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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钦吟笑眯眯地加快步子往那走,再快靠近时还抬手要拿箱子去拱,“哥哥!” 都说祸从口出,她这句“哥哥”刚叫完,两股目光随之凝聚在她身上,一股是男人转身后的,一股是从不远处投来的。 冷风将男人身上的男香裹挟袭来,林钦吟窒息得立刻想踩刹车。 但奈何那板鞋打滑,“呲啦”一下,吓得她愣是倒吸了口凉气,箱子往那人身上一撞,两人都踉跄。 “对不起对不起。”林钦吟不管三七二十一,撞到人了就是低头道歉。 但那被撞的男人倒是不甚在意,反倒还有心思替她托一把箱子,玩味意思起来:“是想跟我们一起烧烤吗,meimei?” “……” 这话刚说完,林钦吟手上的箱子就被快步走近的季淮泽单手一下托了过去,他牵着她的手,转身要走时还不忘和对方说:“抱歉,打扰了。” 男人多少感受到周旁传来的低沉气息,讪讪笑了下,没多说。 林钦吟一路被季淮泽牵到折叠椅旁,他让她待着不许动,她就真的小雏鸡似的乖乖不动,一直等到他放完箱子回来。 两人坐在相靠极近的折叠椅上。 林钦吟抓耳挠心地想着解释的句子,要说她没看清吗?好像是在添油加醋,但她的确是没看清啊,这难道不算据实相告吗? 于是,“壮士”林钦吟开始第一波进攻,她低低地喊了声:“哥哥。” 季淮泽没回她,只是靠在椅背上,随手开了瓶椅边的酒,没喝也没放下。 这举动倒是把林钦吟搞得有点慌张,这到底是气还是不气,但她还是理亏解释着:“哥哥,我今天没戴眼镜,就这个眼前吧,总有点模糊。” 季淮泽笑了下,依旧没理她。 眼见着烟花秀就要开场,林钦吟满脑子都是“快点解释,解释好就去看烟花”的想法,所以她打算第二波用气势压制。 腾地一下,小姑娘从椅子上站起来,刚想叉着腰一本正经出言时,踩中的那块泥泞湿漉漉地粘住她鞋底,她动一动,鞋底就打滑,那两条腿就不太听话地分岔了。 季淮泽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她腰,让她倒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摔下去的时候,林钦吟啵地一下亲了他的唇,冰冰凉凉的触感,几秒的停留就迅速抽离。 没料到这出发展,季淮泽背脊一僵,任由林钦吟逃似的坐回了原位。 就在下一秒,她想出声的时候,“砰砰砰——!咻——!”早有准备的烟花一簇簇地疾速飞向夜空,在黯淡的广袤天际炸裂出别样的斑斓花色,炫彩缤纷。 林钦吟惊喜地小脑袋刚仰起来,下巴就被季淮泽一下钳制过去。 他朝她挑了下眉,示意要听个解释,林钦吟余光还想往天上扫,就见季淮泽眉头微皱。 她突觉紧张,那一簇簇炸开的烟花巨响近在眼前,每次周绽出的惊喜都激得她心跳怦怦乱跳,不知是喜悦还是忐忑的。 望着季淮泽轮廓鲜明的清冷样,她的脸莫名有些微热。 林钦吟深吸了口气,还是选择强压下肆无忌惮乱跳的悸动,红着脸看向一旁气定神闲喝着啤酒的季淮泽,理不直气也壮:“我刚刚是不小心!” 季淮泽低笑了下,似乎不和她翻账了。他单手勾开易拉罐,递到她手边,冷淡地瞥了眼她,“喝点清清脑子?” “……”这猝不及防的发展,林钦吟再度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什么意思啊?” 没等她反应,季淮泽把酒随后放在椅边,下一秒就单手放倒靠椅,二话没说地拽过她手,压着她后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咫尺之近的距离,两人温热浅淡的气息密密交融,他扣下她的脖颈,笑着和她磨了磨鼻尖,“亲完还想赖账了?谁教的你?” 林钦吟不知所措地眨了下眼,抓着手指,小声嘟囔:“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季淮泽凑近吻住她,够着彼此唇间的缝隙低声出言:“这么心虚?” 林钦吟被他浑然的气息挠得脸痒,笑着抓脸想躲,全身却被扣得牢实,不得动弹。 她蹭着他唇,低低撒娇:“我刚刚真的一走近就认出来了,我的哥哥不长那样的。” “嗯?”季淮泽闹她,非不放手。 林钦吟只好继续说:“我的哥哥是最好看的,别人都不行。” “嘴甜的你。”季淮泽笑。 一旁烧烤架旁的季向蕊瞧着这对情意绵绵的小情侣,手上的鸡翅瞬间不香了! 她哪天没了,他们一定是第一功臣。 一转头,季向蕊看到身边随意把一板没串的牛rou条就往锡箔纸上丢的时鉴,头皮瞬间发麻,冲上去拦住他手,斥他:“狗东西!太粗了!” “……” 话落的那瞬,烟花骤止,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时鉴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她,玩味重复:“狗东西,太粗?” “……” 季向蕊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 第58章 自从那晚,季向蕊不服输地和时鉴斗嘴,喝完酒后还稀里糊涂地当着他的面撒泼,把他的微信全名备注改成“狗东西粗个屁”后,事情的走势就越发不对劲起来。 季向蕊但凡见到时鉴,装聋扮瞎绕道走流利一条龙渐渐成了老院里的常态,而这样的状况一持续就持续到了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