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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晏和留守儿童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江倾晏最烦人提他父母,因此刘不凡眼观鼻,鼻观心地收起了玩笑话。 兴许是江倾晏表情太臭,让本就看起来与人不善的江倾晏更是凶相毕露,幽幽地散发出恶人气场,班里没一个人敢去搭话的。 上课铃声响起,江倾晏盯着崭新的书本发了会呆,渐渐从低落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对了,卷子还没做呢。”一下子闲下来,不得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江倾晏掏出卷子,一目十行地瞟了几眼,接着信手写了起来。 他不爱打草稿,要打草稿也直接打在脑子里,因此在旁人眼里,他十分像是随手乱画。 一节对他来说颇为无趣的政治课结束,卷子简单部分已经被他做完了。 他看了一下剩余几个难题,脑子里已经有了思路。 只是看着看着,一个突兀的念头冒了出来:如果是白倦,他会怎么做这道题? 以他的水平,这种难度应该算不上什么吧。 这胡思乱想一旦冒出,就会朝着更乱七八糟的方向不断蔓延。 江倾晏一边写着,一边继续胡思乱想:“白倦喜欢吃什么呢?” 江倾晏发觉自己对白倦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但白倦却这么……喜欢我,真是奇了。 想着想着,他索性停下笔,看着最后一道大题的空白,江倾晏的思路有些被阻塞了。 算了,我让让他。 江倾晏起身,捏着卷子出门了。 第5章 江倾晏起身动作太大,带动着椅子往后滋啦一声,原本昏昏欲睡的课堂如同落下一道惊雷,同学们惊恐地偷偷瞄了过来。 江倾晏半个身子已经迈出了后门,见状退后两步,向着老师露出个乖巧的笑容。 正好铃声响起,政治老师眼不见心不烦地布置作业下了课。 二班三班是隔壁班,江倾晏经过三班门口,脚步慢了下来,从窗口搜寻着那张脸。 他们班好像是在上化学课,老师正拿着小烧杯做实验,同学们伸长脖子有说有笑的,气氛很是热烈。 而白倦坐在第六列第五排的位置,在一片拥挤中,他显得格外瘦,人坐得很直,一只手扶着眼镜看得很专注,时不时和周围的人说句什么。 觉察到目光,白倦视线往窗口一斜,又和江倾晏撞了个正着。 江倾晏向他挥挥手里的卷子,笑了笑。 白倦嘴角瞬间一沉,心道:“灾星,又来了。 ” 那些不太美妙的误会立刻涌上心头,他收回目光。 江倾晏则心道:“原来白倦还戴眼镜的吗?不过显得更乖了。” 他发觉白倦目光躲闪,暗笑: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三班老师时间观念确实淡薄,结束实验后,他又转身写起了公式,几个急着上厕所的同学只好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了。 白倦转头一瞧,江倾晏已经不见了人影,于是乎他放下心来继续做着笔记。 下一刻,白倦肩膀一热,一只手搭了上来。 江倾晏略带笑意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做完了吗?” 白倦侧目,发觉后桌换了人,但他咬着唇佯装听不见。 同桌马知乐倒是热心:“白倦,江倾晏在和你说话。” 白倦无奈地叹气:“已经交了。” 后面几排觉察到情况的人,也都悄咪咪地望了过来。 江倾晏这个人好像是张扬体质,到哪都能立即吸引别人的视线。 江倾晏道:“我也做好了,走吧。” 马知乐暗戳戳把身子往这边挪了挪,企图听清二人的私语。 白倦显得无动于衷:“马上就上课了,不去。” 江倾晏一个巴掌将马知乐往另一边推开了点,这同学怎么回事,贴小学霸贴得也太近了点。 化学老师布置完作业下了课,只留下了所剩无几的课间时光。 江倾晏指着他们黑板上写的课表,道:“你们班下节课不是自习吗?” 白倦心道:自习也是有安排的,都跟你似的随心所欲。 但他嘴上礼貌:“嗯,是的。” “那走吧。”江倾晏显得兴致勃勃。 周围几个上厕所的,假装扔垃圾的,几乎都要将耳朵竖起来了。 白倦觉得自己趁早得与此人划清界限,他停了笔,与几个同学对上了视线,个个眼里都闪烁着八卦光芒。 “等会儿,不急。” 现在离我远点。 “不会是做不出来,怕输了吧。” 白倦没有再理会这么个低级的激将法。 江倾晏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觉察着安静得不太寻常的课间氛围,他清清嗓子道: “我和白倦只是好朋友,你们不要再传谣了。”他说得义正言辞,三班诸位听得纷纷点头。 白倦和江倾晏在上个礼拜前好像都没什么交集吧……怎么就成好朋友了。若说之前,他们觉得那照片怕是个意外,现在同学们觉得:他们肯定不对劲。 白倦抬眼看着江倾晏张扬的神色,觉得这灾星总算善解人意了一回,自己酝酿半天没说出口的话,倒是让他随便脱口而出了。 白倦甚至都忽略了江倾晏前半句“好朋友”这三个字。 “行了,走吧。”江倾晏这下子不由分说地抓起白倦的腕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