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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季向蕊尤为正直,敌友两队分辨清晰,一句话把那点小心思彻底展现,“这瓶就是给你的。” “……” 季淮泽懂季向蕊什么意思,犹豫后妥协似的附加了句:“一会转你,算我请他。” “那也不行。” 季向蕊起身,眼疾手快地拿下林钦吟手里的可乐,随后笑眯眯将运动饮料递到他手里,皮笑rou不笑说:“跑腿费算不清的,要么就你俩凑合着喝。反正现在不都流行共享?” “……” 季淮泽和林钦吟对视了眼,收获的只有她爱莫能助的眼神示意。 待他无言转身,林钦吟拉着季向蕊坐下,目光还停留在季淮泽身上,“你对时鉴敌意这么重啊,万一你俩以后真能有火花呢。” 季向蕊听到心脏一跳,头疼随即潮涌般袭来,“我和他不可能。” “你话可别说太满啊。”林钦吟难得八卦,“你不是说要做战地记者?” 季向蕊被她说得有点懵,反问:“这和战地记者有什么关系?” “有啊,一个要当特种兵,一个要当战地记者。”林钦吟声线虽毫无波动,意思却不浅薄,“你品,你仔细品。” “……” 平时都是季向蕊给别人洗脑,这回碰到林钦吟,自然旗帜屹立不倒。 她摇头指着自己身后的那片台阶,言辞确凿地开始立flag:“我跟你讲,我要哪天真看上那人,到时候我买完冻豆腐,就站这撞,直到撞到脑子清醒为止。” “你……”林钦吟犹豫道,“倒也不用这么凶残的。” 她一时找不到词反驳季向蕊的这个措辞,只顺着说:“万一哪天他成你理想型了,你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吗?” “怎么可能?”季向蕊想都没想就嗤了声,笃定摇头,“除非我瞎了。” “……” “这感情起码得看一眼就喜欢吧,就心脏砰砰跳的那种。”季向蕊正经传授,“我这看他,只有宰了他的想法啊,这叫什么,这叫天煞相克!” “……” 说到这,季向蕊突然来了兴致。 一想到季淮泽这人,她就冷不丁蹭了蹭林钦吟手臂,神秘兮兮地压低声线,问:“你见我哥,有没有心脏砰砰跳的情况?” 林钦吟莫名有一种这块石头要砸到自己脚上的感觉。她生硬地轻咳了声,而后开瓶喝了口水。 待水咽下润嗓后,她才续她的话:“我和季淮泽,跟你和时鉴情况不一样,哪能适用你的那个理论。” 季向蕊不服:“我这老少通用的好吗?” 林钦吟老实告诉她:“要真按照你这说法,我小的时候看到你哥应该是笑,而不是哭着尿他一身。” “……”季向蕊折服了,丝毫没察觉话题已经跑偏,“我哥知道你为了证明不喜欢,这么黑自己吗?”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林钦吟不知不觉就听出来一股“原来你这么不喜欢我哥啊,哎这人真是垃圾”的意思。 林钦吟决定冷静给她分析一波:“我跟季淮泽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看我就跟看你是一样的,你试想一下,就懂了。” “……”季向蕊觉得这人才是正宗的逻辑怪,即刻放弃洗脑。 戛然而止的对话,却没阻挡林钦吟脑海里重现出自己初三毕业会上的画面。 那年,季淮泽正好高三。 毕业会当天,老院团聚吃晚饭。 林钦吟就坐在季淮泽正对面,全程视线总不受控地往他那瞟。 青春期少女的想法好像都特别多,光是安静吃饭这几个小时,她就脑补出了好几场她和季淮泽的年度恋爱大戏。 然而,现实的凉水总是泼得迅疾。 中途,林钦吟去了趟厕所,再出来时,正巧碰到躲在后院小门后面抽烟的谢斯衍。 她刚想出声,就听到那边还传来季淮泽的声音,似笑非笑的语气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直到悄声走近,林钦吟才在高树后隐约听清两个人的对话,以及对话里友情出场的自己。 谢斯衍:“林钦吟鼻子灵,一会你帮我闻闻,烟味散了我再进去,别被她发现。这小丫头不会帮我说谎,得避着点。” 季淮泽笑说:“至于这么害怕?” 谢斯衍:“那不然呢,我能和你一样,做什么她都包庇?” 季淮泽:“她包庇我什么了?” 谢斯衍:“你别假正经了,上次你喝酒喝瘫了,还能躲过老头查,不就是林钦吟给你挡的?” 季淮泽这回没说话,只笑。 谢斯衍:“还真别说,这小丫头现在长得就很可爱,要是等她长大,估计后边小男生得一堆吧,你可得看紧点。” 季淮泽:“我看紧能干什么?” 谢斯衍“哟”了声:“你别现在装样子,当年要不是林叔叔出事,全家乱成一锅粥,这小丫头可就是你娃娃亲对象了。” 季淮泽沉默了几秒,没和他多扯,最后顶了句:“这种话以后少说,林叔叔的意外大家尽量都不提,你别往枪口上撞。林钦吟和季向蕊对我来说没差,别成天跟个小姑娘一样,乱七八糟想一大堆。” 谢斯衍也有眼力见:“得了,懂意思了,以后不说。走,回去继续吃饭。” .…. .…. 这段对话,林钦吟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