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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站在门口,不断地往里面探着脑袋,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外面的那些声音对于赵老爷并没有造成影响,只是与此同时,喜乐已经全都停了下来。

    赵老爷抱着那个新郎官儿,满脸的心痛:“来人!快点来人啊!”

    很快,从里面跑出来两个仆人,那两个仆人很奇怪,看着新郎官儿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就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一样。

    只见那两个仆人将新郎官儿抬了起来,往里屋搬去,而赵老爷则老泪纵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抬走,一直到新郎官儿消失在了那门户后面之后,赵老爷才重新看向了他们:“叫诸位贵客受惊了。”

    叶若笙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对着赵老爷问道:“赵老爷,令郎这是怎么了?”

    赵老爷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这儿子从小的时候开始身子骨就太好了,不管是什么时候,总归就是很难死,这一次我终于到了阳间,把我这儿子差不多快要带回来了,但是谁知道,他居然还一心求生,怎么都死不了,导致现在他在我这儿,就半死不活的,偶尔啊……还会回到阳间去。”

    回到阳间去?这是什么话!

    所有人都有些忍不住了,甚至有嘉宾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来——这赵府,真的是表面光鲜,内里藏污纳垢。

    叶若笙不动声色:“那我想问问,新郎官儿既然回到阳间去了,这礼可怎么办?”

    “嗨,还能怎么办呢。”赵老爷站起身来,“小老儿只能趁着现在再去阳间走一趟了,但愿这次啊,能把我这不听话的儿子给带进来。”

    说着,赵老爷也往后面走去。很快,喜堂之上便只剩下了嘉宾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并没有忙着四散开来去看周围的环境,而是不由自主地全都坐了下来。

    叶若笙也跟着众人坐了下来,大家沉默了片刻之后,叶若笙说道:“我们先把现在的情况梳理一下吧。”

    “你们刚刚在东西两边的厢房里面看到了什么?”

    一组人先说道:“我们是去的东厢房,东厢房很奇怪,布置的就像是现代社会的房间一样,我们甚至在里面看到了电脑。本来还觉得奇怪,现在我们明白了,那个房间应该是属于赵少爷的。”

    这里是阴间,赵少爷在阳间的房间和阴间根本不一样,所以才会将东厢房布置成现代社会的样子,好让来到阴间的赵少爷能够快点适应。

    另一组人则说道:“我们进的房间……有一口很大的棺材摆在中间,我们看了两遍,没有敢去看那一口棺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后来……灯黑了的时候,从那棺材里面坐起来一个女人,”正在讲述的小鲜rou想到当时看到的情形,还忍不住抖了一下,“太吓人了,那女人还尖叫!!我的天哪。”

    叶若笙追问道:“那你们没有发现什么东西吗?比如说那个女人身上或者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文字记载的内容。”

    “有一个!”老前辈想了想,眼睛一亮,“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个东西,就顺手给捡起来了,还没有来得及看。”

    说着,那老前辈就从怀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来,递给了叶若笙。

    叶若笙接过来一看,发现那是一条红色的带子,只是这带子虽然颜色鲜艳,但是有些地方却被撕裂了,就好像被什么人用力地拉扯过一样。

    “我们找到了一封被烧过的婚书,和一个从女鬼的脑袋上扯下来的红色盖头。”叶若笙也拿出了自己的收获,“你们看这个盖头,上面还有字儿……”

    “等等,”有一个嘉宾打断了叶若笙的话,“你刚刚说……从什么地方扯下来的?”

    叶若笙重复了一遍:“从女鬼的脑袋上扯下来的啊。”

    众人:……

    燕山月坐在一边默默地点头:“是的,我在旁边亲眼看到的。”

    那叫一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真是个学武的好苗子。

    “叶导,你真的太强了。”最终,小鲜rou说出了大家的心声,“是不是我以后多拍点恐怖片也能够像你一样胆大?”

    叶若笙挠了挠面颊:“……说不定吧。”

    脱敏疗法应该还是有效的吧,多训练训练可以训练出来的。

    叶若笙毫无心里负担地想着。

    几个人将得到的东西放到了一起,仔细地观察着,看了半天之后,燕山月小声说道:“我们首先,肯定是进了一个鬼宅是不是?”

    “对,肯定是一个鬼宅,只是这新郎官儿应该还有半口气,我本来还以为是冥婚呢,就是那种儿子快死了弄个活生生的女孩子过来勒死,然后一起配冥婚合葬那种。”小鲜rou嘴上没有把门,说话很快。

    当他说完了这些时候,大家马上就脸色难看地看着小鲜rou——本来气氛已经很可怕了,你这个推测听起来更可怕。

    小鲜rou讨好地冲着大家笑了笑:“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叶导,叶导你有什么想法?”

    他赶紧将这个话题推给了叶若笙,想看看叶若笙有什么脑洞。

    叶若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其实有部分应该是对的,那个女生应该就是被弄过来配冥婚的,这根带子……怕是当初勒死人家的凶器哦。”

    话一说出口,那刚刚拿着红色带子的小鲜rou便赶紧猛地甩手,仿佛手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