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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鸾只觉得心口窒闷无比,大胆地提出揣测,“郎君……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郁琤面上微露迟疑,答她:“大概是吧。” 玉鸾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做什么都理直气壮的人。 他欺负她可以理直气壮,他撒谎骗她可以理直气壮,现在他迷路竟然也可以迷得这样自信且理直气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只是来这荒山老林里散步来的! 玄君此刻恰好走到河边,郁琤便叫玉鸾下马。 玉鸾更是震惊,“郎君,天就要黑了,我们不继续找回去的路?” 郁琤也下了马,“玄君累了,想来我未曾告诉过你,它同我同生共死多年,犹如我亲人一般。” “所以呢?” 玉鸾见着四野已经蒙上了一层黯淡的蓝光,心里更是下坠个没完没了。 她心急口快地把恨恨腹诽的话直接说了出来:“难不成我还要叫它一声小叔子?” 她说完反应了过来立马又闭上了嘴巴。 玉鸾发觉自己今日大为失策,今晚上甚至还被这大畜生给气得头昏脑涨,胡言乱语。 郁琤莫名一笑,抚了抚玄君的背对她道:“可以。” 玉鸾:“……” 可以他个头! “我要自己去找回去的路。” 她咬牙抓着裙摆转头就走。 她是个有骨气的人,这个时候是她抛下了郁琤这个大畜生,不是她自取灭亡离开了郁琤!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玉鸾搓着微凉的手臂回来了。 天色更加暗沉了几分,天边的星星明亮的闪烁,却对地上的人毫无用处。 玉鸾又饿又冷,因为听见狼嚎声吓得摔了一跤,什么骨气都没了立马掉头回来。 结果郁琤这里竟然已经生起了一堆温暖明亮的篝火。 也是,这个大畜生没少行军打仗,这种野外生活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这时水里哗啦一声,玉鸾定睛一瞧,便隐隐在河里瞧见了郁琤的身形。 他可比她悠哉多了,在这节骨眼还下水洗了个澡。 看到玉鸾回来他更是毫无惊讶。 郁琤赤/裸着上身从黑漆漆的岸边一直走到篝火明亮的范围之内。 玉鸾便瞧见他锋毅的面庞上挂着的水珠溜到了下巴,“啪嗒”又滴在了健壮的胸膛上。 他赤足走来,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贴身的亵裤湿濡半透地黏在腿上,将他健美的肌rou与某些完美轮廓无比清晰的呈现出来。 郁琤见她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身体,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他迈开双腿走到火堆前颇为自信地想—— 这个女人果然就好这口。 第18章 他会宠妾灭妻? 玉鸾后知后觉地对上了郁琤那双黑眸。 他的眸里映着火光,透亮地朝她望来,倒像是期待着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她颇为脸热地转开目光,可脑海里却是些挥之不去的羞耻轮廓…… 她不是没与他坦诚相见过。 但毕竟要么熄灯要么床帘落下……之后的事情都是在黑漆漆的环境里发生的,她应付他都应付不过来,哪里能真的看清楚什么。 所以方才骤然一瞥的冲击力确实有些不轻。 玉鸾不得不承认这个大畜生的身材确实极好…… “咕——” 玉鸾的肚子叫了一声。 一股rou香味从火堆上传来,郁琤料理过的兔rou烤得酥香皮脆。 他从马背上的皮袋里拿了个纸包往rou上撒了一层褐色的粉末,带着辛辣的香味就更令人食指大动。 玉鸾掩着肚子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郁琤抬眸看向她,“饿了?” 他捡起自己一件外衣随手铺在地上,让她过来,玉鸾这才迟疑地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郎君……” 她有些尴尬,他却像是不记得她方才气跑了的事情,直接将一块烤好的兔rou递到她手里,让她先吃。 玉鸾伸手接过,脸色微微缓和,“多谢郎君。” 他对她道:“没有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的小名。” 玉鸾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兔rou,满心只有好饿,好冷,好想回家,对他的小名并不是很感兴趣。 但吃人嘴软,她只好又松开了嘴,柔声问道:“郎君的小名?” 郁琤说:“你可以叫我狻奴。” “狻奴?是传说中喜欢吞云吐雾的神兽狻猊?” 听说以前有藩国进贡过一头狮子,便同前人记载的狻猊模样几乎一致。 郁琤点了点头,又颇为严肃地告诉她,“只可以没人的时候这样叫我。” 譬如榻上的时候,又譬如现在,他都可以大度准许她这样叫唤自己。 玉鸾却迟疑着,“我不怪郎君就是了……” 他这样前前后后折腾,非得要弥补她,还让她叫他小名,多半也是为了放下身段同她揭过这件事情。 但她在村子里时只有那些把孩子当心肝rou的人才一口一个狗奴獾奴的叫着。 阿奴这样堪比心肝乖乖的小名自然也得是极亲密的人才可以叫的…… 玉鸾一想到自己一口一个心肝乖乖的语气叫他“狻奴”,便觉得手臂上生出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郎君……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