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试授课

    对于夏离娄的提问，对方三人都是一阵无语，最终柯斯麦忍住笑，告诉了夏离娄厕所的地点。

    驻地内的公厕设在树林边沿，靠近一处断崖豁口，离几处高塔都有一定距离，当然驻地外街上也有公厕，那更远。

    夏离娄郁闷的出门下楼，早应该来之前就问的。这厕所也太不方便了，若是碰上拉肚子，或者半夜尿急什么的，真是受罪。或许以后得在屋里备个便壶什么的，不过每天早上端个便壶在众法师眼光下去清理也是够引人瞩目。

    憋着屎尿下八层楼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夏离娄怀揣着没有擦屎杆的焦虑，沿小树林走了半圈，终于找到了厕所，入口只有一个，也不知分不分男女。夏离娄伸头瞄了一眼，没看到有人，便冲了进去。

    四周一扫，算是非常干净了，与在西塞塘用的厕所同样的布局，只是没找到擦屎杆和水池，夏离娄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绝望，犹豫了一下蹲了上去，怎么说也是个会水球术的人，大不了一会用水清洗然后用衣服擦干好了，祈祷一会出去不要碰到别人并被误会尿裤子，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解决的……

    一阵神清气爽拾掇干净，夏离娄站在旁边想了一下，又施放几个水球术，将坑内冲洗干净，毕竟其它几个坑位都没有什么不可言状的残留物，自己还是保持环境整洁的好。这坑位似乎是直通后崖，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崖上直接落到崖底，想想就一阵恶寒。

    问题解决掉，左右无事，只好先回屋里。昨夜大致浏览的5号议案，目前夏离娄能做的，就是先备下课，以应付随时要进行的试授课，不如现在就去准备。

    回到凌风塔，夏离娄很有种冲动，就在大厅里等着看看，是否有住在高层的人，他们是怎么上下楼的。不过还没有付诸实施，便遇到了前来寻找自己的女法师，碧尤娜。

    碧尤娜手里拿着一些资料，近前打招呼“卢尔学士，早上好。今早关于5号议案的论证会，现在已获初步核准，目前有两件事情，一件事是在晨三时半，需要进行一次试授课……”

    “啊？”夏离娄一阵懵逼，刚想备课，这下子是来不及了，那怎么讲？晨三时半就是早上十点半，看看cii的时间，也就是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了。

    “有什么困难么？”女法师看出了穿越者的措手不及。

    夏离娄开始沉吟，说是试授课，实际上之前副理事长说过，这应该是一次交底展示，亦即是向评估议案的人展示自己是否有能力进行知识传授，或者说自己掌握的知识是否有价值，那么其实并非要正经的讲很长时间很多内容，而是把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抛出，并展现自己的专业素养就好。所以即将进行的展示，就需要知道来评估的人是些什么人，以决定什么样的内容才会引起他们的兴趣。

    “碧尤娜大魔法士，我能否知道即将来听课的人是什么人？”夏离娄问道。

    女法师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道“就是论证会的与会者，支会的理事长大人，两位副理事长大人，魔研所的三位研究法师，后勤总长，……”

    总共十个人，后边几个分别是支会的几名管理者。夏离娄大致了解了，这里边实际上对自己感兴趣的应该是魔研所的那三位研究法师，要不然也不会一来来三个，那么这一次自己就先将一些和数字相关的东西捣鼓一下吧。

    “在哪里讲课？”

    “请随我来。”

    夏离娄打开备忘录，开始写讲稿…一个交底展示，时间应该不会太长，那么自己就将一些数的概念讲一讲，整数、分数、小数，奇偶数、正负数，有理数、无理数，这些其实都是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小学数学内容，这里不一定没有类似的概念，但基于这个世界数字符号的落后，自己展示出来的表示方法肯定会让听课者感兴趣的。即使有什么意外，那再加上一些大杀器好了，比如说复数和超越数这些概念……

    随着碧尤娜来到前院办公楼的三层，进了标注为议事厅的房间。房间很大，一个大圆环桌子，坐了一圈身着法师袍的人，其中有见过面的查尔曼迪塔莱副理事长。看年龄和数量，这些想必就是论证会的与会者，亦即将要听课的人。

    看到夏离娄与碧尤娜进门，这一圈人都投来了探寻的目光，坐于主位的老者开口道“你是薛利卢尔吧？”

    “是的。”夏离娄确认。

    “你好。我是理事长普拉斯邓，其他人暂且不介绍，将你找来的目的，你是否知晓？”

    “知道。”夏离娄保持简洁的回答。

    “很好，原本定的时间是三时半，没想到你提前来了。想必你一直期待并做好了准备哪。既然如此，不如我们马上开始。大家以为如何？”

    夏离娄很想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啰，但面对这一屋子的大佬，虽然不一定都是很高阶的法师，但想治一治自己这个新晋学徒还是很轻易的，他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我很乐意。”

    碧尤娜靠了过来，低声询问需要什么帮助，夏离娄扫了一圈，然后与碧尤娜轻声交流。现在这种状况，黑板白板什么的难以找到，便在正对理事长的方向，在墙上暂时挂上一张大一点的素色布毯，然后取一根炭条，可以充当临时讲台了。

    六七分钟之后，准备工作完成，碧尤娜将包了布条的炭条交给了夏离娄。穿越者拿着炭条，这玩意儿和地球上的木炭在观感和手感上都一模一样，可以想知其形成过程也不会有什么区别，至少说明在碳这一元素的性质上，两个世界应该是一致的。

    深呼吸一口气，夏离娄开始讲述“各位尊敬的……呃！”一开口，就有些卡壳，夏离娄按地球念t的习惯的开场白，在称呼上有点尴尬。领导、评委、首长都不太合适。魔法师？又显得太过随意。稍微停顿了一下，夏离娄才再次开口“……大人们，我即将为各位展示的，是我所掌握的关于数学的一些浅薄见识，以及一些我认为比较独特的内容。首先——”

    夏离娄开始在布毯上，写下了从1到9的阿拉伯数字，然后从自然数的概念，开始解释，并伴以各种数字的记录示例。继而到整数概念，正负数及0的书写，间中穿插加减算符与算式。再到乘除计算，以引出分数和小数的表示。接着是乘方和开方的概念，自然而然的讲到有理数和无理数，期间灵光闪现，想起并抛出了数轴与数一一对应的方法，当然实数和虚数这个概念没有讲……

    “以上，便是我的简单介绍，谢谢。”

    大约讲了20分钟，总算将记忆内关于数的小学知识讲完，对于夏离娄来说，其实10分钟之内就可以结束讲述，只是对每个概念的翻译，都做了一定的斟酌，此外炭条时而绷断，这些都将时间拉长。

    夏离娄一直注意听讲者的反应，起初都是平静沉稳，在更多内容呈现之后，便有陆续露出惊异和关注。

    在安静了一会之后，一名略显头发凌乱的法师问道“卢尔学士，对于‘无理数’的内容，能否再多讲讲？”

    夏离娄察觉到，这名法师与其身旁的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期待，便一边开口问“具体指哪方面的内容？”以拖延时间，一边搜罗相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