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RourouwU_org
不过好歹也有了个人可以交差,而且,这姿色,怎能白白放过。所以余良清了清喉 咙好好打量了一番姜雅才把人领进庄子。 “姜雅。” 姜雅战战兢兢捂住胸口,不敢多行一步,在余良轻蔑的神色下心里害怕极了,但她 的这种怕很快就被庄子里景色带来的震惊所掩盖。 田庄从外面看,不过是普通农家围墙,到了里面,才见山水。 先是进门后铺天盖地翠绿色藤条,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像是帘子一般悬挂在一处, 行走在里面,连风都小了。姜雅两只眼睛瞪得老大。 余良看着姜雅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样子不免有些得意,“没见过吧,这是台山有名的 药藤,结出的果实能治病。” 姜雅发出惊呼,“台山是什么?这个真的能治病?” “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晓得。台山就是一座神山。” 余良其实也不知道这药藤能治什么病,但他可不能在这个乡巴佬面前输了气势,所 以抬高了声音糊弄道。 “台山在吴州河郡,毗邻京都。”余良还想说什么,一道温润清朗的声音从两人背后 传来。 姜雅回头,看到一个人明明坐着,却在向他们“走来”。 青绿衣衫,白玉簪子,正温和的笑看她。 姜雅还在发愣,一边的余良“啪”地一声跪在地上,大喊:“少爷” 竟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全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扬。 原来这就是田庄里的主人。姜雅在回过神的余良拉扯下也跪了下来,只听得这位少 爷说话,那俊朗面容倒是仍浮在脑海中。 怕是神仙容貌也不过如此。 阮淮自然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病态白的手掌摩挲在轮椅上,背脊挺的笔直,嘴上 弯起的弧度恰到好处。他明明看着的是跪在地上的两人,但眼神却又像是透过两人 看向远处。 “台山,是个好地方。” 姜雅从小耳力便好,这一句话是这个白衣少爷最后说的,余良似乎没有听见。她依 旧跪在地上没有抬头,直到许久,没有人说话,姜雅才从眼角余光里看到余良站起 来, 而那个仙容神骨的少爷也已经不见。 余良瞥了瞥嘴,用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病好了又怎样,还不是个瘸子。” 姜雅看了眼余良,背开始挺直,她想,她不用怕这个人了。 从那天之后,姜雅就被调到田庄主人的院子里。 渐渐发现了这个主人许多怪异之处。 【夜遇嫁衣红】(剧情,交代背景) 阮淮的院子平时一共有四个丫头当值。 白日里各有活做,到了晚间,四人轮流值守。今晚,轮到姜雅,这是她第一次值夜 班。ΓΟЦяoùωù嚸Οяɡ 想到傍晚时分,其他几个人欲言又止的表情,姜雅心里发虚。 庄子里的人为什么每每谈起大少爷来,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明明大少爷看起来温和亲切,对她们这些丫头都十分有礼只除了夕食过后面色 不太好,但那也是因病痛折磨。 不过,一到晚间,大少爷的确有些不太一样。 不喜人近身,也不让人到房里伺候。 姜雅打了一桶热水,抱着盆子守在屋外,越想越多。 院子里灯火半暗,冬日里的冷风吹面,姜雅瑟缩了一下,往屋门靠拢了些,又不敢 把身体贴在门板上,生怕惊到屋里的人。 夜色渐浓,除了风大些外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姜雅看着黑夜困意袭来。 就在姜雅头点胸几乎要睡过去时,只闻风声的暗夜里突然有断断续续的女声传来, 姜雅一瞬惊醒。慌乱抱住手里的盆子,张开又闭合的腕臂上悬挂出来的衣袖被风吹 出飒飒声,姜雅差点怀疑刚才真的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呜——呜——” 风声比往常还响,姜雅咽了咽口水,怀里的盆子被抱得更紧。 刚才的声音,到底是她在梦里,还是 不能再想了。 姜雅咬住唇,把水桶移到廊柱后,背靠在廊柱,双眼紧紧盯着屋内。 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别乱看。挨过这个夜晚就好。 “呜——呼——” 可是姜雅不过十五岁,一个小女孩罢了,在这种地方怎么能够不去想。 闭着眼便全是黑暗,睁开眼,又都是昏暗的影子。 地上的影子? 姜雅愣了愣,发现地上被灯笼映地老长的一道影子像极了人。 是她自己的影子吗? 姜雅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米浆堵住,那口气想咽也咽不下,恐惧蓄积在胸口——她 自己的影子明明是在前面才对 这种时候根本不应该转头,但姜雅觉得脖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这道影子到底是什么姜雅转过头。 原来人在恐惧到顶点之时,是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的。 姜雅身后真的站着一个人。 穿着血红的嫁衣。 那个人低着头,一声不响地站在廊柱后,和姜雅背对着背,不知道站了多久! 昏暗的火光不甚清晰的打在浓厚瑰丽色华服上,长长的袖子几乎垂直在地面,而穿 着衣服的那个人面容全部隐藏在黑暗之中。 “哐当————” 盆子落地,发出一声响。 姜雅整个人跌坐在地面。身子抖如筛糠。 这个响动没有引起院子外,或者是屋子里的动静。 而那个穿嫁衣的人好像是被这声音惊醒。红色绣鞋移动了一小步。 姜雅双手往后撑地,冬夜里,全是冷汗。 一想到她可能和这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呆了大半夜,脑子里全是惊慌。 快逃。 于是姜雅飞速爬起,往院门外冲去。 “好疼” 离院门一步之距,头发被人扯住。 姜雅眼光往肩上看去,红色的嫁衣覆盖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像要和她穿的衣服融合 到一起。 “救” 艰难吐字。 姜雅被拉了回去。 拉住她的是那个东西的衣袖。 红通通一片,缠着金线。 冰凉的温度袭满全身。 穿着嫁衣的人和姜雅面对这面,乌黑的发丝下,姜雅终于看到这个人的样子。 那张脸! 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震惊和惧怕,钻心的疼,刺骨之痛。 姜雅在无边黑暗里失去知觉。 血腥的场景没有出现,刚才的喧嚣似乎随着姜雅的昏睡而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 有发生。 “吱呀——” 一场静谧之后,屋内的门缓缓打开。 赤着上半身的男人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