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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阑尝试着施法,可是小小的身体空无法力。 竟是要让他?赤手空拳,对付几个大人。 他?琢磨着,回?头没救下?凤凰,反而把自己给搭上了。 余光忽然瞥见不远处有条绳索,脑中灵光一闪,猫着腰将绳索取来,偷偷摸摸做了个简易的陷阱。 然后一边学猫叫,一边藏在大树后面,等几个人一靠近,一拉绳索,将他?们吊了起来。 趁机蹭蹭跑到凤凰面前?,见他?仍旧昏迷不醒,试图拽他?胳膊,将人背起。 奈何凤凰看着瘦骨如柴,还挺沉的。 阮星阑不仅没背动他?,反而一下?扑到他?的身上,就听咔擦一声,凤凰的腿骨就被他?压断了,压断了,压断了…… “……好疼。”凤凰从昏迷中醒来,蹙着眉头望向?阮星阑,“你是谁?我的腿……” “唔,”阮星阑满脸心虚,暗想自己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忙满脸浩然正气道,“我是谁?我自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之士!” 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铁锅,还有匕首,以及一堆血淋淋的rou块,又指了指被吊在树上,还在骂娘的灾民们,愈发一本?正经道:“你看见没有?要不是我及时赶来,你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那我的腿……” “也是他?们弄断的!” 凤凰先?是一愣,显露出几分惊诧,很?快又沉下?脸来,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这回?换阮星阑惊诧了,没想到凤凰打小就如此机敏,这性格一点?也不可爱,怪不得长大后别扭成那样。 但他?是万万不能承认的。遂道:“别说那么多了,来,我带你离开这里,否则你一定会被他?们吃掉的!” 阮星阑二话不说,扶起小凤凰,连拖带拽地逃了— —别问他?为什么不背,问就是真的背不动。 二人都不敢回?头,生怕被人追上来。 一劲儿?逃到一处破庙,才暂且落脚停歇。 凤凰身子很?虚弱,跑了一段路,脸色白生生的。一停下?就跌坐在地,使劲按压着断腿。 阮星阑忍不住半蹲下?来,伸手要查探他?的伤势。 被其一巴掌打开,凤凰满目警惕地望着他?:“滚开!不准碰我!” 阮星阑被拍了一掌,心想凤凰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半开玩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坏人,你看清楚了,我也不是邪祟,还能害了你不成?你有什么值得我害的?” 哪料凤凰一听邪祟二字,当即眸色赤红,大声道:“我要杀尽天下?邪祟,替我父母报仇雪恨!” 哦,忘了提。凤凰的父母差不多就死在这个时候。 阮星阑生来没爹没妈,也没享受过啥父爱母爱,旁人给予他?的,多半是怜悯或者是嘲笑。 遂一直以来对凤凰失去父母,都很?能理解,即便?不能感同身受。 “原来你的父母被邪祟杀了,我也没爹娘。”阮星阑满脸认真地告诉他?,“要不然,你把我当亲人吧?我们相?互扶持,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打得他?满头包!” 凤凰抬起红通通的眸子:“你?” “是啊,不行吗?我比你年纪大些。”阮星阑眼观鼻鼻观心,“对了,我姓阮,你姓什么?” “我姓,姓……”凤凰的神色迷茫起来,竟连以及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星阑忍不住道:“不会吧?你爹娘没告诉你,你姓什么?” 凤凰难受地按着后脑勺:“我想不起来了。” 阮星阑:“……” “你姓路。” “路?”“是的,你姓路,我方才,方才听那几个人说的。”阮星阑一本?正经地胡诌,“你信我的,你就信路。” “那我叫什么?” 阮星阑琢磨着,总不能把大名告诉他?吧,否则还有师尊什么事儿?呢。 于是乎,随口道:“你叫……嗯,那个什么,嗯,叫……叫小三儿??” 他?不是慕千秋,实在憋不出什么特别文雅的名字来。 凤凰日后拜入天衍剑宗,排行第三,叫小三儿?没毛病啊。 凤凰的脸色一黑:“我敢断言,你必定是在说谎!” 阮星阑不可置否。 见凤凰一直按压着断腿,便?主动将他?的腿扶过来,一边脱他?鞋袜,一边道:“名字叫什么不重要,重要是你我有缘在此相?遇,我呢,又刚好救你一命。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也不求你报恩了,以后别以怨报德,我就谢天谢地了。” 凤凰别扭起来:“我不用你帮我包扎!” “别动,我手笨,你要是乱动,回?头我把你骨头接错位置了,以后长大了,你成瘸子了,可别怪我!” 凤凰便?不敢乱动了。 阮星阑寻来木板,用来固定伤腿,之后便?要去寻些绳子,结果破庙里啥都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解了发带,一端咬嘴里,一端往凤凰腿上缠。 才一缠好,迎面伸过来一只手。 “给你。” 阮星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根小木棍。他?接过,道了句谢,之后便?将头发草草簪上。 眼瞅着天黑了,便?四处捡了些柴火。生了堆火。 二人便?在破庙里,暂且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