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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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得，你的身后还有我和欧阳鹏，轻松一点儿，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文丞叹息一声，心疼地安慰道，她很优秀，却背负得更多，这样的她活得太累，甚至他宁愿她简单一点，快乐一点儿。 “放心，我很好！”纯澈的瞳仁闪过一抹亮色，芷烟温柔地回道。 台上的欧阳锋等人正处于提升的关键时刻，突然，空气一滞，原本向四周不断扩散的灵气波动忽然集体朝着欧阳锋的方向聚集，猎猎衣袍鼓动，此时的他犹如站在鼓风口，银发被风吹乱，眉头拧成川字，严肃的老脸逐渐露出痛苦之色，身体一摇一晃，随时可能被风吹翻，这种惊变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怎么回事儿？”台下开始有人小声议论，虽然没见过宗师级强者修为提升，却也知道状况不妙。 “不知道，难道是聚灵液太霸道，欧阳家主承受不了？”坐在靠前位置的某中年权贵摸着下巴估摸道。 “不可能，欧阳世家可是大陆排名前十的武学世家，欧阳家主本人的修为更在夏侯、司徒两位家主之上。”另外一个人极力否决道，一时之间，各种议论猜测铺天盖地而来，欧阳瑾脸色暗沉，一脸紧张地注视着欧阳锋，最好不要出现任何问题。 青芒大动，司徒霸和夏侯箜的周身同时腾起更为耀眼的青芒，霎时身影一晃，两人同时从地上站了起来，刚刚晋级完毕，周身的气势来不及收敛，坐在台下的人只觉呼吸急促，心口窒闷，压得喘不过气来。 “哈哈，这聚灵液果真好使，老夫停滞几年的灵力竟然硬生生给提了上去。”夏侯箜目露精芒，苍老的脸庞布满喜色，眼中晶莹涌动，甚是快慰道。 “老朋友，你也是宗师中级了吧。”司徒霸从喜悦中回过神，眯眼看着夏侯箜，这家伙之前比自己差点儿，现在倒是一下子追上了自己。 “哈哈，见笑了。”夏侯箜双手抱拳，对着司徒霸欠扁地谦虚道，声音还未落下，顿时被一道更为惊人的爆破吸引心神。 轰，台下众人只觉眼前青芒一晃，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咔嚓的碎裂声自台上传来，空中布块儿碎裂，纷纷散落，坐在台面上的欧阳锋不知何时倒在地上，全身赤裸，大股的血液从他的嘴中不断溢出。 灵气散了，碎布落了，空气恢复正常，眼前再也没有任何阻挡物，台上的状况清清楚楚地落入众人的眼帘，欧阳家主受伤了？ 众人呆滞，有点儿摸不清眼前的状况，他不是应该和另外两位家主一般成功晋级么，眼下是虾米情况？ “爷爷！”欧阳瑾身体大震，迅速跃向高台。 司徒霸和夏侯箜愕然地看着，按照正常推算，欧阳锋喝下聚灵液便可一举突破宗师中级达到高级，成为更为强大的存在，而眼前的一幕似乎和他们的预计有点儿出入。 “噗！”一口血水喷射而出，欧阳锋匍匐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全身上下被狂乱的灵气割伤，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男人的“丑陋”暴露在空气中，一览无余，众人瞪大眼，骇然地看着如此形象的欧阳锋，“咚”，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轰地砸在台面。 “灰鼠，是欧阳阁下的魔兽灰鼠。”人群中有人惊呼，只见一只灰土土的大老鼠软绵绵地趴在欧阳锋的旁边，毛刺倒竖，浑身上下没有半分灵气，似乎被什么强行抽干，只剩半分喘气的生机。 “唰！”司徒霸和夏侯箜神情一震，眼中精芒毕露，一脸深意地看着地上的灰鼠，契约魔兽，除了主人召唤，便只有一个情况会现身，莫不是？ 轰，一个惊人的念头同时在两人心中炸开，司徒霸和夏侯箜对望一眼，下一秒灵识祭出，查探着欧阳锋的身体状况。 “啊，啊……”就在司徒霸和夏侯箜祭出灵识的刹那，欧阳锋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呼，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身体蜷缩一团，痛苦地挣扎着，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怖，让人不由头皮发麻。 “你，你做了什么手脚？”欧阳锋身体哆嗦不停，强忍着体内撕心裂肺的痛，看着芷烟愤怒道，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唰！”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一袭粉裙的精致女娃。 “啊，没啊，就是在这药剂里面多添了某样催情的东西，不是我说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想些年轻人的事儿，这下好了，把自己给害了吧！”芷烟双手一摊，对着欧阳锋无奈道，顿时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他的身上。 “噗——”欧阳锋听完，再次狂飙一口鲜血，气得浑身巨颤，魔女，简直就是魔女…… 众人狂汗一把，害了别人不说，到头来还倒打一耙，现在的娃娃的都是这么彪悍么？嗷，风中错乱了…… “灵力爆体，经脉具断，只怕后半辈子都得躺在床上。”查看良久，司徒霸幽幽地吐言道，轰，又一颗惊雷原地炸响，众人集体傻了眼，怔愣地看着伏地不起的欧阳锋，他们刚刚听见了什么？经脉具断，一辈子躺在床上？这是变为废物的意思么？ 众人一脸茫然，而后窃窃私语，一开始还如沙沙风声，最后喧闹沸腾，仿佛寂静的油锅燃至沸腾，一旦沸开便再也抵挡不住。 欧阳瑾身体猛地一颤，一脸痛苦地望向芷烟，“这是真的？”语气悲伤，含着一抹期盼。 “就像你们所看见的，高高在上的欧阳锋从此沦为废人，比普通人更垃圾的存在。”唇角一勾，芷烟毫无遮掩地讽刺道，精致滑嫩的脸颊绽出一抹邪肆暴戾的笑，既然敢做，就没有什么不敢承认，她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的宣告欧阳锋从此沦为废人。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欧阳锋嘶声怒吼，睚眦尽烈，恨不得将芷烟千刀万剐，风光一辈子，到头来却毁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这种屈辱让他如何能忍受，不，不要，他不要成为废物—— “瑾儿，快，快代我杀了她，杀了这个魔女……”欧阳锋挣扎不得，最后将希望寄托在欧阳瑾身上，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欧阳瑾面色暗沉，一脸阴郁地锁着芷烟，毁了，爷爷毁了，偌大的一个欧阳家毁了，因为她，全是因为眼前的女娃，呵，亏他还想对她好，亏他还想弥补之前的亏欠，呵呵，魔女，对，她就是魔女…… 欧阳瑾目光一冷，刀削般的俊颜顿时浮出一缕杀意，芷烟目光一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杀我，欧阳锋不行，你更不行。”淡淡的，似漫不经心的回答，话音一落，众人只觉眼前一闪，下一秒站在台上的女娃凭空消失，“文丞，爹爹，好生保重……”稚嫩的童音似从四面八方飘来，久久回荡—— －－－－－－题外话－－－－－－ 嗷，今天坐车，各种拖延时间，所以，差点儿就断更鸟…… ！ 第三十二章空间种草 哗，现场彻底陷入一片沸腾之中，所有人，包括司徒、夏侯两位家主在内，全都悚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台面，消失了，竟然就这般消失了，她究竟是什么人，那种速度和身法，不，她还是人么？ 此时的芷烟正隐在乾坤镯内，冷眼看着场上的一切，台面上的欧阳锋在遭受打击下终于晕了过去，欧阳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的不甘和愤恨只差化为滔天怒焰，如果她再晚一会儿，估计已经被那怒焰燃烧成灰烬。 三大家族之霸的欧阳家，在这一场售药会上彻底成为焦点，也随着炼药大会的结束，地位一落千丈。 欧阳锋成为废物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一天，传遍附近大大小小的城镇，以前那些和欧阳家有商业往来的人士纷纷上门要求解除合作关系，兴衰荣辱眨眼间，一朝繁华一朝枯。 欧阳鹏从欧阳府搬了出去，经文丞举荐，在朝野谋得一官半职，日子过得轻松恣意，除了偶尔到文丞府串串门，大多数时间都集中在修炼上，能够突破废柴之体，全靠芷烟的阴阳调节，所以他打算一边修炼，一边等待着烟儿归来，只有这样，才有实力站在她的身旁。 十天过去，芷烟从锦城出来，便一路朝着大陆西侧的迷雾之岭而去，筑基突破，可以正式炼丹。 迷雾之岭乃幽冥大陆四大恶岭之一，常年迷雾弥漫，适合草药生长，大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草药皆由迷雾之岭采集而来，芷烟此行的目的，便是采药炼丹。 穿越重重障碍，终于达到了迷雾之岭中部，林内湿气大，浓荫遮挡，几乎看不见太阳，芷烟一走进，体内的阴之气便开始运转起来，一丝一毫吸收着来自外部的能量。 “这附近的草药等级虽低，但贵在安全，乾坤镯灵气充裕，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长到理想的状态！”芷烟扒开一丛灌木，弯腰，将一株蓝芝幼苗细心挖掘，意念一动，收进乾坤镯。 “放心吧，附近连半只魔兽都没有，等低等草药采集得差不多，我们再去内部溜达溜达。”自从进了森林，斐老便以灵魂体的状态漂浮在芷烟身后，一边用灵识帮助查探附近的草药，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哈哈，夜光草，来来来，丫头，这可是好东西。”斐老面色一喜，声音拔高道，芷烟听言好奇地跟了过去，只见一丛闪着莹光之色的丝草静静伏在一颗五人合抱的古树下，亮色的叶片紧紧吸附着树背，好似爬山虎依靠围墙般，只不过眼前的夜光草更多的是榨取。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亮色的叶片下伸展着无数细小的根须，根须插入树干，上面黏着些许汁液，整棵树枯黄颓败，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便是医典上提及的夜光草？”芷烟狐疑地盯着这株草叶，清澈的瞳仁盈着淡淡光泽，夜光草，顾名思义，内含光素，于暗处泛光，萤火般耀眼明亮，吸附极大，靠吸收外界植物之精华汲取养分，是炼制三品丹药经络丹的主要材料。 “可惜啊可惜，年份差了点儿。”斐老摸着下巴，叹息道，这株夜光草最多五十年份，虽然同样可以炼制三品经络丹，但效果绝对不及百年分甚至千年分的夜光草。 “反正现在也炼制不成，先移到乾坤镯养养吧。”芷烟倒是表现得很淡然，目前为止，她连最低等级的丹药都没炼制，更别说是三品经络丹。 “你可以将这棵树连根拔起？”斐老翻了白眼，看着芷烟无语道，这夜光草最大的特性便是依附植物生长，一旦选择了便很难更改，偏偏这株夜光草依附的是这颗长了至少千年的古木，就她一个小丫头，啧啧，还真没指望她能将之拔起。 “这不是有你在么，难道你忍心看着我一个小丫头对着一棵古木束手无策？”芷烟撇撇嘴，委屈地看着斐老，那表情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斐老嘴角抽搐，头冒黑线，貌似这丫头把他当成了一苦力，啧啧，想他堂堂一介魔灵竟沦落至斯…… 最后，堂堂魔灵还是当起了苦力工，参天古木移至乾坤镯，镯内，灵气浓郁，到处迷蒙一片，目之所及，只有广场般大小的可见绿地。 一块十几平米的水池立于绿地中心，芷烟在斐老的帮助下将参天古木栽种到水池边缘，然后又在水池周围划分出无数个小块，分别种上草药、果树、和花草。 待一切准备完毕，外面天色已黑，芷烟干脆留在乾坤镯打坐修炼。 充裕的灵气不断涤荡着身体，短短几个时辰，体内的阴阳之气增加了不少，相对于晋阶下一个等级却是九牛一毛，灵者修行讲究循序渐进，魔医修炼更是注重天时地利、机缘巧合，不仅修为要到，精神境界也要提升上去。 一夜修炼，当芷烟走到昨天种植的草药旁时，猛然发现了它们不仅活了过来，而且长了不少，参天古木一退枯黄，变得葱绿茁壮，分支吐芽，好似春天来临。附在它根部的夜光草长高了半寸左右，莹光闪耀，更加通透纯澈。 “基本的草药够了，今天去内部溜达溜达，顺便牵些高档的家伙回来。”斐老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一切甚是欣慰，在乾坤镯待了上万年，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生机。 “最好早点儿可以炼药。”芷烟目光灼热地盯着斐老，一想到炼丹就心痒痒。 “行啊，除非你可以空手炼丹，不依托任何器物。”斐老懒洋洋地哼道。 “有药鼎干嘛不用？”芷烟无解，不就是炼丹嘛，她连四品聚灵液都炼，小小的一品丹药又有什么难？ “嗤，炼药和炼丹能相提并论么？随随便便给个破锅、一点明火你就能炼药，炼丹，哼，稍稍不注意便可能cao作失败，鼎炉爆裂更是家常便饭，到时候缺胳膊少腿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斐老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想到他堂堂灵魔还要一遍又一遍地解释这些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行了，不就是要找一个质量有保证的鼎炉么，一句话的问题偏偏被你绕了个大圈。”芷烟同样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顿时哽得斐老愣在当场，到头来，竟是他被嫌弃了，嗷…… ！ 第三十三章初次相见 越往里深入，雾气越重，整个林子阴风习习，风从耳边穿过，带来一阵凉意，芷烟习惯性地双手环胸，灵动的双眸随时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静，整个林子静得出奇，芷烟黛眉微锁，警惕地立在原地，不对，她总有种被人盯视的感觉，好似背后有一双眼睛，随时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要仔细摸索，却又说不出具体在哪儿？ “算了，不走了。”芷烟大恼，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精致滑嫩的小脸染着一缕急色，丫的，还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东？ 反反复复，走走停停，到最后芷烟彻底迷了路，额，这雾也忒大了点儿吧，还有，现在不是夏天么，怎么到处都是冰晶，这地上厚厚的积雪又是怎么回事儿？ 芷烟迷惑地看着四周，银装素裹的世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没了太阳，一时之间竟辨不清方向，就连树也都长得差不多，根本无法靠枝叶来判断南北。 “小笨蛋，你现在在别人的冰雪阵中。”就在芷烟百思不得其解时，斐老声音从乾坤镯飘来，芷烟陡然一惊，丫的，怪不得一路上不正常，貌似那家伙一直都在暗中看着自己。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芷烟撅着小嘴，牙狠狠地问道。 “咳咳，看看吧，反正也没啥危险。”斐老表现得甚是随意，这种档次的冰雪阵对他而言简直和没有一样，不过对芷烟而言却是很好的锤炼，就让她先摸索一阵把，实在不行他再出手也不迟。 芷烟一脸黑线，既然出不去，那便好好享受吧，反正这冰天雪地利于她体内的阴之气吸收。 越走越寒，天色渐渐暗沉下去，芷烟伫足，脸上露出愕然之色，冰雕？ 看着高高矗立在自己面前的两尊冰兽，芷烟满脸赞叹之色，好啊好，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冰雕之术如此高超，硬是把那两尊大兽雕刻得栩栩如生、霸气威武，好似活物一般，特别是那两双眼球，竟让人有种被它蔑视的感觉，啧啧，如果能见到这雕刻大师，让他帮自己弄几件装饰物摆在乾坤空间就妙了。 芷烟仰着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脸上的笑容若春花绽放，说不出的惑人，浑身上下散着无穷魅力。 高高矗立的两座冰兽双眸变暗，霸气威武的俊脸露出几丝痴状。 “嗷——呜——”一道绵长的叫声自前方传来，唰唰唰，无数道银色的身影霎时闪出，一群银色的、毛刺倒竖的红眼狼将她团团围住，哈赤哈赤喘着粗气，嘴巴大张，露出森寒的齿牙，涎水哗啦流淌，一副饥饿难耐的模样。 芷烟头皮一紧，甚是无语地看着这群畜生，她看起来很好欺负么？ “嗷呜——”群狼仰天长啸，锋利的爪子在地上刨出几道深深的齿痕，芷烟甚至能够想象这些爪子落在自己身上的后果。好吧，她承认，这些家伙确实不容小觑。 意念一动，滑嫩的小手捏着数十根银针，芷烟唇角微勾，眼中迸射出寒栗的冷芒…… “畜生，给我退下……”清冷的声音赫然飘出，空气中出现一层隐匿的波动，芷烟蓦然一惊，那声音飘渺冰寒，又似泉水叮咚，竟是那般好听，握住银针的小手缩回，镇定自若的小脸霎时腾起惊慌之色，眸子一转，盈着一层水色。 “呜呜，救我！”望着头顶的天空，芷烟近似乞求地呜咽道，丫的，她好歹还是一青春无敌美少女，就不信炸不出这背后之人。 …… “呜呜，烟儿怕怕！”没有动静，芷烟继续努力，小肩膀象征性地抖了抖，生生挤出两滴眼泪。 …… “丫的，你到底出不出来？”芷烟顿时火了，对着天空一阵狂吼，哪里还顾忌先前的伪装，呼呼，这人完全就一变态，一路上监视不说，现在救了自己还不愿露面，你丫装什么圣人…… 空气一颤，下一秒，一袭白衣的男子飘然而立，墨发如瀑、面似皎月，冰山白雪一般，清雅剔透，修长的身影隐在银色的雪幕下，一双眸子幽蓝深邃，让人一眼望不到底，薄唇性感，整个人好似谪仙一般，远远看着自己。 芷烟僵在原地，小嘴微张，愕然地看着，精致滑嫩的小脸露出花痴之色，就差没有流口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人？ “你是何人？”淡漠微凉的声音自上空传来，冥熠寒剑眉微拢，看着下面精致小巧的人儿问道。 “咳咳，问别人之前不是应该自报姓名么，这是最基本的礼节。”芷烟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仰着头，严肃而又天真地说道。 精致滑嫩的小脸在白雪的映衬下染着两抹红晕，粉唇若樱，娇艳欲滴，唇瓣微咬，好似可口的美食儿，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冥熠寒喉咙一痒，复杂地看着这个不知危险为何物的女娃，“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淡淡，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冥熠寒一折身，就要远去。 “呜呜，你欺负偶，呜呜，你是大坏蛋，最坏最坏的坏蛋……”小嘴一撇，精致娃娃毫无预料地放声大哭，冥熠寒浑身一震，错愕地看着晴雨不定的芷烟，人类都是这般爱哭么？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一向平淡无波的心竟荡起丝丝涟漪，身形一飘，顿时落在芷烟身上，低头，静静地俯视着这个哭得一脸伤心的女娃。 于是，偌大的场面出现了很诡异的一幕，一个使劲儿地哭，一个静静地看，一粉一白，两人之间形成一个很微妙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