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柏温红着眼,脸也红了,额角青筋暴起,他有点难以控制自己。 这么浓地血腥味道,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 下一秒,他就像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样,拔腿往偏殿奔去,走到半道,嫌速度不够快一样,整个人化为一道黑烟火速冲向偏殿。 进去之前,黑雾膨胀到无数倍,将整个偏殿覆盖起来。 她的香味对黑暗生物的吸引力太大了,那些没脑子的生物肯定会控制不住本能跑到这里来。 他得护住她。 现在的她就是没有自保能力还散发着香味的大蛋糕,整个人光芒万丈,全身都写满了,快来吃我啊。 他得护住她,这是他的。 米娅仰倒躺在床上,又察觉到身下一阵暖流汹涌。 衣服肯定弄脏了,床单说不定也是,她想着起床去换衣服。 她有点懊恼得咬唇,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呢? 偏偏在她以为他们能够相安无事相处的时候,这可太凑巧了。 希望—— 柏温能不要那么变态吧。 可她想起上次她流鼻血时,‘洛克’那个疯狂的眼神,就忍不住地心尖发凉。 不要吧。 “吱”,房间门开了个缝隙,仿佛有冷风吹了过来。 米娅慢吞吞转头,她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锈住了。 比前世她电脑推送页面上那种小广告的尺度还要大。 她看着门无风自动关上,刚刚诧异挑眉,就见眼前突兀地出现一个人影来。 高大的男人身影能将她整个人罩起来,他把手撑在她的枕头上,弯腰垂眸看她。 他的眼睛很红,红得妖艳异常,眼角的泪痣仿佛活过来一样,像颗血滴。 脸也很红,鼻翼不停地颤动,呼吸急促,额角青筋暴起,手臂上肌rou鼓囊囊的。 尽管知道这身体只是他的幻象,米娅还是看得心惊胆颤。 怎么办? 柏温看起来好疯。 一个变态的疯子。 他低头,鼻翼耸动,满脸地痴迷:“好香,让我闻一闻。” 米娅木着脸,一只手撑住柏温的下巴,一只手握住他刚刚搭在她腰上的上手:“闻可以,就站在那,别过来。” 她的力气相对于黑暗生物来说,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柏温听话地停了下来,他杵在那,眉头微微靠拢,压制着自己的欲望,他问:“为什么?” 以前……不是都可以吗? ‘洛克’曾经整晚整晚抱着她睡,她都没有拒绝。 还是说—— 她喜欢那副模样,商人的市侩嘴脸? 一想到这,柏温明明空洞的身体仿佛有了意识一样,从哪里传来钝钝的疼。 像是有根木棍,在一下一下的击打他。 柏温:“他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垂下眼睑,冷着脸,就连最能勾动他的香味,此时都有点带着苦涩了。 盯着米娅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锋利,带着飕飕寒气。 米娅茫然地望着柏温,什么叫他就可以…… 这个他,是谁? 柏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洛克。” 米娅更茫然了,还觉得有点冷。 她松开按着柏温的手,轻轻抚摸胳膊上泛起得鸡皮疙瘩,脑子里飞快地转动,总觉得她要回答不好这个问题,就会发生比较惨烈的事情。 总算,她搞明白柏温在说什么了。 米娅无辜地眨眼睛,觉得现在这个情形有点像是吃醋的丈夫在质疑出轨的妻子。 但她没有出轨,她也不是跟别的男人睡觉却不给自己老公摸的妻子啊! 她就是…… 不管是埃尔罗还是昆特还是洛克,在她眼里就只是保护她的工具人。 工具人,说白了就是工具,作用就是保护她。 虽然这,有点不把保护者当人看。她很感激他们,有时也很依赖他们,但就是很长时间里都没把他们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来看。 但知道保护者和一直陪伴她的神明都是眼前这个人之后,一切又都不同了。 从她明白所有的保护者都是一个人开始,就像有人撕开了她面前的一层薄纸。那个吻,更让她清楚地意识到保护者是怎样的人,他对他蕴含着那种欲望,男人对女人的或者是狩猎者对猎物或者是别的什么。 总之看起来就不太正常。 但保护者又同时是柏温。 温和的、仁慈的,在她眼里像是君子一样的柏温,对她有着那种欲望。 她就有点傻了,她拒绝去想这个事情。 柏温对她来讲,是这个异世里最重要的存在。是她认可的朋友,也几乎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他现在像个变态那样嗅着自己的时候,她其实……有点害羞。 她不敢让他靠近自己。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满足他的要求。 那可是柏温啊,能在她睡不着的时候,在她脑海里轻声讲故事的柏温。 大概是米娅思考的时间太长,并且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柔软。 柏温的脸色更冷了,他僵着脸,声音比雪山的冰还要冷,带着压制怒气的沙哑:“你还在想他?” 米娅回神看着他。 想谁,洛克?但那不也是你吗?到底在生个什么气啊! 她慢吞吞地摇头:“没有。” 柏温盯着她,眼眸猩红。 米娅抬手按着他的胳膊,轻轻抚摸了下。 柏温的身体rou眼可见的抖了下,小猫轻轻挠痒一样的触感,让眼里的冰冷犹如冰川融化一样,缓缓消融。 米娅抬眼,湛蓝的眼眸透出认真,她问:“我到底哪里香了?” 这么吸引他,她去泥里打滚一圈是不是就不香了? 柏温低头,脸就在距离她眼睛不到五厘米的地方。他的鼻翼快速耸动,脸上泛起激动的潮红,眼眸微微睁大,神情陶醉:“哪里都香,哪里都是我最爱的味道。” “尤其是……”他说着,脸颊慢慢移动,顺着米娅的脖颈、胸部、腰部到大腿处。 他陶醉得深吸一口气,“这里最香了。” 他的表情就像是什么瘾君子一样,快要升天了。 跟前世她的朋友们醉生梦死时的神情,有异曲同工之处。 米娅脸红了。 就……经血,有什么可香的? 她努力去回想上辈子的生理课,想用科学手段去解释这玩意的来源。什么zigong内膜脱落之类的东西,她极力去想些严肃正经的玩意,想把自己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但她现在,就像是个高烧病人一样,浑身发热。 尤其是他脸停在那儿,她觉得自己腿烧,肚子也烧。 情绪激动之下,又一股暖流涌了出来。 米娅脸更红了,她加紧了双腿,然后去推柏温:“你起来,我要去换衣服。” 她觉得,身下的被褥都被濡湿了。 柏温没动,米娅刚想起身去推他,就发现自己也动不了了,她又被禁锢住了。 她着急不已:“你干嘛?放开我!” 柏温不为所动,他瞬间挪到床上,跪在米娅面前。 他抬起她的腿,眼神迫切,像是饿了千年的饿鬼转世。 米娅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她喊:“柏温,停下!” 柏温的手放在她宽松的裤子上。 米娅羞得声音轻颤,她颤颤巍巍问道:“你知道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柏温停下手,将白色沾染血迹的裤子扔到床下,他抬眼看着她,猩红的眼眸里满是痴迷,他急切到眼角都染上潮红,跟眼尾红色的泪痣连了起来。 看起来像杀人杀红了眼得魔头。 他轻轻笑了笑,薄唇微微勾起,眼尾上挑,“知道啊。意味着我得娶你,你得跟我成婚,你将要冠上我的姓氏,成为我的妻子。” “我的,神。” “吾,神。”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