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这不是自己的闺房,是东宫太子的寝宫,而自己,也不再是宫家小姐,是东宫太子妃。当即睡意全无,彻底清醒。 两人肌体紧贴,她一动身子,立刻就感觉到大腿上有个物件在蠢蠢欲动,连忙从他怀里挣开。 还好,他并没有想要的意思,只伸手刮了一下她娇丽的鼻梁,“该起了,等谒庙之后,再回来睡。” 宫卿嗯了一声,撑着身子,却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身下一阵涨涨的隐痛。慕沉泓坐起来将她圈在怀里,在她颈窝里细细地嗅了嗅。“好香。” “让我看看,那红印消了没有。”说着,将棉被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胸脯,她羞红了脸,忙不迭地将那被子扯到胸前。 “快将我的衣服拿来。” “让我看看,不然就不拿。”人前高洁清雅太子殿下,一在她面前就有些无赖,无奈之下,她只好羞答答地将被子拉下,惊鸿一瞥地让他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挡住了。 他笑着起身,将她的裹胸亵裤拿了一套崭新的,送到床前。 “要不要夫君替你穿?” “不要。” 推他出去。 慕沉泓先出了喜帐,李万福带着两名内侍进来,捧着太子的朝服,侍候慕沉泓穿好,这厢,宫卿已经穿好了里衣,司仪带着两名宫女帮她更衣,梳发。 两人洗漱之后,一起去谒拜帝后。 皇后宫中司仪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宣文帝和独孤后身着礼服坐在上首,等着新妇见礼。 三跪九叩之后,宫卿起身,从宫女手中接过枣栗盘,敬奉于宣文帝,又将a修盘敬奉于独孤后。 宣文帝和独孤后分别赏赐了一份礼单作为新婚贺礼,着人将礼物送至东宫,又分别赏赐了一柄玉如意和和合二仙的玉雕,寓意夫妻和美,万事如意。 礼毕之后,宫卿和慕沉泓落座。 宣文帝含笑看着新妇,扭头对独孤后道:“看着这佳儿佳妇,朕心甚慰。” 独孤后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对身侧的阿九点了点头。 阿九最怕的就是这一刻,这个被她欺辱了无数次的人,现在成了自己的嫂子,自己要对她行礼了。 她心里是百般的别扭难受,但当着帝后的面,尤其是慕沉泓那一道深邃而隐隐露出威慑的目光,她只好硬着头皮,僵硬的施了一礼:“阿九见过嫂嫂。” 宫卿不卑不亢地,笑靥无比动人美丽却暗含疏离冷淡。从此以后,再不会怕她。 阿九气的牙根痒痒,最恨的最讨厌的人居然做了嫂子,要天天面对,而且她生命中重要性排名前三的男人,已经就被她夺走了两个。 对宫卿来说,也是这样的感觉,最讨厌的人,成了小姑。以前是能避开就避开,现在既然避不开了,那她也要调整战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只管试试看。 独孤后按例对宫卿讲了一些宫中的制度规矩,这些宫卿在备嫁的时候早已熟知,独孤后不过是例行公事。 说完之后,她便道:“时辰到了么?别耽误了谒庙。” 慕沉泓便带着宫卿告辞,前去太庙。 独孤后看着儿子媳妇的一双背影,不得不说,放眼京城,实在是再也找不到比宫卿更配的上自己儿子的人,可偏偏她是向青舒的女儿,一看见宫卿,就情不自禁想起她娘向青舒。 她是这样,想必身边的丈夫宣文帝也是如此吧?睹人思人的这种事真是刺得独孤心口疼。 宫卿也巴不得赶紧告退,她也不想看见婆婆的冰山脸和阿九的臭豆腐脸。 去太庙拜谒之后,回到东宫,慕沉泓便催着她去补觉。 宫卿还很感动,自己的夫君是个知情知趣的体贴男子。谁知道等她解了衣服,睡到被子里,将将合眼,身边一沉,他也来了。 她顿觉不妙,眨了眨眼睛,问:“你也睡么?” 他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果然,手伸了过来。 “不。” “很快,一会儿,马上。” “不。”上了两会当,再信他才怪。 “放里面不动。” “不。”这显然不可能。 “小气。以后叫你不不,不叫卿卿了。” “不。” 两人皆忍不住笑。 慕沉泓刮了她的鼻子:“好狠心。” 她娇嗔地戳了戳他的胸道:“是你狠心。” 这么一说,他也不好意思再强求,只好忍着身下的欲望,道:“那好,你睡吧。” 这一觉睡得好沉,直到黄昏。慕沉泓含着她的唇瓣,厮磨了半天才将她叫醒。 “要去和父皇母后共进晚膳。” 宫卿一看天色,惊了一跳,连忙起身。 “不急。” 两人去了椒房殿,宣文帝还未到,除了阿九和独孤后,没想到赵国夫人和薛佳也在。 宫卿想起那日的h湖事件,对薛佳的好感终于消失殆尽。这个看上去单纯可爱的小女子,果然是表里不一的典范啊。 宫卿对赵国夫人笑了笑,也对薛佳唯一颔首,神色如常。 慕沉泓携着她坐着独孤后的身侧。 薛佳笑吟吟道:“宫jiejie做了太子妃,更加美丽光艳了。” 赵国夫人接着女儿的话头也奉承了几句。独孤后容色淡淡的笑着,不置可否。 不多时,宣文帝到了,开始传膳。 宫里平素的家宴也很精致复杂,荤菜素菜各有二十余种。宫卿发现宣文帝喜欢鹅肝鹿麋这些味道重的,而独孤后吃的极其清淡,大约是怕胖。 以她的年纪,一张面孔保养的很好,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色,但光洁细滑,没有一丝皱纹,大约也是她平素不怎么笑的缘故。不过她的身材不怎么好,腰部较粗,想来她也生育了五个孩子。 宫卿看着她的腰身,默默地跟自己母亲那十八岁少女般纤细的腰身一比,顿时对生孩子生出一抹恐惧来。 自己若是生上三五个孩子,只怕腰身也如独孤后这般的臃肿了。当即,她便想起了母亲的交代,两次月信中间的那几天,不要和慕沉泓同房。可是,那几日到底是几天,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可都属于几天的范畴。 要不,就九天吧,这样一推算,貌似今晚上就不能了。 正想着,突然有人把手伸了过来,是坐在她身畔的慕沉泓。 他一本正经地用着餐,模样斯文俊秀,举止温文尔雅,桌子下的那只手却极不规矩,放在她的大腿上。 她悄无声息地把那手推开,不多时,又放上了。 如此来回几次,还真是锲而不舍,百折不挠艰难地把这顿饭吃完,他终于规规矩矩地把手收了回去。 宫女奉茶上来,他风姿秀美地接过来,抿了几口漱到玉杯中,举止更是端庄闲雅,高洁清逸。 这美名在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太子殿下,谁能想到他在床上的模样,宫卿脸上一热。 赵国夫人留下来和独孤后叙话。 宣文帝去了御书房。 慕沉泓便带着宫卿告退出来。 天色已黑,李万福在前面提着宫灯,六名内侍不远不近地跟着,无声无息,宫里的人就是能修炼出这种壁花一样的本领,不该看的看不见,不该听的听不见。 他牵着她的手,缓步走着。 月色将起,宫里掌了灯。远远近近地都是橘色灯光,手心里是他温热的手掌。这种感觉很温暖。宫中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美好,不过这是新婚,初来乍到,接下来的日子必定不会日日如此甜蜜顺畅。 想到将来,未免憧憬中带着隐忧。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回到东宫寝殿,慕沉泓脱下袍服,交给李万福,吩咐道:“备水。” 李万福立刻心领神会地退下,内殿宫女铺好了床,点上熏香,红绡帐里又是一套崭新的被褥。宫女安置妥当,也悄声退下,掩上了门。 殿内浮起清幽的香气,安静下来的寝殿里,慕沉泓的一注目光格外灼热。 宫卿无端端地觉得紧张,也许是因为此刻又单独和他在一起的缘故。屋子里好似处处都流出一股nongnong的暧昧气息。 “累不累?”他笑吟吟地揉着她的肩,万分体贴温柔。 “殿下累了,先睡吧。我下午睡了好久,一点也不困呢。”她想着怎么避开今夜的欢好。 “一起吧。”他一个人睡有何意思,明明是要两个人才能一起做的事。 “殿下先睡吧。我当真不困。”她打算从今日起,便饿着他,九天之后,再赏他一口rou吃。 “那一起去洗洗。” “殿下先去。”一想起那只鸿雁,她脸色便有些泛红,语气也不自在起来。 他一把抱起她,不管她的娇声抗议,径直抱到了净室。 “不要。”话未说完,就被三下五去二地解了衣衫,拥入池中。 看着那只鸿雁,她便想起了昨夜,果然,他又将她抱到了上面。先是吻的她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手下不停,抚弄着她的娇软花蕊,力道不轻不重,恰恰好,揉捏了几下她便娇喘了起来,身子也有些不由自主的软了。 半推半就中,她忽然又想起母亲的交代,赶紧推他。 箭早在在弦上蓄势待发,不由分说分开她的双腿便顶了进去。这一次更为过分,抱着她做了一会儿,居然将她翻过身,压在她的背上,宫卿羞赧地几乎昏过去,却又体会到了另一种别样的销魂,几番厮磨折腾,她比昨夜更累更乏,软绵绵地被他抱回了寝殿。 睡到半夜,她又被摸醒,此人真是不知餍足,她气得狠狠咬了他一口,最终还是被他得了手。 湿巾:自从叫了这个名字,大银我文湿泉涌,越写越湿了……唉,惆怅。 太子:我觉得很好。 湿巾:不,我要重拾节cao。 太子:大银你最近看上了什么,就直说吧。 湿巾:嗯,看来下一篇文,大银我还是需要写高帅富的男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