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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大着胆子吻住岳樱。 直到头顶烟花落幕,他也舍不得松开。 即便舍不得放开她,他也得放女孩去睡觉了。 商嘉杨摸摸她的后脑勺,低声说:“明天大年初一,商家亲朋好友都会到。中午我来接你,我介绍家人给你认识。” “这就见家长了吗?” “嗯。”商嘉杨一顿,又说:“我见过你的家长,为了公平,你也得去见见我的家长。” “好,我没问题。” 岳樱喜滋滋抱住商嘉杨的小窄腰,一头扎进他怀里:“那你今晚就不要走了,陪我一起睡。这些日子我都睡得不太好,想来,应该是没有你在身边。” 商嘉杨有些错愕。 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岳樱对他的态度就有了转变。可他能感觉出来,女孩对他的感情是认真的,并非演戏。 即便她在演戏,为了她这逼真的演技,他也愿意把一切都给她。 这天晚上,岳樱主动,商嘉杨半推半就,最后还是把人小姑娘给吃了。 两人战斗到天明。 岳樱被折腾得极累,迷迷糊糊,又梦回大岳。 她想起了十三那年,遇到的一个小太监。那年她生了一场大病,有个小太监,夜夜守着她,给她扎针让她安眠。 岳樱十三岁那年养了一只小白猫,爱不释手,每天抱在怀里。 当时受宠的熙贵人因为憎恨岳樱,给小白猫投毒,扒了猫皮差人挂在岳樱床头。 翌日岳樱起床,睁眼看见血淋淋的猫尸,吓得魂不附体,当场晕过去。 她受到很大刺激,浑浑噩噩,几乎每个日夜都无法闭眼。 岳樱寻遍名医都治不好她的病。 她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东西。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体机能,她会努力往肚子里塞东西吃,可她一想到那只血淋淋的猫,就会吐出来。 她睡不好觉,食不得荤腥,瘦得几乎皮包骨,整个人的精神不复存在。 那天晚上,她又做了噩梦,醒来时浑身汗,床帐之外,有人摁住了她的小手。 那人掐着嗓音,声音纤细:“公主莫怕。” 隔着床帐,岳樱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 少年商嘉杨正处于变声期,故意把嗓音掐得尖细:“奴是宫里的小太监,入宫前学了些岐黄之术,想来给公主治病。奴身份卑微,若请求大总管带奴来公里,只怕还没进公主殿门,已然被打死。” “奴见公主日渐消瘦,实在忍心不下,特来斗胆一试。” 岳樱被这病折腾得已经够受,哪怕真是死了,反倒解脱。 她生无可恋:“那就试试吧。你要怎么治?” “公主这是心病。” 商嘉杨声音一顿,才又道:“要治公主的病,得分为两步。一是带公主出宫,二是给公主扎针疏xue。” 岳樱答应:“好。” 商嘉杨闯入宫中扮成内侍,已是大逆不道,他不能暴露身份,以免连累家人。 他拿面巾遮住脸,这才掀开床帐,一把抱住岳樱的腰,带着她从窗户飞跃上了房顶。 岳樱头一次被人带飞,夏夜的风呼啦啦灌入她的嘴里,凉爽至极。 商嘉杨带她到了一处废掉的冷宫内。 这冷宫从外看,破败不堪。可是里面却被人精心种植了很多鲜花,庭院里挂着漂亮的手工灯笼,将这方庭院照得一片亮堂。 突然,花丛里窜出一只小肥猫和一条摇着尾巴的京巴。 一毛一狗带动花丛,栖息在里面的萤火虫全都被惊动,像升空的星星,在庭院里纵横飞舞。 岳樱被萤火美景惊呆,看见脚下的胖橘猫和小白狗,下意识往后一躲,又要忍不住呕吐时,身后的人握住她的手,在她手掌xue位扎了一针。 商嘉杨说:“这是止吐xue位,能管一段时间,你抱抱这两只小东西。” 岳樱垂眼看着脚下两只小东西,脑子里立刻闪过那个血淋淋的画面,下意识闭上眼闪躲。 胖橘在她脚边打了个滚,把肚皮露出来给岳樱摸。 小白狗也双腿站立,吐着舌头求摸狗头。 岳樱被这两只可爱到,这才蹲下身,尝试性地朝它们伸出手。 胖橘和小白狗往岳樱怀里钻,面软软地两团,瞬间就让她心情开阔不少。 当晚她回到宫里,难得睡了个好觉。 接下来一个月,商嘉杨每晚都会来看她。为了让她多长点rou,商嘉杨会带些吃的给她。 不到一个月,小岳樱的气色与体重也都恢复了,也彻底摆脱了那个噩梦。 商嘉杨连续每夜都往王宫跑,最终还是被父亲发现了。他被父亲关了两个月禁闭,等他再回到王宫时,发现岳樱的病情已经恢复如初。 岳樱之后也找过那个小太监,只找到了小太监留下的胖橘和小白狗,还有那一方花园,小太监这个人,却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时间久了,关于这个小太监的记忆,也就在岳樱脑子里淡掉了。她只是偶尔看见猫猫狗狗和漂亮的鲜花时,才会想起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朋友。 岳樱从梦中醒来,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愣怔出神。 她从来没想过,那个尖声尖语的小太监,是商嘉杨。 岳樱胸腔涨着一种未知名的情绪,即将爆发。为了让自己心情更舒畅,她抱住商嘉杨的脸,俯身吻下去,轻轻咬着他的嘴唇,用舌尖撬开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