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最后的尘埃落定
姜雪海在医院里待足了整整两天才被卡洛琳接回了别墅,当然还有一直卧病在床的路易斯。 当然他被困了两年,怎么甘心就这样待在床上两个月。 可惜由于长时间没有运动,他的骨骼松散,需要调理之后才能下床行走,除非他能接受轮椅。 心高气傲的路易斯当时立马拒绝了轮椅,勒令他们早日治疗好自己的腿脚骨。 连一日都没有过,路易斯就吩咐管家为他寻找轮椅,他要在床以外的地方待着。 所以正在院子里修剪枝条的姜雪海看到身后突然出现的人,也不知道是惊吓多一些,还是嘲笑多一点,后来姜雪海特意问了问他,当时的脸疼不疼,他二话不说摔门就走,这个暴脾气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卡洛琳早起晚归了一个星期,姜雪海才见到她。 当然,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好两天就送我回去,现在都两个礼拜了都没什么动静。” 卡洛琳勾唇挽住姜雪海的手腕连连道歉,这两天也不是真的忙,抽空安排一架飞机的时间当然是有的,但是想到路易斯那个不靠谱的,就有意想要撮合撮合他们,给他们多一点地相处机会,试图让他们彼此地了解了解,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不过好在这话姜雪海听不见,否则定会翻脸,两年的事件连个小火花都没有,更何况短短的几个星期,不过就算再来一个两年,这事也就是绝对不可能的。 毕竟姜雪海依旧记得当初那第一印象,实在是让人很难产生什么情愫。 “我这不是忙着处理事务嘛,刚刚空下来就想起你了,更何况你就不想要在这里多呆几天。”卡洛琳讨好地笑着道,眼神里全是期待。 “那我待着这里的这么多天,见到你的时间加起来有超过半天的吗?我这日日受到路易斯的摧残,可怜巴巴。” “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呀,陪你去逛街怎么样?”卡洛琳仔细地瞧着姜雪海单调寡味的衣服,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雪莉穿成这样哪能找到男朋友。 “四号大街的华夫饼,七号大街的慕斯蛋糕,还有六号大街的汉堡薯条。”姜雪海掰着手指头开始计算着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食物。 “好啦好啦,带你去吃就是了。”卡洛琳摆摆手道。 “你们要背着我偷偷吃些什么东西?”路易斯阴冷地声音从背后响起。 姜雪海摸着下巴思考者,“这些东西一次好像都吃不完那我再待几天吧。” “反正事情让约翰他们处理就行了,我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着你逛街。”卡洛琳伸手揽住了姜雪海的胳膊。 她们竟然敢这样明晃晃地忽视自己,路易斯深深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如果不采取行动的话,不知道会被抛弃到哪里去。 可是还未能采取行动,就看到那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原地,不知要往哪儿去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她们就没有看见吗? 实际上,她们两人当然看见了,也听到了他的话。 可是,作为一个大病初愈,逃离魔爪的人,可以出门逛街吗?当然是不可以啊。那他可以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当然是不可以啊。 所以既然给不了他想要的,就不要给他希望,所以两人毫无负担地离开了原地,出门逛街购物。 洛煜楚站在宾馆的窗户前,注视着着一辆熟悉的车行驶而过,那车窗缝隙里一闪而过的面容是他心心念念想要见却又不敢见的人。 他不敢跟她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甚至不敢解释自己的真实身份。 隐瞒和欺骗可以轻易将人推走,而自己除了隐瞒,就是欺骗,两则选其一,洛煜楚会选择隐瞒。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欺骗是不能让一个人真正安心的。 宾馆的门被敲响,洛煜楚收回了思绪,用猫眼看着外头的纪清羽,伸手打开了门。 “洛煜楚,我敲了这么久的门,你怎么现在才开门,再慢一些我就让人上来开门了。” “进来。”洛煜楚轻飘飘地盯着他,而后说道。 “好的好的。”纪清羽拎着塑料袋走了进来,目光在拉开的窗帘停顿了一下,而后伸手将塑料袋放在茶几上。 洛煜楚把那塑料袋里的药拿了出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皱起眉头。 “这不是我想要的。” 纪清羽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洛大爷,我求求你了,这是国外,你让我从哪里去弄感冒灵999冲剂。而且,您这个是风热感冒,吃那个999是没有作用的,” “哦。”洛煜楚低下头继续摆弄着药品,迟迟没有拆开来,“这种程度的感冒,明天就会好的。” 纪清羽呵呵一笑,夺过他手中的药盒,二话不说就拆开拿出一颗放在他的手心。“爱吃不吃,反正我听说姜雪海就要回国了,你这样拖着病去见她,也不怕传染给她。” 洛煜楚听到这话,立马就将药放在嘴里,就着白开水将它喝光。 “真是受不了你这个性子,一定要我逼你,什么时候我把姜雪海放在你面前,你才肯乖乖听话。”纪清羽感叹着道,脑补出了一场农奴翻身做主人的画面。 “她为什么要你放在我面前。”洛煜楚的情绪有些微微下降,目光凶狠地盯着他。 “好的,好的,她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我一根手指头都不碰行了吧。” “你还想碰她一根手指头?”洛煜楚虽然用的的疑问句,可是纪清羽却听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还有事要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身体。”纪清羽双手摆在耳朵旁作出投降的姿态,然后二话不说离开房间。 谁知道他会做出点什么呢。 纪清羽原本开朗的面容因为突然想到了那个人而惆怅起来,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比起被拒绝,更加令人伤心的事便是,连被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难得这么多年,自己的心脏开始为一个女子跳动,却恰好是根本就碰不得的女子。 这和水中月,镜中花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