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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把经济命脉拱手让出?

    现在的人,都这么支持造反事业了……

    苏云清眯了眯眼,谨慎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亚希伯恩笑了笑,道,“就是想讨好王叔的意思,感谢您在父亲面前据理力争,让宫廷宴席免于变成酒鬼的狂欢。”

    苏云清不是很懂王子殿下的思维逻辑,虽然他也觉得没事灌酒不好,但重点不是应该放在经营赚钱上吗?

    又或许……人家有的是钱,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

    苏云清想到大王子从生母那里所继承的丰厚财产,就感到有点点眼红。

    再和自己苦心经营,还是入不敷出的小金库作对比,让人一下子就变得丧气了起来……

    亚希伯恩见公爵大人突然就有些提不起精神的模样,不禁开口问道,“如果您还有其他意见,请务必说出来。”

    苏云清哪里还有意见,他摊在公爵专用的高脚软椅上,冷哼一声,道,“原材料的供应还是你负责,但是进购价由我定,哪怕赔了……也是你负责。”

    亚希伯恩神色不变,敛眉道,“我知道了,这些小事,不必王叔费心。”

    听见没,在人家嘴里,这个能赔光自己老本的,都是小事!

    苏云清深刻地感受到了,贫富差距对于造反事业的重要阻碍。

    连钱都没有,拿什么东西去反抗王权,光凭一张嘴么。

    他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道,“还有事吗,我要午睡了。”

    亚希伯恩站起身来,诚恳地说道,“需要我陪王叔休息吗?”

    苏云清:“……不必。”

    亚希伯恩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记得两年前,王叔刚来时总是和我抵足而眠,现在倒是回不去从前的时光了。”

    苏云清努力回想了下,刚被国王认作义弟,搬进王宫后,随意溜达的场景……

    谁能知道,在大冷天亲自下湖救落水孩童的,会是大王子殿下呢?

    这正常来说,掌权者都是比较惜命的。

    更何况,他当时是无意中发现了在对方身后的肩胛骨处,有一颗漂亮的红痣,不知为何,心神一动就先把人给带回了住所。

    结果住了几天,才发现这是未来要打倒的对象之一。

    苏云清不是很想回忆那个有违初衷的过去,他是来造反的,不是来交友谈心的!

    苏云清干脆地说道,“我不记得了,雅各布,送客。”

    头发花白的管家有些拘谨地走了过来,不是他不够稳重,主要是大王子殿下的气势实在魄人。

    即便对方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眼里也是一片平静,俊美的脸庞如同鬼斧神工的大师作品,但雅各布还是不敢在他面前大口喘气。

    好在,亚希伯恩见状,主动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告知公爵大人,父王有意在三天后前往圣灵学院巡视一番,见一见今年入学的青年才俊,以弥补没有参加开学典礼的遗憾。

    既然三位王子都要参加,尤莱亚公爵自然也不能缺席。

    苏云清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他道,“高德佛里的第一学院,久仰大名,以前也没时间去,这次刚好可以参观一下。”

    多招揽点人才,也是造反的必须要素之一。

    亚希伯恩颔首道,“我会为王叔引路,带您好好看看学院内的各处风景。”

    苏云清对风景没有什么兴趣,他故意道,“还有别的什么可以看吗?”

    亚希伯恩继续道,“学院里建有许多魔法实验室,可以提供临时的魔法体验,还有收罗万象的图书馆,许多珍稀书籍都可借阅。”

    苏云清没听见自己想要的重点,脸上特意浮现出几丝不耐,用手指敲着桌面,道,“还有呢?”

    亚希伯恩想了想,道,“还有……那再去参观下我的宿舍?”

    苏云清:“……”

    去宿舍里面看什么,看床么。

    他终于忍不住,主动提示道,“既然是如此出名的学院,里面应该有不少精英人才,到时候也该结识一番。”

    亚希伯恩看了他一眼,道,“王叔的意思,是想认识那些杰出的青年才俊?”

    苏云清欣慰地点了点头,“没错,人才是国之根本,我们该好好关心关心才对。”

    亚希伯恩目光深邃,叹了一声,道,“原来我还不够年轻,还不够有才么,没想到王叔竟是看不上。”

    苏云清:“……”

    看上你有什么用?

    你又不会为我所用!

    他耐心地解释了一下,“我这边人手紧缺,主要是想多结交一些有用的人才,最好以后是能够到公爵府上效力的。”

    这样说,应该够直白,够明了了。

    苏云清心想,这一场野心勃勃的造反大业,虽然夭折在了敛财上,但可以从人才竞争开始!

    不料,亚希伯恩勾了勾唇角,道,“既然王叔有意要招揽人才,那我明天整理出一份从一年级到三年级,所有优秀学员的名单,好让王叔更省事一些,不用太费心。”

    苏云清脑海里马上就编织出了一份剧本:大王子故意把不三不四的人塞进来,或者特别安排了间谍,想要打入造反军内部。

    没办法,身为造反派,就要接受这样的特殊待遇!

    苏云清的内心平静无比,他很乐于承认这个身份,面对敌人的提防和戒备,以及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