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游说越国
“那……敢问娘娘,如今卫国要借越国道,说不定很快就打过来了,这个时候,咱们该怎么做?” 一开头就是眼下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所有人都看着夜沐,夜沐坐在高位上,也感觉到了压力。 “这件事,本宫认为可以兵分两路,一方面开始备战,本宫手中有陛下的三万精锐,而且有调令各个郡县兵力的令牌,凑齐十万大军应该不在话下。” 众人没想到陛下早有部署,还留下了虎符,心中稍稍放心。 “第二,带重宝去游说越国,唇亡齿寒,让他们继续保持中立,或者,将他拉入咱们的阵营!” 这第二点想做到非常的难,但众人都觉得,眼下似乎只有这么做才最稳妥,一时间没有人提出相左的意见。 不过有人问,“那这个游说的人,派谁去比较好?此时越国和卫国或许已经达成协议,不管派谁去,都很危险。” 夜沐沉声说道,“本宫亲自去。” “不可啊!”她说完,不仅是文丞相,就来夜沐身后保护她的子虚,文丰,都表达出了反对的声音!这件事,怎么能让皇后去呢? 但夜沐却心意已决,“本宫有高手保护,乔装打扮,小心一点便不会有危险,最重要的是,本宫与越国国君有旧,本宫就是越国人,当初本宫父亲还有一些旧部也留在了越国,本宫相信,没有人比本宫更加合适!” 夜沐的话让众人无法辩驳,皇后的娘家就是越国,而且还和越国的皇帝有渊源,朝堂上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 但是丞相还是摇头。 “不可,臣答应过陛下,绝对不让娘娘以身犯险。” 夜沐道,“可本宫也相信,陛下绝对说过,若是发生什么事情,要你们都听本宫的号令,对否?” 丞相张了张口,顿时被她的话堵住了。 墨临渊最担心的,肯定还是夜沐的安危,所以夜沐绝对拥有最高的权利,只是要在危难时才会生效。 夜沐又问,“而现在,发生的这件事还不算严重?你,难道不应该听本宫号令?” 丞相被夜沐咄咄逼人的态度,压得退缩了,他没办法,墨临渊是说过,非常事情,她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夜沐看到他的态度,微微一笑,“很好,看来本宫说的不错,那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集中调配兵力的事就交给丞相负责,子虚协助,而文丰陪本宫去一趟越国,咱们争取速战速决!” 夜沐雷厉风行的态度,不给在场这些男人任何表现的机会,而且夜沐说到做到,早朝之后,她就换了衣服,带文丰走了。 丞相原本想多派一些人保护,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就只等到了夜沐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说,为了加快速度,去越国的人越少越好,还说她不在的时间,就要请丞相多多费心。 丞相捏着信件一声长叹,然后连忙给远在边界的墨临渊传了一封信过去。 此时,夜沐和文丰已经在路上了。 越国离墨国的都城并不是很远,骑马的话,十天时间差不多了。 而夜沐他们紧赶慢赶,愣是在第七天的时候就赶到了越国,而且,夜沐在一些暗桩的帮助下,直接求见越国国君,祁严! 此时祁严正在和卫国的人商讨最后的事情,让内侍在他耳边耳语,说墨国有人求见时,他还有些发愣,没想到对方的人来的那么快。 但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墨国这趟浑水,他是不能在蹚了,对方五国联盟,来势汹汹,就算他和墨国联手,也不是对手,所以,他唯有自保,答应了对方借道的要求。 不过墨国人还是要见一见的,于是,他让卫国人退下之后,接见了墨国的人。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是当祁严看到来的是谁时,他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夜沐,竟然是夜沐! 夜沐也没有带文丰,孤身觐见。 祁严看着女扮男装的夜沐,连忙将身边所有人都挥退,然后从龙座上快步走了下来,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 “夜沐,竟然真的是你!” 此时夜沐十五岁,眉眼开始渐渐长开,但依稀可以看出小时候的模样,那看似软萌,实则很不好欺负的模样。 夜沐看到祁严的时候,也十分感慨,形势所逼,她相信祁严也不是故意落井下石,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他就算想帮墨国,也要为越国的百姓着想。 “祁严,多年不见,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种情况……”她虽然很急,但是面上还算从容,“不请我和一杯么?” “自然要请!来,随我来!” 祁严亲自带夜沐去用膳,这一路上,夜沐真没有好好吃东西,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此时已经完全瘦了下来,她先是吃了一点东西,而在这种安静中,祁严心中的激动褪去,慢慢明白夜沐来这,是为什么了。 “你……是想来说服我,要我不要借道给卫国么?” 夜沐吃了一点垫了肚子之后,放下筷子,冷静的说道。 “不,我是来请你一定要借道卫国的。” “为何?”祁严瞪大眼睛看着她。 而夜沐则露出苦笑,她轻声问,“有一件事你想过没有,卫国借道,他的用意是什么?” 祁严道,“必然……是攻打墨国。” 虽然祁严也知道,借道对越国来说也非常危险,但是对方五国联盟,退一万步讲,为了他们的计划,他们也不会在墨国未覆灭之前,对越国动手。 夜沐点点头,“没错,他们是想攻打墨国,但所有人都知道,墨国现在兵力不多,毕竟正在打仗,卫国只要多带一点人,想攻下墨国都城十分简单,毕竟咱们两国的都城离得很近,可你想过没有,他们轻易攻下墨国都城之后,墨临渊赶不及回来救急,而这一段时间内,足够卫国对越国两面夹击了!” 祁严早就想到过这个可能,所以此时神情严峻,抿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