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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家吧,顺便看看你弟弟meimei,不是我吹牛,我姥姥做的馅饼很好吃的。” “好啊!” 气氛总算又恢复了以往的轻松,他们一边往家走,一边随口闲聊。 卢克讲了一些黄牛那边的事,阿尔也讲了讲自己目前的工作。 直等快要走到家时…… 卢克才终于憋不住,佯装若无其事地样子问了一句:“对了,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哪个?” “喜欢魔鬼的那个!” “哈哈,兰迪不是喜欢魔鬼,只是喜欢那个角色。而且,我给你介绍了啊,他叫兰迪!” “我知道,但你也没具体说他是谁。” “我们男主角的儿子,很有音乐才华的一个人,很热心的,之前帮我修改了好几首歌,旋律、歌词什么的,目前他正在什么厨师学校学做饭。唉!一说起来这事,我又心痛了,简直是糟蹋自己的天分,那双手明明应该用来弹琴,可他偏偏要去拿平底锅。” “我可不认为有谁会比你更厉害!你们认识多久了?” “谢谢卢克,你总是那么好。唔,也没认识没多久。” “可他喊你宝贝儿来着。” “只是随口称呼吧,对了,他祖母那一辈好像有点儿法国血统……” “哦,法国人,自恋的高卢公鸡。” 阿尔被逗笑了:“不是啊,只是有一点儿血统,他又不是在法国长大的。” 然后,他又忍不住帮兰迪辩解一句:“刚才浮士德的事情,你别生气啦,兰迪和我都不是故意笑话你的,不知道浮士德根本没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事。只是你说浮士德是演员,我就忍不住联想一下,这有点儿好玩,兰迪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才不是,那只公鸡就是在嘲笑我。”卢克在心里暗暗地想。 但他不打算因为这个和阿尔争执,转而说:“好吧,我承认,我刚刚是有点儿生气,但并不是因为你笑了我。其实,如果能让你高兴一下,被你笑话一下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到底气什么呢?” “我在气自己!” “气自己?” “我既不能帮你改旋律,也不能帮你改歌词,更不能和你一起谈论浮士德。我明明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们本来应该是最最好、最最亲密的的那一种……可在你喜欢的事情上,却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喂!你笑什么!” 阿尔拼命地忍笑,可忍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索性一边大笑,一边张开手臂用力去拥抱了一下卢克:“哦,可怜的卢克!我又伤到你了吗?” 然后,他超自然地叽里咕噜了一串好听的话来安慰自家小伙伴:“你一定要原谅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一本正经反省的样子实在太好玩了,我从来没想过你居然会这么想,一定是我太粗心了,才没注意到,对不起!” “没什么可道歉的。”卢克说。 他还是有点儿闷闷不乐。 阿尔就继续说了:“可是,卢克,你知道吗?” 他绿眼睛闪着光,信誓旦旦地说:“你是你,兰迪是兰迪,虽然你从来没帮我改旋律、改歌词、谈浮士德,但你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照顾我、陪伴我。这难道不比改旋律、改歌词、谈浮士德更重要吗?而且,在你心里,我是那种有了新朋友就忘记老朋友的混蛋吗?新朋友是新朋友,老朋友是老朋友啊,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好啦,我永远都不会有了新朋友就忘记你这个老朋友的。” 卢克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还是有一点儿不满足,可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满足,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不会忘记老朋友,可却还是要新朋友……真见鬼啊!要什么讨厌的新朋友呢?反正……反正,我要做和你最最最好的那一个才行!” 阿尔对小伙伴的心思一无所知。 他这时候已经闻到了卢克姥姥特制馅饼的美味香气,正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屋里,大吃一顿。 不过,想不到的是,在吃完了馅饼后…… 还是个冲动少年、一腔热血的卢克居然拿着一把小刀,走了过来,拉着阿尔要歃血为盟,大概的步骤就是各自在手腕上来一刀,然后,举起手臂紧紧贴在一起,任血液流淌在一起,以示“血液融合”,从此亲如兄弟。 “唔,我认为,不管用什么理由,任何伤害自己身体的行为都是不对的。” “但这是歃血为盟!歃血为盟!不一样的啊!” “……哦。”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兄弟?” “当然不是,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之前说得一堆好话果然又是哄我的!” “才不是,只是,只是……” “你又骗我!” “不是不是。” “你天天说漂亮话哄我!” “不是,不是,好吧,你不觉得这很疼吗?” “很疼?只是轻轻割一下……” “还是很疼啊!” 阿尔哭丧着脸说:“变态吗?为什么好端端地要拿刀割自己?“ 卢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明明那么酷的仪式,被你一说,气氛全变了?一个男人,居然还怕疼怕成这样!你家不是意大利裔的移民吗?你们意大利人不都喜欢搞黑\手\党的吗?为什么你听到这样酷的仪式,一点儿都没有热血沸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