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一次接触
“看你的脸，都快变成地图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洗洗吧，不然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林江沅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能力，在自己这么激动、兴奋的时候，竟然还能抓住眼前的形式，立刻发出指令性的语言，让林伊然跟着自己的节奏走。 “好吧，谢谢林总。” “我都说了，工作岗位以外，不要叫我林总，这样会拉开我们的距离。”林江沅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像在商量可又带着让人不能拒绝的口吻。 “嗯，我称呼您林哥可以吗？我不能直呼您名字呀！”林伊然轻声地询问。 林江沅更希望林伊然可以直呼他的名字，可是，他也明白，他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姓名，更主要的是他们之间先入为主的身份差异让林伊然一直心存芥蒂。 “好吧，你高兴就行。”林江沅笑着回答。“走，我带你去洗脸。”说着，他们一前一后向海边不远的山海公寓走去。 林江沅走在前面，他感受到清爽的海风拂面，像直接吹到了他的心里一样，这海风吹散了他心里的阴霾，吹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 林江沅在山海公寓有一套房子，背山面海风景秀丽而且距离公司又很近。平时他很少过来，偶尔白天工作很累或晚上加班很晚，他才过来休息一下。 房子因为很少过来，里边没什么装饰物，三百多平的平层户型让人感觉很空旷，林江沅把林伊然带到卫生间。“置物架上的你将就着用吧，不然吹了一下午的海风，脸会很不舒服。”交代一下，林江沅来到厅沙发上，想着自己怎么会跟她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还把她带到自己的私密空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要是被萧阳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拿他打趣呢。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林江沅还是决定回公司，一个下午都没在公司出现，一声交代都没有，手机也没带就这么失踪了，工作这么多年，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想到这些，林江沅竟然笑了，笑自己的任性和放纵，笑自己也能做出荒唐的事。 走出卫生间的林伊然无一丝粉黛遮掩，白净的皮肤，红肿的眼睛，羞涩的神情，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 “我要回公司，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林江沅都怀疑自己，在林伊然面前自己就像变了一个人，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不了，谢谢，我男朋友要来接我了，我也一起回公司。” 林江沅听了林伊然的话，心不由自主地紧了一下，蓦地升起一股怒气，他一句话也没说，反到是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他在嘲笑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情绪化。 林江沅抓起沙发上的衣服头也没回就出门了，林伊然赶紧也跟着跑了出去，她并不知道是她的这句话，让林江沅的心里很不舒服。 在她的眼里，仅在公司远远见过几面的林江沅跟本没跟她说过话，在她的印象中，林江沅说话没有温柔和严厉，表情没有喜和怒，说话语气始终是低声的一个语调，表情是冷冷的严峻。所以，当林江沅抓起衣服出去时，林伊然根本没看出来他的怒气。 林伊然跟在林江沅的后边回到公司，在前台看到了安娜。 “你男朋友都来挺长时间了。”自从关奕鸣调到l公司附近送快递，他就把最后一站定在这儿，自从安娜知道他是林伊然的男朋友，就会收了快递后让他在公司的休息区等林伊然下班，所以，在公司里，林伊然最先熟识的人就是安娜。 “哦，谢谢！”林伊然低下头，怕安娜看到她红肿的双眼。 林伊然远远地跟关奕鸣打个招呼就回办公室了，在座位上等着下班，她可不想现在被谁看到，不然，红肿的双眼肯定又会成为话题。 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人事部的张主任就过来找她。 “伊然，临近春节林总的秘书放假回家了，这段时间想让你过去帮忙，你看怎么样？” “可是我什么也不会呀？”林伊然自己心里都没有底。 “没关系，有什么事林总能交待你，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来问我。”张主任就差点头哈腰地跟林伊然说话了。 “哦，我知道了。”虽然张主任跟林伊然说话很气，可她还是谨小慎微地跟主任说话，生怕哪句话说错了。 “你现在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带你去总经理办公室。” “好。” 春节快到了，私企里没什么重要工作的人早早就可以请假回家过节，林伊然在家也没什么事，还坚持着每天准时上下班，往日忙碌的办公室也只有这时才能冷清下来，三三两两的人员聚在茶水间闲聊。 “你们知道新来的小丫头是什么关系来的吗？看样子可不一般。” “听说是总经理的关系进来的，不然人事部主任能三天两头过来问吗？” “也是，我们这哪儿是养闲人的地方呀，你看她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看她看干什么，我们一天忙得团团转，她一天还闲得乱转。” “你们不说，我都没注意，我前两天还指使她给我干活了呢。” “你也真敢指使人！” “你们看到刚才张主任过来跟林伊然说话的样儿了吗？一脸的媚态，如果不是总经理的关系，就他那个人精，能对林伊然点头哈腰的。” “说的也是，公司行政部好像从来没有员工在这实习吧？能开公司先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以后说话都注意点儿吧！” 林伊然跟着张主任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林江沅坐在宽大办公椅上头都没抬。 “林总，林伊然过来了。” “哦。” 林江沅没再说话，张主任很识趣地出去了，留下林伊然忤在办公室的门口。办公室很宽敞，陈设简单，一套桌椅，后边是一面墙的书架，对面是一排沙发，所有物品全是黑色，如果不是落地的玻璃窗占了一整面墙，增加了办公室的采光效果，整个房间看了就让人觉得压抑。林伊然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等着林江沅交待她工作，可他像没感觉到她的存在一起，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林江沅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像个孩子一样，他想逗弄一下林伊然，想看看她会怎样化解眼前尴尬的气氛，也算是为昨天下午自己的怒气找个出气口。林江沅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微微抽动的嘴角告诉自己，他的心有着逗弄林伊然的小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