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水球术

    穿越者认为自己之前无法产生气感的表现，从根本上讲其实是无法感知气感。既然问题出现在感知上，那么就可以大胆猜测，或许现在自己已经能够储存法力，只是无法感知，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有可能的症结虽然推测出来了，但解决的办法似乎却没有，思维波调谐模块看来只对思维波起作用，而对大脑结构不涉及。自己无法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轻易感知某些事物，必定也是因为脑袋里的一些生理结构有区别。

    这个逻辑其实有个无法解释的地方，那就是穿越者的魔免表象，总不能全身的生理结构和原住民都不一样吧，那如此极端类似的外形、饮食和思维方式，就都无法解释了。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夏离娄吐了一口气，既然认为自己其实已经可以进入冥思状态，即使无法对魔法元素进行引导储存，但仍会有残余元素自行滞留体内，这部分滞留的魔法元素，就是自己的法力了。说起来也是可怜，即使往最好的方面想，夏离娄最终也是个半残的次品，天生法力比别人少一大截，还无法实时监控剩余法力值。

    不管怎么说，夏离娄决定先冥思它个五六个钟头。其实也不全是坏处，别的魔法师在冥思的时候，要花精力不停的引导魔法元素储存，而夏离娄只需要瞪大眼睛发呆就行了，若不是要细细感知元素入体，说不定没一会就会睡着。

    模本里明确表明了这个冥思术在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失效，若是正常的初学者，最好稍作休息之后再重复施展。这意味着别的冥思术或者非初学者，情况将会不一样，也怪不得这个冥思术叫通用基础冥思术。

    夏离娄在不断做着其它一些尝试，发现在冥思过程中，细微的姿势调整，并不会造成元素入体感觉的中断，而只会有轻微波动，但只要做了较大的动作，比如起身走两步什么的，那元素入体的感觉就会消失。

    穿越者决定做一个大胆的试验，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再一次施放冥思术之后，调出cii设定了四十分钟的倒计时，然后开始睡觉……若是清醒与否并不影响自己冥思术的效果的话，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个好消息了，至少在某些方面不会落后别人太多。只不过以后睡觉都要坐着睡了。

    忙了一天，才松下心神，夏离娄几乎是一瞬间就沉睡过去，即使是坐姿。

    四十分钟之后，cii闹钟按时提醒，说起来这个闹钟的提醒倒不是吵闹的铃声，而是针对脑波的渐次刺激，使人醒来之后并无不适。

    夏离娄睁开眼，立即开始细细体会，待发现冥思效果没有变化之后，总算是定下了以后自己的睡眠姿势。并且以后睡觉，每个钟头都要定一个整点提醒了，也是苦逼。

    不知道别的冥思术，特殊的、高阶的，对这一点有没有改善，或许可以到资源池兑换也不一定。

    待这一次冥思结束，夏离娄琢磨着先看一看水球术吧，调出水球术的模本影像，仔细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就是一阵头大。

    模本说明了水球术的施展，分为两种方式。

    一种是就是依靠施法者本身的法力凭空施展，这种方式仅需要施法者右手在空中按施法动作划动，并配以咒语就行。只是其中有针对法力输出的连篇描述，比如法力输出多少以控制水球大小，以法力填充通过施法动作构建的虚拟魔纹，以法力通过虚拟魔纹控制水球等等，夏离娄根本做不到，他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法力。

    另一种施法方式，则需要施法材料来辅助施放，这种方式没有施法动作，虽然同样要做法力输出，但其控制水球的媒介则是材料本身而不是那什么虚拟魔纹，而材料名称看读音应该是“肯德恩”，具体是什么就不得而知。

    或许可以私底下请教别人这材料是什么东西，这不是让人教法术，应该还不至于要付钱。现在嘛，倒是可以先练习练习施法动作和咒语。动作很简单，分解开来也就四五个姿势，夏离娄开着影像，一个姿势一个姿势的照做，而咒语也只有五个音节，两三分钟就能熟练掌握。

    夏离娄尝试着完整演练了一遍，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太简单了。正在得意的一刹那，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夏离娄手势定格的指尖斜上方，一阵涟漪之后，凭空出现了一个篮球大小的水团，就像是水汽聚集凝结而成，水团表面起伏不定，反射着屋内的光线。

    愣了一会，夏离娄手指微动，想戳一下水团，水团呼啦一下，直接洒了下来，打湿一片地板。

    夏离娄完全不得要领，于是再一次演练一遍水球术的施放过程，同样大小的水球，再次在指尖斜上方出现。夏离娄用另一只手去戳水球，手指顺利戳进水球内，使其内部泛起一阵波纹，继而水团裂开洒在地上。

    第三次施放水球术，夏离娄思考着怎么去控制它。按法术模本上所说，施法动作其实是施放水球术所必须的虚拟魔纹，在做施法动作时输出法力填充虚拟魔纹，施法成功之后施法者便可通过魔纹中的法力cao控水球……cao控你妹啊，完全感知不到自身法力的穿越者差点就骂出声来。

    保持姿势好一会之后，夏离娄终于忍不住挠了一下后脖子，水球呼啦一声泼在地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夏离娄顺手施展了冥思术，然后就有点愁眉苦脸。能放出水球，但却不能控制，这半吊子的水球术有个屁用，拿来洗脚都嫌水凉。

    沉吟了一会，夏离娄认为还是要从“肯德恩”上想办法，模本上明说了可以通过cao控材料来cao控水球，虽然没有说的很详细，按夏离娄的理解大概就类似体感遥控，那么自己应该可以利用它来进行水球的控制，毕竟施法材料总是个实物而不是虚拟魔纹。

    那么就剩一个疑问了，夏离娄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能施放水球术。

    从水球的大小来看，前后三次基本上没有变化，按模本所说，水球大小视输入的法力量来决定，但夏离娄完全没有感觉法力被消耗，十有八九是因为穿越者天生无感知造成的，只是不知道以他目前的法力储量，能撑起几个这样的水球术。

    从冥思术模本的描述可知，冥思时若没有加以引导，魔法元素会不断从体内散逸，夏离娄认为自己体内不但魔法元素在散逸，就连魔法元素滞留而拥有的法力，也因为没有魔纹而在散逸，在施放水球术的时候，散逸的法力被视作了法力输出，因为散逸速度恒定，所以水球的大小前后一致。

    这什么魔纹天赋真是个坑爹玩意儿，为何这个世界魔纹无处不在，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的剑与魔法的构cd是基于魔纹而存在的。

    因为没有魔纹而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夏离娄有种被整个世界排斥的感觉，继而自嘲一笑，是否能够立足，视自己要在什么样的高度立足而定，要学魔法是自己给自己强加的生存目标中的一环，怪不了社会。

    整肃了情绪，夏离娄开始一个连一个的施放水球术，直至再也施放不出来，然后完整冥思了一个小时，再次开始连续施放水球术。

    最终夏离娄得出结果，自己目前的状况，是一次完整的基础冥思术所能储存的法力，能够支撑四个这种半残的水球术，这是冥思完成之后立即施法的情况。

    而要弄清楚自己法力的散逸速度的话，则要另外想办法做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