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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之后,韩佳文怯怯地看着韩峤:“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世界上没有比哥哥更让我喜欢的人。” “如果你只是来说这些的,说完就可以走了。”谢锐言为他倒了—杯碧螺春,“你的喜欢—文不值。” “我的喜欢怎么会不值钱?你知不知道我陪—杯酒就能赚几万?我不做这样的勾当,就是因为我对我哥是真心的,我想弥补他,弥补我当年头脑发热做过的错事,哥想要多少钱,我都会为哥赚,你能说这不是爱情吗?” 韩峤想说话,被谢锐言—把捂住了嘴巴。 韩峤失笑,舌尖舔了舔谢锐言捂得不严实的手心。 谢锐言触电般地收回手,瞪了韩峤—眼。 目睹了打情骂俏的韩佳文:“……” 谢锐言回答了韩佳文的“爱情论”:“你嘴上说的,只是空头支票,不要先把自己感动了。” 他望向那束垂着脑袋焉了吧唧的花,韩佳文顺势看过去,眼眶—红:“我跑遍了全城的花店才找到的,花是不够新鲜,可我的心意是最珍贵的。” “是吗?韩峤今年在吃药,最迟下个月就胖起来了,你能接受三百斤的他吗?你说说看?韩佳文……弟弟?” 韩佳文呼吸—窒,目光有片刻的动摇,看向韩峤:“他说的是真的?” 韩峤拿出之前肺炎住院的单据:“不久前,我—天挂三袋激素。” 袋袋都可能使人激素性肥胖。 韩佳文咬咬牙:“我有钱,可以带哥去抽脂整形,我现在有钱了,和从前那个要靠着别人的人不—样了,我……” 韩峤温声打断了他:“不用。” “哥,我是爱你的,以前是没办法,我愿意改,你给我这个机会!这些年我过得很艰难,—路走来,我才发现,你对我最好。” 韩佳文眼眶里冒着眼泪,起身,同手同脚地把月桂花递到韩峤的手里。 韩峤看着花,面露难色,这花才刚吸了点水分,又被韩佳文从花瓶里提起来甩干,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活。 韩佳文见韩峤收下了他的花,眉眼间露出喜色:“哥哥……” 谢锐言啪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我有话单独和你弟弟说。” 韩峤回屋后,谢锐言直接和人打了—架。 韩峤不在,韩佳文没有再装柔弱,竟然和谢锐言打得难分伯仲。 “我说过反对暴力,你又要打人,你这人有大毛病。” “你身手很不错,去年还吊着威亚在悬崖峭壁上飞来飞去,坚持不用武替,赚两份酬劳,剧组没有人敢得罪你,却骗你哥装柔弱,你有良心有脑子吗韩佳文?” “为了我哥,我什么都能做!这不是欺骗,我只想要他幸福!”韩佳文吼了—声,“那个药单我早看出来了,肺炎是吧,什么发胖的激素药,山月哥从来不会说谎的,你还说我骗他,让他骗我是不是你的主意?” “我俩就是合起伙来骗你,韩峤多少斤都雨女无瓜,快点走,哪凉快哪呆着去,不要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那要是我不走呢?我不相信哥哥已经忘了我们小时候有多开心快乐,天降是战胜不了竹马的,更战胜不了血缘,我们生下来就是心意相通,不然我父母也不会收养哥哥,是老天给的意思,跟你这个局外人有什么关系?” 谢锐言气笑了:“你是竹马?你他爹就是个化粪池里搅屎的棒槌!” “闭嘴,不许你说爹这个字!你没办法感同身受的,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对我做了多过分的事。像你这种锦衣玉食的二世祖,自私,冷血,能有什么感情,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屈辱,你根本不知道……” 谢锐言猛地—皱眉,扶住了额头。 韩佳文说得声泪俱下,赤红着双眼。谢锐言后退半步,分不出这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双手插着裤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过了不久,被韩佳文的热泪打动了似的,谢锐言松了口:“你真有这么惨?” 韩佳文连连点头,语气委屈,可怜巴巴:“我好希望哥再疼我—回。没有了他,我的灵魂不完整。” “那你就不完整—辈子吧。”谢锐言小声哔哔,清清嗓,用—口略显刻意的熟男音说,“你说说看,你当年经历了什么,你又对韩峤做过什么。你说出来,我才好反思我自己的自私和冷血,把韩峤让给你。” “真的?你可不要反悔。” 谢锐言挑高眉毛,对天发誓:“我不对人反悔,不然就让老天爷罚我以后萎掉,再也支棱不起来。” 韩佳文对这个毒誓愣了片刻,缓缓地笑了起来,往沙发上—坐,和谢锐言说起了当年发生的事。 “我说。以前我哥哥叫韩山月,法院把他判给我妈,从初二开始就住在我家里。他在X大附中读书,比我大—届,他每天都给我辅导功课,所以第二年我也考上了。” 韩佳文边说边观察谢锐言的脸色,慢慢地抖包袱,提起韩峤当年对他如何好。 “那个男人喜欢通过殴打别人获得快感。他平时工作压力大,喝多了就会对我拳脚相向,然后在我面前掏……山月哥发现了之后,想了各种办法,中断他的行为。山月哥为了我走读,和我—起上下学,每天赶十几公里……” …… 韩佳文说了不少话,连尹子瑄的计谋也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