失去纯洁的模样……崖底湖边,一时漾起无边春色。 ……………… 到底是在野外,燕策顾念着沈醉的身体,只要了两次,便停了下来,细心地为他?清理了身体,又将篝火拱燃,才将那美眸半垂的少年抱进怀里。 “等从这里出去,我便去向老国师提亲。”燕策终于得偿所愿,声音都透着餍足,“你将身子给了我,我便会一生爱你、疼你,永不让你受委屈。” 沈醉也是初尝人事,虽然知道做这种事很?舒服,但真的做起来,那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是彻底俘获了他?。 现在听见燕策的话,他?却是一愣。 该怎么向燕策解释,他?只想和他?谈恋爱,但并不想结婚? 燕策察觉到他的迟疑,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成亲好吗?”自觉理亏,沈醉说得很?小声,“成亲了,等有一天情爱消失了,就只剩下怨恨。” “不成亲,还能好聚好散,给彼此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沈醉越说越小声,实在心虚得说不下去了。 但他?始终无法跨过心里那道坎。 他?的父母就是这样,闪婚生下了他?,等三分钟热度的爱情消失了,婚姻、孩子就都成了拖累。 婚姻可以取消,当做从来没有存在过,但孩子却不能抹杀,他?们便只能将他?远远送走,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