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圣女
名气太高，场面拉得太大了之后，结果就跟自己帕维利安共和国联系反而减弱了。虽然所受控制减弱，比如不准离开势力圈的条款，不废自废。但是自己变得越来越无国籍人类主义化了。 帕维利安一个小势力，自然不可能独立供得起一支完整的作战群，以前这支作战群就是由整个公约组织支撑的。 而现在自己的部下大半是自行征兵、招募起来的“国际纵队”，后勤补给也直接走总司令部了……这就是太沉迷战斗乐子，升太高了的后果——维罗妮卡的实验怎么都要秘密进行的，即使自己是帕维利安人，实力方面不容置疑了，但也太出风头了。 邱枫烈“嗯。我们部队构成你记得很清楚。那么你正式领命了。去跟黑尤妮交接一下，帮她准备一下阅兵的事情，毕竟关系到我们部队的颜面。” 英姆芙大声道“明白将军！” 邱枫烈准备开始继续处理舰队事务，安排调动，然而注意到英姆芙并没有离开“怎么？还有什么事吗，少校？” 英姆芙扭扭捏捏了一会儿，精灵族的长耳朵一阵抖动，下定了决心大声报告道“将军！我就是因为仰慕将军大人，才会自愿加入534部队的！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邱枫烈有点惊奇地抬头看了看英姆芙，然后点头答应“嗯，没问题。” “那我去准备准备！”英姆芙兴奋得涨红了小脸，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却一直羞于说出口，怕是自己也慢慢被这个部队的气氛所感染，变得疯狂大胆起来了，“我专门买了将军大人的战役录，特地留了本首发纪念版，就想着等将军大人在书上签名！等等我这就去拿！” 说着就一溜烟跑掉了。 邱枫烈不由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感概，自己一路走到现在确实跌宕起伏，尤其是火线领命的那一役，整个作战群打得只剩一艘主力舰还算完好了……当上准将之后，受帕维利安政府所托，把自己的战场人生出了一本个人战争史性质的书，一共三册，没想到居然让一个奥霍兰精灵族姑娘给收集了去。还真有点小自豪。 不想那么多了，继续处理公务先吧。邱枫烈对于自己实体字可是有相当自信的。 作为坟场这边人类莫名其妙兴起的全民性宗教，耶拉教，其各种相关的宗教祭典、庆典、节日自然是一堆一堆的。 由于本来每个文明自己的节日就不少了，民间自己私底下庆祝，政府是不会多管，但要把这个突然兴起的宗教的各活动，全部纳入官方工休作息体系里是不太可能的，即使周周过节的帕维利安也没有如此。大家都挑一些大节日过过。 其中最大最重要的一个节日就是以耶拉教本名命名的“耶拉节”……对于“耶拉”到底是什么没个准，是个神还是个偶像还是个概念没人太去在意，反正现在不搞教理教义研究那套东西了，所谓宗教性就是大家都自觉进行的一套日常礼仪、生活仪式罢了。 这个节日的起源只是一群游戏玩家线下的聚会，具有纪念意义的是，他们第一次把《耶拉如是说》从游戏里带到了现实世界中，按照耶拉教的仪式完成庆祝会。 然后这个日子渐渐固定了下来，变成每年一次的娱乐聚会，然后渐渐扩大化，并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全体人类欢庆，庆祝人类对抗抹杀者取得了又一年的胜利，就变成了耶拉节……一个宗教的地位再怎么高，也只是民间组织罢了，现代社会都是如此绝对分离的。 一百年的发展后耶拉教影响太大了变成80左右的人类信奉，加上银河系那边的销量，不过十万套的游戏里面的一个教派设定，结果变出了亿亿亿计的信徒，大家都觉得十分莫名其妙，却有乐此不疲，群体无意识还是破灭环境下的集体疯狂没人去在意了，反正坟场远征人类的时代精神就是如此了。 官方觉得可以加以利用，就如同请明星去前线劳军一样，人类远征军最高总司令部，觉得自己官兵们都信耶拉教了，那么利用一下耶拉教来提高士气也不错……所以在某一年的耶拉节上，军方派出几支舰队作为代表，前往民间最大的教会所在星球，圣科明斯克星那边去参加庆祝活动，进行阅兵式来提振士气……效果也还不错，大家都很开心。 于是这项阅兵式活动就继承了下来，但每年搞有点受不了，所以一般上是每三年一次。刚好跟“希望在青年杯星空球大赛”错开来，避免撞车，让每年都能有至少一个全人类级别的大活动。 一直打战没人受得了，既然知道战争不可能结束，生活要继续下去就需要调剂。 “……这就是耶拉教、耶拉节以及阅兵式之间的关系了。”邱枫烈向坐在轨道列车旁边座位上的英姆芙如此说道。 但精灵少女一直趴在窗户上盯着外面看，即使面前投影着车外全息全景画面，她依然选择透过窗户用rou眼亲眼去看——看整个陷入节日欢乐气氛之中的星球。 英姆芙“我并不认为莫名其妙，将军！数之不尽的各种作品之中，耶拉教能脱颖而出，显然有其深刻的历史意义。” 即使是说话的时候，她也依然盯着窗外。 现在大地上身穿不同衣服的人，正在列队，拼出耶拉枝的图案来，看全息图里的规模，少说有上万人吧……这不是在轨道上唯一见到的人体地标拼图，整个星球的人，无论是本地居民还是游客，都乐呵呵的参与其中。 这是节日里的一项节目，最后要评比出那个拼图参与的人数最多并且最精细，人数和准确率一样都不能少，每次评审都要精确到像素点才能分出胜负。 然后获胜组所有人，不管你是一百人还是一百万人，人人都将获得前往教廷接受圣女亲自祝福的奖励。 “就为了听一句‘愿你成为什么什么救世主’罢了……”车上以邱枫烈的这一句吐槽为开始，他跟自己的副官聊了一路耶拉教历史。 而他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突然要他本来亲自过来参加了，因为有其他几个文明的代表过了来，他们表示想趁这个机会见见人类方面的“新生代战神”——人类作战集群基本上都是跟各个文明军事力量协同作战的，一个作战集群在文明联军的战术地图上，也不过只是一个兵力点而已……所以邱枫烈疯狂作战的名声也就传到其他文明那边去了。 黑尤妮已经先行率领阅兵舰队出发了，现在邱枫烈只得带着副官和护卫部队，往这边赶来……战场上可以疯狂，但后方人际社交关系必须打好！ 为了自己最终的目标…… 所谓教廷，其主体是一个直径十公里的巨大天空城，建造时据说是在还原游戏原著，虽然直到今天，也没有人在游戏里找到一个有真正切切正面描述教廷建筑的地方，但后来大家就都不再纠结这些细节了，感觉这个样子没差、挺带感就行了。 其实邱枫烈最想吐槽的地方是，“教廷”不是一个宗教行政概念称呼吗，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城市了？未来世界人还真是随随便便，怕是抓到一个古代名词感觉是那么回事，就拿来用了。 教廷距离地面五公里的天空城主体，是圆盘镂空结构，由磁悬浮产生升力的自带效应不停缓缓自旋着，在地面上的主城区因此不用担心采光——地面上是天空城十倍面积的城区，住的基本上都是朝圣者，因此流动性很大。 看轨道列车上的表现就知道，英姆芙是第一次来这边，因此站在地面车站站台上后，就仰头东张西望，小嘴巴就没合拢过。 白云碧蓝的天空下，天空城与地面城之间，到处都是飞舞着的“鸟人”，他们是跟精灵族一样的“天使族”星薙娅，天空城空域禁止现代交通工具，所有物资、生活用品运输就全靠这些“天使”们了。 看着他们展翅成群结队的飞舞，不知情的人还真会被唬住，以为到了什么天国净土……然而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人类的那种体型与翅膀的结构、比例，是不可能靠自然扑棱飞行的……天使族能飞依然靠的是磁悬浮装置，只不过不是动力服、动力装甲那样，安装在脚底、关节部位，天使族多了一个翅膀骨架结构这么一个安装位置。 天使翅翼骨结构上金光闪闪，雕纹复杂神圣、神秘的“天羽法器”，其实就是悬浮装置……只不过说起来，别后多了额外的可活动关节后，就如同多了一双手或者一双脚的感觉，可以更加灵活的使用磁悬浮装置，机动性上面比普通人形人类高上不止一筹——因此国际星空球大赛上，是禁止所有有翼星薙娅种族在佩戴翅膀装备的。 是的，有翅膀的星薙娅不止天使族，虽然在教廷这边天使族占绝对数量优势，然而恶魔、晶翼之类的星薙娅还是能看得到的，令英姆芙啧啧称奇……然后一想，耶拉教又不是旧宗教，全人类的泛信仰，并没有强行界定什么正邪了，现在大家都信耶拉，那就不用管什么旧教教义了。 在郊区的轨道列车车站下了车后，作为贵客嘉宾，邱枫烈一行被带到了等候室，然后换上悬浮装备，由一个天使带路，让他们自己跟着一起飞去上面的天空城……禁止交通工具，所以即使是外宾，也得自己飞过去。 天空城不是一般人的能去的，耶拉教会是民间组织，但也是个组织，有自己的规矩，天空城是整个坟场人类势力圈中唯一培养牧师的场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天空城的。所以这边邱枫烈一行人飞向天空城时，惹得轨道列车站人群们一阵羡慕。 天空城里的小空中花园庭院住宿区，专门为招待客人准备的地方，学徒、牧师的住处更加朴素普通。 邱枫烈等人被领入庭院之后，就没有人管他们了。 作为头头，邱枫烈分配了房间，自己当仁不让的住了最上面最大的主套房，副官跟三名护卫则丢到下面，让她们自己去分房子去……关上房门，就不管外面的事情，抓紧时间休息……这次出公差是他难得的休息机会，所以拒绝了英姆芙逛街的邀请，让她们自己玩去，这里安全，不用太在意自己。 接着就是黑尤妮那边的联络，她是先行出发的，然而现在却还没抵达，毕竟大舰队不可能像客运飞船那样，随心所欲的折跃、移动……在评估了回合时间之后，约定定时联络之后，这一天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剩下的时间邱枫烈就轻轻松松发呆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距离耶拉节正式开始还有三天时间，然而节日的气氛已经十分浓郁，邱枫烈就是被外面随着高空风飘过来的隐隐约约的唱诗声给吵醒的。 要知道高空气流猛烈，为了不让花园植被乃至行人被吹飞，整个城市外面有力场护盾不说，街道之间也都有工厂里常见的放震波水晶柱……树木间一排排的水晶柱，让整个城市变得更加玄幻神秘。 所以，在这种城市建筑结构环境之中，还能睡觉被声音吵醒，那可不是万人合唱那么简单了……邱枫烈可是知道这里的这群人是多么喜欢过耶拉节的。 洗漱完毕，来到衣柜前，让机械臂给自己穿了身符合教廷氛围的便装，然后在外面又加了一身兜帽袍子，十分有魔法师的感觉，就出门准备去吃早餐了…… 自动门打开，一个华丽牧师短裙拖地霓裳缎带的小姑娘嘟着嘴瞪着自己。 自动门关闭，邱枫烈抬手捏捏人中，揉揉太阳xue。自己应该睡醒了…… 然后再次打开自动门，泛着亮丽光泽的青发少女大声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当本大人不存在的吗！” 然后邱枫烈决定把自动门再次关闭。结果这次小姑娘早有准备，小脚踏出站住门轨，自动门感应到障碍物，就不会关闭上了。 于是邱枫烈只能面对这个麻烦鬼了，说真的前后三世为人的人生之中，就没有碰到过比这家伙更让人头疼烦心的毛丫头了，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咳哼，啊，原来是圣女大人啊，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