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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贝克老头子摔死和我睡大觉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就不知羞耻了?”] [“他摔死一定是因为踩到你扔的香蕉皮了啊,你现在是杀人凶手了。”] [“啊?”] [“啊什么啊?你还不快点儿藏起来,警察肯定会来抓你的。”] [“可……可是,可是,怎么可能?为了一块香蕉皮,警察就要来抓我,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你还有心情和我顶嘴,天啊,弗雷斯!mama那么担心你,万一你真的被抓走……你爸爸死得早,咱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活才好啊!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好好为你mama想一想啊!”X夫人说着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她哭得那么伤心和心酸,以至于…… 弗雷斯实在没办法再说什么,只好承认错误加道歉:[对不起,mama!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顶嘴。] [“你知道就好。”X夫人这才稍稍停下了哭泣。] [但下一刻,她又一惊一乍起来:“天啊,弗雷斯,你居然还躺在床上。”] [“当然啊,我刚才不是在睡大觉吗?”] [“快点儿起来,警察都要来抓你了,你怎么还能大摇大摆地躺在床上呢?”] [“可,可是……那我该去哪?”] [“先藏床底下!”] [“不了吧,mama……”] [“天啊!呜呜,mama那么担心你,万一你真的被抓走,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该怎么活才好啊!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好好为你mama想一想啊!”] [“好的,我现在就到床底下去。”] 阿尔继续写。 他写外面恰好就响起了一阵阵的警笛声…… 于是,X夫人便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天杀的,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弗雷斯,他们来抓你了!来抓你了!来抓你了!] 弗雷斯终于也被亲妈搞得慌乱起来:[那我怎么办?我现在藏到床底下去?] 结果,床底下的杂物太多,完全钻不进去。 这时候,警笛声越来越靠近。 弗雷斯实在忍不住自暴自弃地说:[算了,我去自首吧!只是一个香蕉皮……] X夫人立刻发出更刺耳的尖叫声:[不!天杀的!绝不!你太过分了,在这么十万火急的时刻,你居然还有心给我添乱!你是要故意毁掉自己来报复你的mama吗?你怎么能这么对mama?我白养你一场了……] [“我错了。”弗雷斯只好忏悔:“那mama你看,我还能躲在哪?”] [“衣柜里!我们试试躲在衣柜里。”X夫人说。] X夫人又拼命把儿子往衣柜里塞。 但她买的衣服太多了,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儿子塞进去,可转念一想:[不行,这不安全!警察们只要一拉门,就立刻会看到你的。] 弗雷斯身心俱疲:[那我还能藏在哪呢?] 他又一次想放弃地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去自首,该怎样就怎样,法官说判几年就判几年,只是一个香蕉皮……] [“啊——!!弗雷斯,求你做做好事吧!你要是赶这么送上门去,我和你发誓,mama是绝对活不到明天的。天杀的,你是不是觉得外面的日子太无聊,非得去监狱里待着才舒服啊!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啊,真想逼死mama吗?这绝不是在开玩笑,绝不是开玩笑,这是咱们娘俩人命关天的大事!”] 弗雷斯又一次屈服于母亲的眼泪和哭闹,展开了兵荒马乱地躲藏。 他生无可恋地听从X夫人的指挥,先后经历了床底、衣柜、碗橱柜(挤撞得一身淤青,头也磕肿了)、脱光衣服躲到游泳池底(险些窒息淹死)、穿着绿色衣服爬上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大树(摔瘸了腿),最后,又在后院开始挖坑,计划把自己藏到坑里(???),直到事态彻底平息,警察不再追究…… 当坑挖到一半的时候,隔壁邻居终于难忍好奇地从墙那边探出了一个头。 他疑惑地看着X夫人和她的儿子弗雷斯:[抱歉,打扰了。你们这是要种什么树吗,夫人?] 这场景想像一下应该很有趣。 阿尔笑了笑,继续写下去: [“啊!残酷的命运之神啊!我们被发现了,我们完了!”] [X夫人痛不欲生地喃喃自语着:“我的儿子要被警察抓走了。”] [但这一刻,弗雷斯却由衷地感觉到一阵放松,仿佛终于不用东躲西藏,彻底得以解脱了。] [他站直身体,无比庄重地说:“报警吧,朋友,我不跑了。”] [“报警,你说梦话呢?为什么报警?你做了什么?就因为在后院乱挖吗?”邻居愕然地问。] [弗雷斯诚实地说:“因为我扔在马路上的香蕉皮害贝克老头子摔死了,我是杀人凶手。”] [X夫人发出一声尖叫,浑身无力地软倒在了地上。] [邻居一脸迷茫地望着他们,吃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帝啊,你们母子两究竟在搞什么鬼啊?什么贝克先生?贝克先生是在自己家里摔死的。什么马路上的香蕉皮?我怎么都听不懂了,你们到底说什么胡话呢?”] [“什么?自己家摔死的?可是警察刚刚明明来了,还有警笛声……”] [“那是火警啊,XX街着火了,你们不知道吗?”] [场面一度非常安静。] [弗雷斯和X夫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