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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光和开阳都发现了异样,为了将这个“嗡嗡嗡”的怪声引出来,不得不继续假装耳鬓厮磨。 却见一柄长剑从东南方向猛然窜了过来,一道极盛的剑光呼啸着划破夜幕,铮的一下,钉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伴随着这一惊变,两个人迅速爬了起来,摇光道:“这就是姓黄那小子的配剑!大家快拦住剑,不要让它跑了!” 这剑似乎见证了主子是如何惨死的,疯了一样在半空中乱窜,几个人飞起来去抓,根本抓不住,慕千秋蹙眉,随手一甩衣袖,那雪白的长袖与剑发出“铮铮”的声响,长剑居然被降伏了。 软了力气一样,啪嗒一声砸在地上。 阮星阑一手扶腰,一手捡剑,见这玩意儿顷刻之间就跟被封印住了似的,布满了铁锈。 虽然姓黄的那小子修为不怎么样,但这法器看起来像是一品灵宝。法器都会认主的,主子一死,法器就会自我封印住。 想来这柄剑方才误以为是主子回来了,所以才大老远地飞来,就为了救主,可人死不能复生啊。 开阳和摇光分外尴尬,双双拱手对慕千秋道了谢,之后赶紧换衣服去了。 阮星阑攥着这把剑,望了望东南方向,若有所思起来。 “师尊,事情不是师尊刚才看到的那样,弟子们什么也没做,请师尊熄怒!”林知意跪地请罪。 实话实说,刚才慕千秋悄无声息地落在他们仨儿的背后,原本可以一人给一脚的,偏偏没踹林知意。 原来柔弱小白花,不仅男女通杀,连清冷师尊都会格外手下留情。 于是乎…… 阮星阑哎呦一声,往地上一躺,扶着腰说:“师尊,哎呦,腰要断了,疼疼疼!师尊,快扶我一把,师尊!” 慕千秋未说什么,站在青黛小道上,身形挺拔的跟玉树似的。 反而是小凤凰凉飕飕的一瞥:“好拙劣的演技,好浮夸的动作。” 还是林知意比较善解人意,主动过去搀扶阮星阑,还顺手给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面露担忧地问:“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阮星阑笑着说:“还是你待我最温柔了,我也最喜欢你。” 仅仅这么一句,周围似乎突然冷了起来,有一种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下一刻就置身于冰天雪地了。 林知意赶紧松了手,后背上那种冰冷冷的感觉才尽数消失。 恰好开阳和摇光换好衣服回来了,两个人的脸还红扑扑的。为了解除误会,开阳特意解释了一番。 哪知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显得阮星阑这个人,满脑子都是些无边风月。 慕千秋似笑非笑地道:“哦,是么,本座竟不知,你这些小伎俩都是跟谁所学。” 那还用问?当然是跟《问鼎仙门》里学的啊,但这事没法讲啊。 好在慕千秋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而是接过阮星阑手里的长剑,伸出修长的二指轻轻一探,那锈迹斑斑的长剑,倒有一瞬间的明亮。 须臾,慕千秋才道:“这柄剑便是凶|器。” “什么?!” 除了林知意之外,其余四个人都发出了惊叹声。 也就是说,凶手用了这柄剑,把姓黄的那小子刨了个稀巴烂? 再换个角度说,姓黄的那小子居然死在了自己的法器之下? 按理说,法器跟修士,就好比说是修士的左右手一样,对方到底有什么能耐,居然能控制别人的法器?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脑子肯定在娘胎里就被狗啃了一口,连这种东西都看不明白。 反而是小凤凰率先作出假设:“师尊,有没有可能,凶手本来就是姓黄的自己?”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说,姓黄的杀了自己?怎么可能?”宋宁蹙眉道:“想撇清关系也寻个像样点的理由!” 阮星阑鬼使神差一般,居然听懂了小凤凰的言下之意,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凤凰是觉得,可能有什么人cao纵了姓黄的,然后让姓黄的用自己的法器自残,这样一来,法器就无法不听从指令了!” 慕千秋:“的确有这个可能。” 得到了师尊的肯定,阮星阑觉得自己跟凤凰很难得有一点默契。以前小凤凰不捣乱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跟他联手去调查真相。 捏了捏下巴,阮星阑暗暗思忖,心想在修真界,能够cao纵别人的禁术,很很多种啊,像是原文里孽徒就会使用一种,名为“摄魂术”的禁术,就能肆意cao纵别人。 而且原文里,就是因为孽徒使用了摄魂术,才让小凤凰失手狠狠折磨了慕仙尊。 虽然但是…… 孽徒是怎么会摄魂术的?除了孽徒之外,还有谁会使用摄魂术?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了,得到的线索越多,越觉得好像有一双鬼手,在推着他往前摸索,也许只有当他站在这个修真界的巅峰,才能彻底看清所有事物的本质。 “如果按路师弟的推断,有人cao纵了黄公子,使其自残,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把这把剑带走呢?”林知意从旁轻声道:“难道对方是害怕我们察觉,杀害黄公子的工具,原来就是黄公子自己的法器?” 阮星阑笑道:“应该不会,能用这么高超的手法,对方一定很聪明。把法器带走,反而惹人怀疑啊。我就不信对方猜不到我们有办法召回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