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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着外头挺久一段时间没踏入的法院,直习惯般地理了理西装的衣领,紧接着稳声应了一个好字。 一行人在老爷子的应话中,相差无几的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老爷子挺着腰脊,精气神十足地走在了正前方,而廖慕阳则牵着林笙走在老爷子的身后。 等待开庭的这七天里,本还有些乱七八遭的人来sao扰,甚至是挖出了廖慕阳的电话号码,短信轰炸、电话轰炸无所不用其极。 就好像是已经认定了林笙是个忘恩负义抛弃父亲的白眼狼,廖慕阳是一个人模狗样的心理变态。 也好在这些天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了一块,廖慕阳还没来得及给小朋友重新买手机和半电话卡,不然怕是连小朋友的手机都要接到轰炸。 那些话照旧疯狂难听,廖慕阳选择了关机无视,直到第二天公开在网上发布了那两个泼油漆的人在付的法律责任,和那法院通知的暴露信息的那人的开庭传票,还说明了那暴露信息的人大致会付出的法律责任,这电话轰炸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虽然还是有些仍旧猖狂地认为法不责众的人在作妖,但好在偶尔收到几条也不影响手机的正常使用了。 更明显的变化就是家门口再没有一个人来搞过破坏,毕竟需要付法律责任的“正义声讨”,也让大多数键盘无脑者选择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退却。 所以这七天除去开头的两天过的还算安静。 “诶,来了来了!是那两个人吧!” “对对对!快!上去堵他们!” 在法院门前蹲点的专发社会热点的记者看着远处走来的三人,直像是看见了鲜rou的饿狼,一股脑地扑了上去。 “廖先生请问你对林同学的父亲指认你是精神控制有什么想法吗?” “根据网上爆料廖先生你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是真的吗?” “林同学你真的是同性恋吗?是天生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 “你们之间真的不存在金钱交易吗?” “廖老先生你出任自己孙子的律师,是为了更好掩盖事情真相吧!” …… …… 问题一个比一个的尖锐,廖慕阳捂住了小朋友的耳朵把人护在了怀里,跟着在前头开出道路的老爷子,不断地加快着步伐走进了法院。 好在法院内部要求肃静且,所以那一批举着机器极其喧闹的记者被堵在了门口。 记者们没有得到一句想要的回答,也就不能从那些话中挑骨头似的找出漏洞,在这大雪天里蹲点了这么久,那抱怨的话自然是毫不客气且难听地流露而出。 不过介于三人加快步子走得远了,所以这些话也就被甩在了身后听的不真切。 三人走到法庭门口时,林书平已经在门口等候了,看来来的时间很早。 他的身边站了一个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他请的律师。 至于周遭一圈有序站着、且对着廖慕阳一行人有着鄙夷和敌视还有兴奋的人 ,想也不用想的就能明白是谁。 不是被林书平表象蒙蔽的工作同事,就是一些极度关注这件事的拿到了入场旁听资格的新闻工作者。 廖慕阳把小朋友护在身边,那双冷下情绪显得戾气愈发重的眼睛,一转不转的和林书平对视,里头的似想要将人生吞活剥的警告浓重的不要太明显。 林书平看着周遭一圈的人,又看了眼依赖在廖慕阳身旁的林笙,直假模假样地软下了神态和语气,对着林笙开口道。 “小笙,跟爸爸回家吧,爸爸以后不说你的,怎么样都不说你了,你不要跟爸爸赌气了。” “你才刚满十八岁,很多是非观还没有稳定,你身边的人不一定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的…” “闭嘴。” 廖模样开口截断了林书平还未说完的话,那口吻依旧如眼神一般得冷冽。 林笙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却又强行制止了这想法,然后往自己身侧紧贴的举动廖慕阳感受的一清二楚,所以这些除了虚伪就是带着别人不懂的、隐含着威胁的话,他自然不会再让林书平有机会说下去。 林书平听着那闭嘴两个字,又看了看紧贴着廖慕阳的林笙,伪着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直看的他身旁有空来旁听的同事“仗义执言”。 “你这人怎么回事,人爸爸跟自己孩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啊,还闭嘴,我看你才是赶紧的闭嘴吧。” “还有林笙,平时看着你也挺懂事的,你怎么就偏着外人了?” “你爸这几年多幸苦啊,你妈走了,他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养大,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你这真的是…” 最后几个形容的字眼被说话的那人含糊在了口中,但是周遭的人都心里有数,无非是类似养不熟的白眼狼一类的话。 “算了算了,孩子还不懂事,别说了…” 林书平嘴上虽是这样好似万般委屈着自己的劝和,心里却是得意到了极点,这种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为自己说好话的感觉,简直是太和他的心意了。 周遭来旁听的一些媒体工作者,看着还未入场就有了这么“精彩”的对话,直擦着还没入场还能拍照摄影的点,疯狂录音、拍摄。 廖慕阳冷眼睨林书平和那个说话的女人,散出了一声讽意极明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