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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真实。 很快,他又抽回了手。暗暗想着,这不行,这不可。倘若自己的感觉出错了,那岂不是趁人之危,摸了旁人了? 遂又要抽回手,哪知,下一瞬,没来得及抽回来的手腕,立马被榻上的美人攥住。 当即宛如被钢筋铁骨狠狠夹了一下,骨头都咔擦咔擦的响。 阮星阑心里猛然跳出来一句“我的老爹呀”,而后,作贼心虚地使劲挣脱,准备赶紧跑出去。 可哪知被眼前的男人很大力地往榻上一拉,身子不由自主往下坠,头脸啪叽一下,重重地贴在了男人的胸膛处。 那里guntangguntang的,衣衫不整,头脸压在上面,耳朵根刷得一下红透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不行,不可,倘若弄错了,自己岂不是要给师尊戴顶绿帽了? 转念又一想,师尊把自己骗得那么惨,就是应该给师尊一点颜色瞧瞧。 但但但……好像有哪里突然不对劲儿。这事儿好微妙。 阮星阑不经感慨道:“妈的,这事儿好微妙啊,我到底是睡他,还是不睡呢,究竟是不是幻境,谁能再打我一下就好了。” 慕千秋沉默了片刻,伸手在徒弟腰上狠狠拧了一下,立马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往上狠窜了一下。 就听哐当一声,少年的头撞在了床头柜上,将柜子上摆放的书籍,纷纷撞落下来。 吃痛地嗷呜一声,四肢下意识蜷缩起来,又是伏在慕千秋身上,很自然就缩成了一小团,直接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撞落下来的书籍将两人埋了起来,慕千秋抬手挡住少年的后脑勺,防止他被书籍砸到。 大手按紧了他的后腰,一手还轻轻揉着他的头。 阮星阑被撞得晕晕乎乎,耳边嗡嗡作响,压根就察觉不到这些细节,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撞傻掉了。 撞得他只想嗷呜一声,伏在师尊的怀里撒娇。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伏在了“慕千秋”怀里。 但有贼心没贼胆。生怕时空错乱,让他行了什么错事。 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 他就从上面那个,变成了下面那个。 而且是卧在书堆里。阮星阑大惊失色,仓惶抬眸,不偏不倚地撞入了沉沉的眸色中,里面的欲|望克制又热烈,几乎快要掩饰不住了。 心里的那道防线高高拉了起来,阮星阑挣扎着大声道:“不行!就是在幻境里也不行!我不容许师尊以外的人睡我!!!” 眼前的慕千秋好看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捏他手腕的力气又大了一倍。 圣贤书,对对对,圣贤书,应该拿圣贤书狠狠将人砸醒才对! 阮星阑赶紧要去捞身旁的圣贤书,不知打哪儿来的邪风,哐当吹开了窗户,打外头吹进来的桃花,落在了殿内。 檀香炉里不知道点的什么香,让人嗅着手脚一阵阵的发软。书案上还放着一架琴,那是慕千秋闲来无事弹着玩的。 旁边还有笔架,精致的羊羔毛笔摆放得整整齐齐,殿里的一切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除了现在的自己。衣衫不整,还被人按倒在圣贤书里。就在此刻,风吹页飞,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画面扑入眼眸,阮星阑惊见书里的内容,愕然到睁圆了眼睛。 那些根本不是什么圣贤书,而是不可描述的东西。 这种场景既诡异可怕,又微妙得吓人,居然能将这种细节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阮星阑探长了脖颈看,就见书皮上写着: 《如何让笨蛋徒弟开窍》,《论与徒弟双修的一千零一种姿势》,《后|庭|花的开疆拓土之旅》,《菊花攻的一生》,以及《孕中小可爱的护理指南》。 这这这,都是什么鬼东西啊! 书页被风吹得簌簌响,正对着阮星阑的图,恰好与此刻一般无二,仿佛会动一般,走马光花地落在二人眼底。 完……完了。 衣衫不知何时褪了个干净。慕千秋伏在他的耳畔,大手摩挲着少年的腰腹,压低声儿道:“星阑……” 只这么一句,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是师尊,是他,是他!没错了! 居然真的是师尊! 阮星阑欣喜若狂,刚要扑到师尊怀里撒娇,忽又想起自己被慕千秋耍得团团转的事儿。 那脸比旁边翻书还快,立马哼了一声,将头偏转过去了。 眼睛正好就对着旁边的插画,他看见画上的人也如他一般,气鼓鼓地转过头,而压在其身上的人,便会抬起他的一条长腿,而后…… 心念才一动,左腿就被人勾了起来,阮星阑惊慌失措,觉得这里邪门得可怕了。 怎么书里是什么样,自己就什么样。 他一边抬正脸,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插画,里面描绘得栩栩如生,什么东西都看得一干二净。 画里的仙君衣衫不整的,长发宛如海藻般层层铺在了后背,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可怕的劲势深藏其中。 阮星阑瞪大了眼睛,看着书页疯狂地翻动起来,书里的小人现在受什么人间疾苦,他此刻就受到了什么人间疾苦。 望着书里,两个人缠绕成了一股绳索,贴得紧密无间,耳边传来阵阵水声,侧目一瞥,撞入一副瀑布。 书好像活着一般,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声音。忽又听见咿咿呀呀的哭声,旁边又翻开一本,上面的情景却是,小孩子被按在大人膝上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