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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就可以说明自己认真练琴了,琴也弹得很好吗?如果哭有用,那大家都哭好了。如果哭完以后还是老样子,不肯改变练琴态度,不能改善练琴方法,不能提升练琴效果,那你这哭就是惺惺作态,毫无意义。” 覃山海说着将一旁茶几上的餐巾纸盒子扔到诗琳公主怀里,“擦干眼泪,好好上课,如果一个星期后我来回课,你还是弹得跟划水一样,我就让小津不要再收你这个学生!” 诗琳公主抽出一张纸巾擦了眼泪,抽噎说道:“知道了,大先生。” 第271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覃小津醒来,发现覃山海不在病房里,常苏睡在陪护椅上。 大概是心灵感应,常苏立马也醒了,见覃小津睁着眼睛躺在病床上,他急忙起身过来,唤道:“小先生,你饿不饿,渴不渴,想吃点什么……” “他呢?”本来应该眼不见为净,毕竟是水火不容的人,但是覃小津一开口鬼使神差关心了他的去向,“他是不是已经走了?他回国去了吧?” 常苏将水喂进覃小津嘴里,说道:“大先生去给公主上课去了?” 覃小津“啊”地一声,牵动伤口,疼得狠吸了口气。 等待肋骨自愈的过程势必是一天天忍受疼痛直至疼痛慢慢消减的过程。 “他……见过诗琳公主了?”覃小津一脸受到惊吓后的惨白。 常苏安抚他:“不过诗琳公主并未自己的身份,大先生并不知道诗琳公主的身份,还以为她就是个富二代。” 请得动老师跨国教古筝,带老师去玩马术玩到坠马……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干出来的事,很符合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的行事做派。 “他怎么去给公主上课了?”覃小津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是什么saocao作啊? “大先生自己要求的,”常苏回想覃山海与诗琳公主面对面的过程也觉得不可思议,“公主不敢拒绝。” 覃小津听得匪夷所思:“什么时候去上的课,该不会也像咱们一样……”去上了课就被软禁起来了吧?后半句话覃小津没敢说,担心隔墙有耳。 “你快……快给他打个手机试试。”覃小津催促常苏。 常苏说道:“我打过了,手机是通的,有信号,大先生说上完课就会回来,让小先生不要担心他。” 谁担心他了?覃小津撇了撇嘴角,这人真会自作多情。 卧床躺着忍受难以名状的疼痛感,覃小津还是忍不住说到覃山海:“常苏,你是在哪里碰到他的?怎么这么巧就碰到他了呢?” “我和小先生说过了啊,是在医院楼下碰到的。” “医院楼下?”覃小津皱眉,“他到英国肯定有古筝活动,好端端的跑医院来干什么?他是不是生病了?” “小先生不用担心大先生,大先生说他没有生病,他就是来医院探望一个住院的朋友,偶遇我只是赶巧。” “我真的没有担心他。”覃小津强调。 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还不是担心哪?但常苏还是笑着“哦”了一声。 覃小津还想问覃山海的哪个朋友住院,害怕常苏又误会他是在担心覃山海,只好忍住,转移了话题:“常苏啊,你记得抽空去拍些英国的街景、风景的照片,让我发给白荷他们。” 常苏点点头,小先生想得真是周到,制造一些自己在逛街或者旅游的假象,国内的家人们就不知道他坠马受伤的事了。 “小先生放心吧,不会让白小姐她们知道的。”常苏保证。 “那个,他不会说漏嘴吧?”兜兜转转,话题又扯回覃山海身上,覃小津问完就有些后悔。 “不会不会,大先生也保证过了。” 正说着,覃山海就回来了。 第272章 独处 覃山海回来了,常苏便去拍街景,虽然是夜晚,但伦敦作为四大世界级城市之一,它的繁华与璀璨绝对是惊世骇俗地美丽。 但是病房里的父子看着彼此,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老的指责小的收学生不看天资聪颖勤奋刻苦,光看学生家境好不好,有违师道;小的指责老的不该插手别人的学生,越俎代庖。 互相指摘,黑羊白羊过桥般,最终以覃小津一声忍痛呻吟,覃山海让步闭嘴而收场。 末了,覃山海说道:“这个诗琳小姐,我观察她一段时间,如果她的古筝还没有任何长进的话,这个学生你以后就不要再带了。” 覃小津心里叹息,这是一个他说不带就可以不带的学生吗?他只能暂时虚以为蛇着,因为还想不出一个可以安全抽身的法子,是要一劳永逸那种,而不是短暂的逃避。 见覃小津不吭声,覃山海又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是纯正的师生关系吗?这诗琳小姐明显对你有企图。” 他本人都不敢如此言之凿凿的事情就这样被覃山海堂而皇之说了出来,好在病房里只有父子二人。 也正因为病房里只有父子二人,覃山海才能毫无顾忌说出来:“虽然师生恋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但你别忘了还有姓白的母子三个,法律上你是有家室的人,当然了,这诗琳小姐看起来和你更配,如果你想要和诗琳小姐在一起,就不能和姓白的和稀泥。本来就是假结婚,蓝花坞你也得到了,古筝小镇我是办不成了,那你的戏也可以见好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