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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剑宗首座大弟子的师尊,慕千秋怎么能坐视不理,看着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堕落成这样? 方才徒弟还那般胆大妄为,都如此这般了,居然还敢摸老虎屁股。作死而不自知。 即便慕千秋再好的定力,也要在阮星阑面前分崩离析了。 可此地是天衍山中,又是弟子的房间,怎能行那种事情? 徒弟年纪小,不懂事,难道自己这个当人师尊的,都活了好几百岁了,一大把年纪,鼻尖都快入土的老男修还能不懂事儿么? 慕千秋的手像是突然被烫到了,赶紧松开手,略显狼狈地从阮星阑身上下来,神色都罕见地带了一丝慌乱。 阮星阑吐出尾巴,大口喘气,差点被自己的尾巴憋到了窒息。 抬眸看着被“吓”住的师尊,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自己这个总攻的威严还是有的。 不愧是自己,就是厉害! “星阑,师尊方才……方才……” “师尊,你不必解释,弟子明白!”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给小受任何压力,一定要用温暖包裹着师尊。 反正是自己的心肝宝贝,又不是别人的,阮星阑觉得身为一名合格的攻,一定要有一颗宽容的心,要用爱情的雨露,细心呵护总受的小心脏。 “师尊别怕,弟子不生气了,来,师尊,刚才打疼了吧?弟子给师尊揉一揉。” 阮星阑坐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慕千秋坐上来,微笑着说:“来,师尊。” 慕千秋瞥了一眼徒弟动不动就哆嗦的双腿,以及那根记吃不记打的尾巴,摇了摇头:“星阑,莫要放肆。” “师尊可是害羞了?” “并未。” “那肯定就是害羞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现在这么晚了,也没法下山买酒水和花生米了。阮星阑想了想,要不然,还是把海棠散拿出来用一用吧。 结果还没拿出来,忽然听见“嘎嘎”几声。 欠收拾的小叮铛拍打着窗户,试图进来。 阮星阑被阻拦了美事儿,气鼓鼓地掂了根鸡毛掸子,准备出去打鹤,哪知门才一打开,小叮铛就扑棱着翅膀从头顶猛然坐了下来。 这玩意儿又胖,胖墩墩的,直接将人砸倒,坐在了阮星阑腰上。 就听轰隆一声重物落地,阮星阑脑袋一痛,眼前就冒起了金星。感觉有好多星星在眼前打转。 慕千秋走上前来,抬袖把小叮铛驱赶下来,然后扶起阮星阑,低声问他:“星阑,怎么样了,没事吧?” 阮星阑本来就不聪明的小脑袋瓜,差点被摔成了智障,只会嘿嘿傻笑。 小叮铛自知闯祸了,发出几声轻微的嘎嘎声,然后扭着大屁股在房间里乱翻,把藏在床板下面的东西,哗啦啦地全部都翻了出来。 一股脑地砸在慕千秋的面前。 慕千秋捡起一本书,看见上面写着《清冷师尊太冷漠了怎么办》,然后翻开看了几眼,见上面果然如同路见欢说的一样,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插画。 手一松,直接让小畜生继续趴在地上。 又捡起一柄玉如意,摸在手里冰凉冰凉的,上面还歪歪扭扭刻着字: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放下如意,目光在红绳,蜡烛,鞭子,板子,藤条,麻绳,还有守山大黄狗寻常挂在脖颈上的大铃铛上瞥了几眼,最终还是落在了一卷羊皮纸上。 打开一瞧,最左边竖着一行大字:双修一百零八式。 再掀开一点细瞧,里面的插画比之前看的那本《清冷师尊太冷漠了怎么办》还要更加不堪入目。 耳朵根都红了起来。慕千秋没有看这个的癖好,强忍着打徒弟的冲动。正欲起身将人拖回床上。 小叮铛rou乎乎的爪子从床底下捞出一个小布袋子出来,哗啦一下,把系袋子的绳子撕开。叮叮当当倒出了一堆东西。 慕千秋看了几眼,眉心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像是什么林知意的发簪,林知意束腰上的珍珠扣,林知意用旧了的穗子,还有路见欢绑头发的发带,用旧的梳子,还有之前路见欢嚷嚷着丢失的法器。 不仅是他们两个人的,慕千秋还在里面发现了自己丢失的玉冠若干顶,发带若干条,甚至连……连他寻常喜欢在手里把玩的檀香珠子。 甚至……甚至还有女修的东西,耳环,步摇,手串,还有红肚兜。 “星阑!” 慕千秋忍无可忍,随手把书一卷,照着徒弟的头,不轻不重地连敲三下:“偷窃!yin|乱!都是谁教你的?!” 阮星阑嗷呜一声,两手护着脑袋,努力抬眸看,眼前有好多个师尊在晃荡。被砸懵逼了,以为自己就是一条小蛇,在地上匍匐前进,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慕千秋:“……” 傻徒弟该不会觉得自己是条蛇,就不用挨打了吧? 起身。 一把拽住蛇尾巴,顺着地拖,再狠狠往床上一甩。 慕千秋抬眸同小叮铛道:“滚出去,关门。” 小叮铛的目的达成,欢欢喜喜地蹦哒出去了。还用翅膀把门合上了。 随手设下一道结界。 看着装小蛇装上瘾的阮某人,慕千秋只觉得一股子无名之火,嗖嗖嗖的窜了上来。 努力劝说自己,徒弟年幼不懂事,此前应该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光看徒弟此前在床上种种反应,便知他未经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