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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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没有想到,被俘虏押进南京后,传出了谣言,说自己已经投降! 公元1646年,婺源大战,南明兵部尚书黄道周,和邹甄北伐,在婺源被清军包围,几乎全军覆没,邹甄突围,而黄道周被清军俘虏。 几天后,福州传说捕风捉影的谣言,陷害邹甄是清军jian细,与清军里应外合,暗中挟持了德高望重的黄道周! “大哥,真是鲜廉寡耻,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而福州的这些人渣,却背后造谣!”岳月怒火万丈,对邹甄说道。 “邹大哥,我们不能再在福州了,现在控制福州朝廷的人是郑芝龙,此人功高震主,是一个军阀,妄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蓝欢欢一脸郑重,劝说邹甄道。 “皇上在福州登基,他郑芝龙竟然不可一世地挟持皇上,我不走!”邹甄目光如炬道。 “邹大哥,黄大人还在南京,我们这次离开福州,正巧去南京救黄大人,岂不是一箭双雕?”蓝欢欢从容劝说道。 “蓝姑娘,我们去南京!”邹甄点头道。 再说此时在南京驻跸的两江总督,是明朝降将洪承畴,自打多铎回京后,多尔衮命令大学士洪承畴,南下招抚江南,现在黄道周被俘虏后,就被押在南京的监狱。 “启禀总督大人,外面有一位妇人,自称是宸太妃!”今日洪承畴正在思忖怎样招抚松江一带,消灭鲁王政权,突然外面进来一名侍卫,向洪承畴打千道。 “宸太妃?”洪承畴,莫名其妙,立即命人欢迎。 过了半晌,弱眼横波,英姿飒爽的蓝欢欢和紫鹊,进了总督府。 “果然是宸太妃!”洪承畴在京城,曾经认识蓝欢欢,一见果然是蓝欢欢,立即向蓝欢欢行礼。 “洪大人,听说摄政王有令,要杀黄道周,本宫今日来,是想劝说洪大人,上书摄政王,劝说摄政王招抚黄道周!”蓝欢欢直说道。 “太妃娘娘,老夫也想上奏劝摄政王赦黄道周之罪,黄道周是位人才,而且在江南士大夫中恨有名!”洪承畴谄媚地笑道。 监狱,洪承畴来到了披头散发的黄道周面前,眉开眼笑:“黄兄,你是前朝大儒,德高望重,现在前明已经灭亡,黄兄若是弃暗投明,归顺大清,日后不是也能为天下再次鞠躬尽瘁?” “你是谁?老夫听说,洪亨九在松山战役中殉国了,先帝崇祯亲自祭奠,你是洪承畴,是冒充的吧!”黄道周故意瞥着一脸笑的洪承畴,冷冷地讥讽道。 “黄兄,只要你写一封信,禀报摄政王,说你已经被南明撤职,亨九就能免你一死!”洪承畴劝说道。 “哈哈哈!”黄道周仰面大笑,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副对联:“史册流芳犹可法,洪恩浩荡反成仇!” 洪承畴看了对联不由得老脸通红。 “太妃,黄道周确实是一忠臣,他不会想到娘娘的苦心!”府邸,洪承畴一声嗟叹,向蓝欢欢拱手道。 “洪大人,虽然黄大人要成仁得仁,但是请你还是上奏给摄政王,劝摄政王放过黄道周!”蓝欢欢嘱咐道。 北京,多尔衮看了洪承畴的奏折,想了半天,最后命令拟旨,在南京斩杀黄道周! “摄政王,您不是最礼贤下士的吗?这次为何要斩黄道周?”范文程十分惊愕地问道。 “范先生,黄道周在南明大笔如椽,这个人一定要杀,不然养虎遗患!”多尔衮毅然道。 “蓝姑娘,听说洪承畴已经上书多尔衮,请赦黄大人,但是,多尔衮十分果毅,此人心狠手辣,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黄大人!”屋子里,邹甄心急如焚,忐忑不安,对蓝欢欢说道。 “邹大哥,若是多尔衮不赦黄大人,我们就只有去劫狱了!”蓝欢欢柳眉一竖道。 “就是他们,对,就是那个弱眼横波的,他们一派胡言,到处无法无天,给你们这些对联,说黄道周是忠臣人才,他们是骗人的!” “这个不要脸的!”大街上,一群鬼头鬼脑的狗贼,冒充官兵,四处拦人骗人,妄想把蓝欢欢和邹甄诋毁为负面人物。 “格格,大事不好,南京的大街上,有一**细,到处传播谣言,sao扰破坏,诬陷我们骗人,还传播流言蜚语,说黄大人已经叛变了,现在大街小巷,已经是满城风雨!”这时,紫鹊心急如焚,冲进屋子战战兢兢对蓝欢欢说道。 “蓝姑娘,从京城一直南下,跟踪我们的哲哲走狗,终于在南京闹事了,我们今晚就劫狱!”邹甄醒悟道。 月黑风高之夜,蓝欢欢和邹甄紫鹊岳月等人,蒙着面,穿着黑色披风,潜入到监狱,就在这时,突然他们身后,包围上来一群黑衣刺客。 “哈哈哈,主子真是神机妙算,真的在监狱钓到了蓝欢欢和邹甄这条大鱼!”丧心病狂的刺客首领,贼眼炯炯,仰面jian笑道。 “这厮是舒尔冬,邹大哥,我们进监狱救人!”蓝欢欢听到了jian笑声,立即料到这个刺客首领,就是哲哲的走狗舒尔冬,她一脸沉着,拔出熠熠生辉的宝剑,大声对邹甄喊道。 监狱内外,短兵相接,杀得难解难分,蓝欢欢冲进监狱,却惊讶地发现,监狱内竟然没人! “哈哈哈,贱人,黄道周已经身败名裂,被秘密押走了,我们埋伏在这里,就是要杀了你!”黑衣人狰狞地诡笑,大声咆哮道。 “救太妃娘娘!”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承畴派的侍卫,冲进了监狱,双方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中,蓝欢欢和邹甄紫鹊岳月等人并肩作战,突围出了监狱,但是监狱外,大批的黑衣武士,又突然拦住了他们的道路! “岳月,我们同舟共济,保护蓝姑娘,冲出南京!”邹甄手中的宝剑横掠敌人,出神入化,目视着岳月大声道。 次日拂晓,蓝欢欢和邹甄,岳月紫鹊等人,冲出了南京城,但是却不知道黄道周被转移到了哪里。 “黄道周投降清军,丢人现眼!”大街上,听到了一些jian细歇斯底里地造谣声。 “邹大哥,这些jian细故意传播谣言,想害死黄大人,他们有什么阴谋?”蓝欢欢惊讶地询问邹甄道。 “这些jian细是郑芝龙的人,可能,郑芝龙要投降满清了!”邹甄五内俱焚道。 “大哥,福州传来战报,郑芝龙将仙霞关送给清军,在福州投降,隆武皇上转移,在半路被清军总兵李成栋刺杀!”这时,心急如焚的岳月,来到了邹甄的面前。 “皇上驾崩了?”邹甄顿时心如刀绞,昏厥地上。 “传我命令,军队向绍兴前进!”傍晚,邹甄醒了过来,激动地命令岳月道。 但是让邹甄和蓝欢欢都没有想到的是,邹甄的军队在小路迷路,遭遇了一支清军,双方进行了浴血奋战! “弟兄们,冲出一条血路,去西南!”邹甄忧心忡忡地和岳月,蓝欢欢,还有来会师的几名部将会议,下令军队,向西南突围,去郴州保护桂王朱由榔。 “杀!”战场上,人喊马嘶,血rou横飞,刀光剑影,邹甄和清军血战,而蓝欢欢和紫鹊,也被这些突然杀来的清军包围。 “放下刀剑!”拂晓,蓝欢欢和紫鹊在乱军中走散,小心翼翼地来到一个树林,突然,树丛中冲出来几名士兵,将刀剑架在了她们的脖子上。 “别动刀,我们投降!”蓝欢欢向紫鹊瞥了瞥眼睛,两人放下了刀剑。 “大人,抓到两个女人!”这名士兵见到一名络腮胡子的将军,立刻禀报道。 “女人?”那将军气焰嚣张地来到蓝欢欢和紫鹊的面前,端详了半晌,突然眉飞色舞道:“果然是沉鱼落雁,押去成都,送给八大王,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升老子的官!” “八大王?”蓝欢欢灵机一动,恍然大悟:“这些兵是张献忠的大西军?” 再说蓝欢欢和紫鹊,和邹甄走散,被大西军掳掠,长途跋涉,向成都走去。 “这次我军长途跋涉,要去成都,听说八大王已经登基当了皇帝,现在送给皇上两名妃子,皇上一定大喜,升我们官!”那个络腮胡子,喜不自胜道。 “孙将军,八大王当了皇上,您是八大王的义子,会不会?”一个谄媚的部将,向那个络腮胡子拱手道。 “孙将军?这小子就是张献忠的心腹,孙可望!”蓝欢欢轻蔑道。 大军长途跋涉,走了半个月,这时,张献忠已经占领了全部四川,在成都称帝,年号大顺,国号大西,企图建立割据政权。 “皇上,听说大顺皇帝李自成,在北京大败,又被吴三桂和清军追杀,到了湖北,在九宫山被杀了!”成都金銮殿,丞相张军师,对张献忠禀报道。 “李自成大势已去,他灭亡了,老子就是天命皇帝!”张献忠捋须大笑道。 四川,就在这时,清朝肃亲王豪格的大军,正从湖北南下,进入蜀地。 北京,黄道周被押到了京城,多尔衮带着何洛会和范文程等人,来到了黄道周的屋子里。 “黄大人,本王早就听说大人的大名,现在前明已经气数已尽,先生应该良禽择木而息,归顺大清,继续为百姓力挽狂澜!”多尔衮一本正经地向黄道周拱手,笑容可掬道。 “哈哈哈!”黄道周仰面冷笑。 “摄政王,老夫也知道你礼贤下士,听说老夫在南京被陷害,竟然想出这种借尸还魂的计谋,让洪承畴在南京斩了假的老夫,却把老夫秘密押到了大明故都,看来,摄政王对招抚老夫,是十分从容!” 多尔衮目视着黄道周,欣然笑道:“黄大人,现在你已经在南方身边名裂,若是你想给自己平反,只有为我大清力挽狂澜,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人人才会认为,黄大人是一名真正的爱民好官!” 黄道周怒视多尔衮,冷笑道:“多尔衮,要想百姓安居乐业,你们满清就退回关外!圈地剃发,逃人投充,你们屠杀了多少百姓,在江南残暴剥削,让百姓在水深火热中,你让老夫归顺你们,那老夫才是真正的身败名裂!” “黄道周!本王之所以饶你,是因为有人拼死推荐你!”多尔衮大动肝火道。 “推荐老夫?是洪亨九吧?”黄道周冷笑道。 “黄道周,就是你的好徒弟,邹甄!”多尔衮目视着负隅顽抗的黄道周,大声说道。 “一派胡言!”黄道周气得不寒而栗! “主子,多尔衮把黄道周押进京城了!”钟粹宫,喜花向哲哲禀报道。 “多尔衮,听了蓝欢欢的推荐,妄想招抚黄道周这个老东西,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招笼络江南士大夫的计谋,已经被哀家破了,多尔衮妄想用这个黄道周,招降江南那些反叛的城池,趁机重新让自己变成正气凛然,礼贤下士的摄政王,但是哀家断然不会让他成功,哀家就是要破坏,我们已经在江南传播了黄道周叛变的谣言,已经传得人人皆知,黄道周这张牌已经臭了,就算多尔衮招抚了他,也是招抚了一个汉jian!”哲哲阴险毒辣地jian笑道。 “主子,那个黄道周不会投降了,因为他已经名声狼藉,黄道周这老儿为了自己的名声,一定在京城沉着就义!”喜花眉飞色舞道。 “喜花,蓝欢欢暗中向多尔衮推荐了黄道周,甚至要劫狱救黄道周,这都是谋反的证据,现在这个贱人,正反都不是人,她救不出黄道周,是暗中造反,若是救出黄道周,在南边也是一个和汉jian勾结的败类,贱人,哀家就是要你什么事都做不成,到处被骂,到处被围攻,你也想干好事!最后只是身败名裂,看着吧,无数的人会跟着你的!”哲哲蛇蝎毒辣地jian笑道。 “摄政王,宸太妃确实来过南京,洪总督曾经见过她!”南下的马瞻超,一本正经地禀报多尔衮道。 “宸太妃真的逃到南方去了?”多尔衮忧心忡忡! 再说蓝欢欢和紫鹊,被孙可望的兵押着去了四川的成都,这时,路上到处都是尸横遍野。 “将军,听说皇上下令,要屠杀四川全部的刁民!”部将方武向孙可望禀报道。 “八大王要杀人?方武,命令弟兄们日夜前进,去成都!”孙可望震惊道。 半路,孙可望遇见了一群金发碧眼的人,孙可望仔细端详,只见这些人,都穿着袍子,手上恭敬抱着一本书。 “来人,把这些金发人押上来!”孙可望十分奇怪,命令部下道。 过了半晌,几名士兵押着几个嘴中在祈祷的人,来到了孙可望的马前。 孙可望端详着这几个怪人,看见他们手中端着十字架,不由得十分好奇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怪人怔怔地目视着孙可望,战战兢兢。 “将军,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时,蓝欢欢命令士兵把她押到孙可望的面前,胸有成竹地对孙可望说道。 “你,你这个妮子认识这些怪人?”孙可望轻蔑地注视着蓝欢欢。 “他们是神父,是从欧洲来的!”蓝欢欢对孙可望郑重地说道。 “神父?”孙可望惊愕道。 “神父就是洋和尚,他们手中抱着的是圣经,那是他们的神!”蓝欢欢一边向孙可望叙述,一边又用英语向那几个神父作揖。 “竟然有会说我们话的中国人!”这几个神父中,一名听得懂汉语,顿时欣喜若狂道。 “哈哈哈,你这个小妮子,竟然还会洋和尚的话,好!”孙可望喜不自胜道。 “将军,我们从英吉利过来,是祈祷平安来的,我们想觐见中国皇帝,这些,是我们送给中国皇帝的礼物!”神父丁旦,尊敬地向孙可望说道。 “中国皇帝,好,我们就是去觐见中国皇帝的,你们带着礼物,与我们一起去!”孙可望欣喜若狂道。 大军到了成都,因为蓝欢欢会英语,所以她成了神父们的翻译,不被士兵押着当战利品,金銮殿,张献忠坐在龙椅上,看见这几个很奇怪的洋和尚,不由得十分好奇。 “格老子的,孙可望,这洋和尚要送朕礼物,是什么礼物?”张献忠询问孙可望道。 “蓝姑娘!”孙可望向蓝欢欢瞥了撇眼睛。 蓝欢欢笑靥如花,向丁旦神父说了几句,丁旦神父就很尊敬地呈上了一个球! 张献忠莫名其妙地接过这个大球,仔细瞧了瞧,只见这个球被架在架子上,四周都是蓝色,不由得十分好奇地问道:“大师,这格老子的球,是什么?” 神父听了蓝欢欢的翻译,向张献忠作揖道:“皇上,我们都生活在这个球上,这是地球仪!” “地球仪?我们都站在一个球上?”张献忠终于听懂了神父的中国话,顿时哄堂大笑。 那些文武百官也是一片讥笑。 “皇上,世界就是一个球,我们就在球的另一端!”丁旦神父一本正经地向张献忠叙述道。 “你们怎么知道大地是个球?”张献忠质问丁旦神父道。 “尊敬的皇上,一两百年前,欧洲的航海家,从地球的一端,航行到了地球的另一端!”神父向张献忠解说道。 “好玩,孙可望,你这小子,送来一个好的洋和尚,劳苦功高!”张献忠大喜,竟然赞扬了孙可望。 “皇上,儿子还在中原,给您押来了两个小美人,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孙可望听张献忠赞扬自己了,顿时乐不可支,又谄媚地指着蓝欢欢和紫鹊,向张献忠禀报道。 “美人?龟儿子,老子不好女色,把那两个小妮子杀了!”张献忠突然脸色一黑,暴跳如雷道。 孙可望也没有想到张献忠须臾就变脸了,顿时吓得两腿战栗。 “来人,把这个龟儿子拖出去,重打八十军棍!”张献忠气得一蹦三尺高。 再说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押着蓝欢欢和紫鹊,就要撵出大殿。 “慢!”丁旦神父突然来到了张献忠的面前,说起了中国话:“皇上,这两位天使是我与皇上说话的翻译,若是没有两位善良的姑娘,可能我们就不能向皇上祈祷上帝的幸福!” “所言甚善!”张献忠眼睛一转,突然大手一拍,欣喜若狂:“来人,把那两个翻译,放了!” 蓝欢欢和紫鹊,因为蓝欢欢的冰雪聪明,竟然塞翁失马,从斩首变成了大官,因为张献忠十分喜爱神父,所以蓝欢欢和紫鹊,也变成了一品女官。 “格格,这个张献忠,真是个大糊涂,现在,他竟然也登基当了土皇帝,我想,中原日后一定更乱了,唉,我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回到屋子,紫鹊撅着小嘴,嗟叹道。 “张献忠,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再过半个月,豪格的大军就会进入四川!”蓝欢欢娇憨一笑道。 次日,成都的大街上,穷凶极恶的士兵,押着密密麻麻的难民,来到了大街,蓝欢欢和紫鹊来到皇宫的月台,顿时吓得不寒而栗,在月台上,呈现在蓝欢欢眸子里的,是一座人rou堆成的山,这些人rou,好像都像女人的小脚! “女官大人,这些都是成都女人的小脚,被皇上下令砍了,对在这里,名叫莲峰山!”这时一个奴才向蓝欢欢禀报道。 “你这奴才,皇上为什么这么恨女人?”蓝欢欢询问这个奴才道。 “禀报女官大人,听说那天皇上抓来一个前明王爷的妃子,那女子,长得花容月貌,伺候皇上,皇上十分宠爱,但是没有想到,那晚,那个妃子,竟然在衣服里藏着匕首刺杀皇上,被皇上亲手砍成两片,那天后,皇上就对那些妃嫔十分怀疑!”奴才禀报道。 “这个张献忠,就是个变态!”蓝欢欢鄙夷地笑道。 “格格,听说张献忠要从成都转移了,今天把成都城内全部的百姓,都抓到街上,要全部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