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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也想过以后会有人默默喜欢我,默默关注我的一切,而我作为一个他的女主角从未知情,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肯定是开心的,有人发现我超棒了,他觉得我优秀所以连喜欢都不敢说,他也许会给我写情书,用他能想到的所有词汇,描述在他眼里发光的我。 可是今天我对于暗恋的所有想象,都在那个人的沉默里终结了。 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他可以帮我说清楚。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任由我在哪里被羞辱,任由张大嘴对我的恶意揣测,甚至还幅度很小的点头或者默认。 就好像,喜欢我是迫不得已,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我等啊等,等到了最重要的朋友来找我,问起来我的委屈。我寄希望于许嘉允可以用另一封特别的书信来治愈我。 可是希望落空了。 就连在他眼里,跟我的承诺也是一件可以随意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的玩笑。 我转身离开,步子迈得很大,脚步匆匆要逃离这个地方。 五班班长也好,许嘉允也好,男人,没一个好鸟。 我恨恨地想着,以后做一个绝情的独立女性,让狗男人全部都滚蛋吧。 许嘉允很快追上来,多年混迹在一起,他太能发现我的不对劲儿了,连忙叫我,“津津。” 我根本不理他,步子又重又快,踩的楼梯都“轰轰”的。 “别跑别跑。”他抓住我的棉袄,“我错了我错了。” 我眼都不带抬一下的,巨冷漠地说:“松开。” “不不不,你别生气,我逗你呢我……”许嘉允说的又快又磕巴,有点好笑。 可是我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压根笑不出来。 我重重地拉下拉链,一个回身就把羽绒服脱了下来,抬脚就要往上走。 许嘉允比我更快地往回拉住我的胳膊。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的力没有抗衡住他的,整个人被拽的往后一踉跄,头“咚”的磕在墙上,在楼道里响极了。 许嘉允第一时间松了手,摸到我的脑袋,万分焦急地问,“疼不疼?疼不疼?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津津?” 我委屈死了,这一夜心理承受压力就算了,现在头还撞这么一下,这要是撞出什么问题了,我还怎么走上人生巅峰,打脸张大嘴啊。 好在我仍旧保持理智,知道楼道属于公共场合,躲开他的手直愣愣地往楼顶上冲。 楼道还是不大安全,被叔叔阿姨发现不仅扰民还丢人。 许嘉允一路跟着我,那架势就跟盯犯罪嫌疑人似的。 顺利踏上天台以后,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到墙角揉着疼痛的位置哭将起来。 “你疼不疼?你疼吗?津津?”许嘉允赶忙把羽绒服裹在我身上,又问了一遍。 我哭得正起劲儿才懒得搭理他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 对暗恋的失望?五班班长长啥样我都没记住。张大嘴的羞辱?那股劲儿在我跟爸妈面前哭完以后就过去了。 可是好疼啊,实在是太疼了。这不是生物上说的,感受器受到刺激,然后由传入神经传到大脑皮层上的感觉中枢产生的疼痛,而是一种堵在胸口说不出来的难受。 难受到我觉得一定要哭,觉得自己好恶心,觉得许嘉允面目可憎。 我想,我不要再跟许嘉允做朋友了。 所以许嘉允伸手要替我揉头,被我无情拍掉;许嘉允着急忙慌从兜里掏出一个漂亮信封塞到我手里,我看也不看就要丢掉。 “别别别,这是情书,我给你写的情书。”许嘉允一把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微凉但掌心很暖和,将将好包裹住我的。 “你,你给我写了?”我抽泣着问他。 “写了写了。”许嘉允点头如小鸡啄米,慌里慌张的。 刚才坚定的不要跟他做朋友的念头就此松动。 大多数时候,在对付我这方面,许嘉允都是游刃有余有条不紊的。不管我生再大的气,到他这里,听他讲两三句,再逗一逗也就笑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也是许嘉允第一次这么慌张。 但是不得不说,他这幅状态让我很满意。 我是许嘉允最最好的朋友,他本就应该这样紧张我的。 但换个方面想,现在我也是没什么道理的。因为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委屈,我只是由着性子把错一股脑儿推到许嘉允头上。 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清楚许嘉允罪不至此,起码就事情本身来说,他做的远没有张大嘴恶劣。 但他不是别人,他是许嘉允。面对他,我没有办法公平公正地就事论事。这么一分析起来,好像是因为我太过主观,有点小题大做。 可是我又真的好生气呀。 还没等我思考好到底要不要就着台阶收下情书结束这场不愉快的时候,许嘉允又补上一句,“我刚刚就是逗你玩的,我不知道你会生气。” 我立马揪住其中的字眼,连抽泣都顾不上了,“不知道我会生气?你什么意思?说我小气吼。” 许嘉允愣了,满脸的不可思议,死都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没有给他诧异的机会,“你不说话什么意思?默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