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保证他的安全
阴寒潮湿的环境让人的心里都有些毛骨悚然,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让两边的荧光闪烁着,像是走在古老的通道里,下一秒那墙壁就会跳出一个长满长毛的野人,拿着匕首将你一捅而亡。 “用我们配好的钥匙开门。”路易斯站在门前转头回道,然后退开一个人的通道让约翰过去开门,沉重又单调的声音响起,是因为约翰所占的地方触发了机制,录好的音乐就响起来。 钥匙准确无误地和那门锁契合,轻轻一扭动,那门就开启,用力往旁边拉开来,于是泛着幽深的蓝色映入两人的眼帘,高贵神秘的穹顶上用彩绘勾画出幽蓝色的花朵,在四周的墙壁上有人影憧憧,从左边往右边看过去就能发现它讲述的故事。 婴儿被抱在女子的怀里,婴儿的表情带着悲伤和痛苦,胡乱挥动的手朝着远处指去,那是裸着身体的儿童,他的背脊上被压上了一块石头,甚至都能够看到他的肩膀上渗出了点点的血迹,滴落在地上开出了美丽的花朵,他的目光幽怨地看着远处。 远处的是一个成年人,他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穹顶的花朵,在他的身旁有一位妖娆的女子坐在旁边,她的手指正落在男子的咽喉上,像是在触摸,又像是在威胁。 在最右边的那副画似乎和这一群画像都毫无关系,可是那沾染着血迹的十字架和被钉在上头的人给人一种残忍的恶心感,而在他的底下匍匐着千千万万的男女老少,他们的脸诡异地朝着穹顶的花朵,嘴角扯开笑意。 “每次看到这些画像我都有些不能理解那些信徒。”路易斯讽刺地笑笑,“生老病死乃是人生的常态,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去追求长生,又有什么意义,你说的对不对,。” “这次你能找到这里不过是我特意为你留下的,我想要的你永远都阻止不了,就算是你逃离了那个病房也没有用。”宽厚善意的声音响起,仿佛是被天使吻过的喉咙,悦耳地让人想要臣服在那声音中。 “我最后能不能够阻止你,这可由不得你决定。” “亲爱的你还是那么激进又自信,这样的你我都忍不住要让你加入我们之中呢。” “呵呵,那你真的是心大。”路易斯毫不犹豫地回道。 “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不过你这次摧毁了我的一个根据地,害得我损失了一部分信徒,那我也会从你们那里拿出一些利息的。” 的话语刚刚落下就听到了刺耳的警报声,然后就看见面前的那些仪器突然就自燃了起来,整个阁楼里火光蔓延着,将两人包围着,封闭的环境让烟充斥着,无处可逃... 然而站在火光中间的两个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约翰将口袋里的按钮按下去后,不过三秒头顶的穹顶就被直升飞机掀开来,规律性的水花精准地喷射在那些仪器上,橡胶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 “那些被控制的人都绑上手脚了吗?”路易斯问道。 “都绑上了。” “一个一个搜过去,看看到底是谁。” “收到。” 路易斯转身离去前朝着他说道,“还有那个被他们带走的卧底,必须给我带回来,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务必确保他的安全。” 约翰站在原地点点头,目送着路易斯离去。 姜雪海刚刚回到宾馆里就接到了路易斯的电话,连忙接起来问道,“路易斯,是不是洛煜楚那边有消息了啊?” “有消息,但是他现在恐怕不能够回来。” “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姜雪海心中微微沉下来,因为那边迟迟没有声响。 “不会。” “...” 他说的是不会,而不是没有。 其实自己早就知道洛煜楚可能会有什么秘密的身份,但是因为那是他的隐私,可能还会涉及到一些机密的东西,不想要他为难,所以从来也没有开口问过他,只是这一次他发来的奇怪短信,还有迟迟不见的身影,再加上路易斯的回答,那颗心开始提起来了。 脑海里闪现了很多种的可能性...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路易斯突然问道。 “我相信...”姜雪海低声地回道,“可是万一呢,万一...” “没有万一,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路易斯冷冷地回道。 姜雪海心里虽然还是有担心,但是在他这样冷淡的回答中镇定了下来、。 “他的安全就拜托给你了,路易斯。” “这个你放心吧。”路易斯回道,“你在米国也认真地参加采访,这一个月你能够学到很多东西,以后都能够用得上的。” “我会努力的。” 路易斯朝着靠近自己的人挥挥手,然后才开口道,“那我挂了,你要是担心就打我电话。” “恩恩,谢谢你。” 姜雪海挂断电话后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床铺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伸手抱住了那柔软的被子,将脑袋埋在里面,虔诚而低声地喃喃着,“上帝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请一定要保佑洛煜楚他平平安安的。” 可是终归还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担忧,姜雪海接到了莉平给自己打过来的电话,她说明天早晨会正式去采访总裁,希望自己也能一起去,那边似乎对自己认出他们的事情很感兴趣,而且他们明天晚上的时候会有一个酒会,到时候米国大部分的商人都会集中在那里。 准备的工作也是繁杂的,不仅仅要了解他们公司的发展史,还要有针对性地提出问题,假设答案,假设应对,姜雪海沉浸在工作里几个小时,猛然间发现已经到达了睡觉的时间了,流连地朝着丝毫没有动静的门外看去。 今天要一个人睡啊... 躺在被窝里,身体非常的疲倦,但是脑海却非常的清醒,不知不觉自己已经非常地依赖洛煜楚了,他无时无刻渗透进入自己的生活中,突然间发现他不在的时候,心却不能平静安稳下来。 侧着身子将脸埋在他趟过的那个枕头里,闻着他的味道,清醒的脑袋才缓缓地放松下来,思绪渐渐放空,好像能够看到他躺在自己的身边。 从前他总是克制着自己不靠近自己,可是这次却没有人将自己固定在自己的那半边的床上了,纷乱的思绪漂浮在脑海里,最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那睡姿是最不安全的状态,紧紧地抓着被子的一角,双腿夹着那柔软的枕头,脑袋也埋在了那枕头里,回到了人类最原始的睡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