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道貌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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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文竹萦绕着声音,多尔衮怒发冲冠,在冷宫门外,与潜伏在关雎宫的清宁宫jian细刀光剑影。 “紫鹊,送你们格格回关雎宫!”多尔衮义愤填膺地冲进冷宫,郑重地对紫鹊叮嘱道。 “十四爷,关雎宫已经有宸妃了!”蓝欢欢蹙眉凝视着心如刀绞的多尔衮,倔强地轻启丹唇道。 “兰儿!我保护你回去,若是谁还敢欺负你,我多尔衮就要他血rou模糊!”多尔衮噙着热泪,对蓝欢欢大声道。 几天后,皇太极驾驭着大白,从义州前线,心急如焚地回到了皇宫。 “格格,皇上回来了!”关雎宫,紫鹊突然听到宫外大白的长啸,不禁笑靥如花,喜上眉梢,对着躺在床上,弱眼横波的蓝欢欢乐不可支地大声道。 “皇太极!”蓝欢欢心中的深情汹涌,激动地从床上跳下,宛若一位凌波仙女,一身素袍,从关雎宫的细帘子内,欣喜若狂地跑了出来。 大白似乎也知道了蓝欢欢,激动地带着皇太极,来到了关雎宫的寝宫外。 “皇太极!”蓝欢欢莞尔一笑,忽然渐渐地闭上了眼睛,昏厥在地上。 “兰儿!”皇太极痛不欲生地跳下大白,拼死地冲到蓝欢欢的面前,泪流满面。 “蠢女人,你就是一个孩子,一天看不到朕,你就昏厥!”皇太极悲恸地抱着蓝欢欢,回到了寝宫。 清宁宫,哲哲一脸呆若木鸡,听说皇太极突然从前线回来,哲哲心中愠怒。 “皇后娘娘,皇上御驾凯旋,我们竟然还没有虐死这个贱人,皇上会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回来要处置我们了?”瓜尔佳福晋吓得不寒而栗,小声问哲哲道。 “瓜尔佳,皇上就算回来,也没有我们虐待蓝欢欢的证据,再说现在宫里已经有一位真正的宸妃海兰珠,这个贱人,现在在宫里被人讥笑排挤,早就名声狼藉,皇上难道还会专宠她吗?”哲哲趾高气昂地扭曲着脸道。 内院,紫鹊正气凛然地觐见皇太极,怒发冲冠地向皇太极,禀报了皇太极在前线时,皇后哲哲是怎么传播谣言,装神弄鬼,甚至气焰嚣张,派人把蓝欢欢从关雎宫挟持去了冷宫的真相,全部写在了纸上。 “皇后竟然在朕御驾亲征时,这么无法无天,折磨兰儿!”皇太极目光如炬,怒气填膺! “皇上,您在前线时,清宁宫控制了整个后宫,煽动后宫妃嫔,歧视折磨关雎宫!”荣儿和马瞻超也大义凛然地向皇太极禀报道。 “哲哲,朕这些年,如此忍耐,但是你却火上浇油,越来越罪恶滔天!”皇太极心中俱裂,火冒三丈道。 “皇上,您亲征时关雎宫并没有人干扰破坏,自从皇上让皇后娘娘与庒妃和科尔沁海兰珠滴血认亲,已经查出,蓝欢欢并非科尔沁的真格格,后宫便没有人再去过关雎宫,皇上宽仁,没有惩罚蓝欢欢,但是这个蓝欢欢,却吓得精神崩溃,每天都神经兮兮,恍恍惚惚的,对别人说有人想害她,我们这些妃嫔,没有一个人在关雎宫邻近的宫!”昙花宫,皇太极找来瓜尔佳福晋质问,但是瓜尔佳福晋却十分狡黠,装做什么都不晓得,一脸严肃地欠身回答道。 “蓝欢欢?她是宸妃!瓜尔佳,你说宸妃自己精神崩溃?没有人害她,那她为什么会病入膏肓?”皇太极怒火万丈地质问道。 “皇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皇上可以派人调查!”瓜尔佳福晋叩首回答道 “马瞻超,去查!”皇太极目视着身边义愤填膺的马瞻超,大声命令道。 再说马瞻超,去各宫调查,但是各宫的宫人都说没有人在关雎宫外,马瞻超派人暗中斥候,竟然也发现,各宫的妃嫔似乎都不晓得关雎宫蓝欢欢被挟持到冷宫。 “皇上,臣派人调查了,但是却什么证明都没有。”马瞻超愤慨地回到内院,禀报皇太极道。 “睿亲王,朕的十四弟多尔衮,从冷宫把兰儿救出,送回了关雎宫,竟然没有证据?”皇太极愤懑道。 “皇上,皇后娘娘送宸妃去冷宫,是送宸妃去治病!”马瞻超噙着热泪,呈上了太医院的起居。 “哲哲,你真是老jian巨猾,竟然做了这么大的案子,却是鸦雀无声!你杀人灭口的阴谋,比朕都毒!”皇太极肝胆俱碎,怒不可遏道。 关雎宫,这几日,皇太极除了上朝,都一直陪在蓝欢欢的床边,两个人如胶似漆,心心相印,蓝欢欢双眉紧蹙,凝视着面如满月的皇太极,突然古灵精怪地抿嘴一笑道:“皇太极,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我有喜了,我们有孩子了!” “是吗?”皇太极顿时欣喜若狂,眸子熠熠生辉地凝视着眉似春山的蓝欢欢。 “皇上,我们格格可能是幻想吧。”紫鹊小声对皇太极说道。 “紫鹊,你们家格格,日后一定会给朕生一个皇子!”皇太极眉眼弯弯道。 崇政殿,听说皇太极仍然每天在关雎宫陪着蓝欢欢,朝中如同五雷轰顶,像是一个炸雷,炸得文武百官沸沸扬扬,亲贵杜度,阿巴泰,阿达理等贝勒郡王,群情激奋,争先恐后上奏折,逼皇太极把蓝欢欢这个冒充的科尔沁格格赐死,或者送出皇宫! “岂有此理!”皇太极看了这些奏折,顿时拍案大怒。 “皇上,这些小子明的是围攻宸妃,暗中是借着围攻宸妃是汉女,趁机围攻皇上满汉一体的新政!”皇太极身边的多尔衮,也是怒火万丈道。 “挂羊头卖狗rou,这些小人,他们围攻宸妃是汉女,就可以趁机诋毁新政,说朕的新政,都是宸妃煽动的!”皇太极目光如炬道。 “皇上,现在那些谣言,在八旗亲贵中,传得脍炙人口,人人皆知,那些人传说蓝格格不是真正的科尔沁大格格海兰珠,我们一定打蛇打七寸,要把他们的阴谋消灭!”多尔衮义正言辞地拱手对皇太极说道。 皇宫后花园,鸟语花香,虽然冷嘲热讽,让这个园子被歹毒污染,但是,皇太极仍然执着蓝欢欢的柔荑,兴致勃勃地步在后花园的小径上。 “皇太极,我们出去玩吧!外面比这个皇宫自由!”蓝欢欢罥烟眉一弯,婉约地笑道。 “兰儿,我们骑着大白和小白,微服去盛京的街上!”皇太极精神振奋地笑道。 春光灿烂,落红成阵,蓝欢欢的云鬓上,下着杏花雨,皇太极和蓝欢欢比翼双飞,大白和小白也是如胶似漆,兴高采烈地在盛京的大街上遛弯。 “哈哈哈,舒尔齐,你这的小蹄子长得真是天生丽质!”这时,大街上一家门庭若市的酒楼,哄堂大笑声,惊天动地。 “兰儿,朕在盛京,还没看过这么门庭若市的酒楼,这得意忘形的!”皇太极意气风发,目视着蓝欢欢笑道。 “皇太极,酒楼里面,不会是窑子吧?”蓝欢欢怀疑道。 “我们大清还有像明国那么厚颜无耻的地方吗?”皇太极不由得脸阴霾了,和蓝欢欢下马,来到了酒楼内。 “两位主子,你们是在酒楼风花雪月,还是叹为观止?”一个嬉皮笑脸的小二一脸尊敬地来到皇太极和蓝欢欢的面前,向两人打千道。 “小二,什么叫风花雪月,什么又叫叹为观止?”蓝欢欢莫名其妙地问道。 “公子,您是从京城外面来的吧,连风花雪月都不知道?先说这叹为观止,我们酒楼,常常有从前线打仗回来的八旗将士,带着掳掠来的明国金银财宝来典当,那些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京城那些王爷贝勒,都来我们店买!”小二笑道。 “这些小子,在前线掳掠百姓的金银财宝,不但没有充公,还暗中卖到酒楼典当!”皇太极心中十分愤懑,小声道。 蓝欢欢故意向着皇太极努了努嘴,又和颜悦色地问小二道:“小二,那风花雪月,又是什么劳什子?” 小二一脸jian笑,对蓝欢欢小声道:“这风花雪月,就是让从明国掳掠来的美人伺候!这明国的美人,一个个都花容月貌,公子若是喜欢,就赎了她们回去,当小妾,当丫鬟!这些女人,比牛羊都便宜!” 蓝欢欢目视着一脸自鸣得意的小二,顿时不寒而栗,怒气填膺,但是她立刻又笑着对小二道:“小二,我们有银子,你带我们去风花雪月的屋子,我想瞧瞧明国的美人!” 小二一看蓝欢欢手上熠熠生辉的银子,顿时兴高采烈,立刻带着皇太极和蓝欢欢,去了酒楼的楼上。 皇太极惊愕地亲眼目视到,从酒楼上楼,在纸醉金迷的魂香中,在血红的帷幕后,那些曾经在他的崇政殿道貌岸然的八旗亲贵们,现在正在丢人现眼,丑态毕露! “阿达理!”皇太极定睛一瞧,突然看见,那个张牙舞爪,气焰嚣张,搂着一名噙着热泪女子,人面兽心,如狼似虎的贝勒,正是贝勒阿达理! “皇太极,这些小人,白天在朝廷上,正气凛然,围攻忠臣,贼喊捉贼,现在,却在这鲜廉寡耻的地方,男盗女娼!”蓝欢欢目光如炬,义愤填膺,杏眼圆睁地凝视着如同五雷轰顶的皇太极。 “兰儿,朕要杀了这个禽兽!”皇太极怒发冲冠,就想拔出腰刀。 “皇太极,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去里面,仔细地看看,这酒楼有多少丑态毕露的东西!”蓝欢欢一本正经地对皇太极说道,。 从巴图鲁酒楼的一楼,上了二楼,又下了一层,皇太极亲眼看见了一群被八旗亲贵从战场上掳掠的可怜女孩,被逼良为娼,而那些暗中来巴图鲁酒楼的官员贝勒,竟然鲜廉寡耻地在酒楼内风花雪月! “兰儿,朕真的没有料到,几个御史的上书,竟然都是真的,这些前线回来的八旗将领,竟然忤逆朕的圣旨,不但没有让这些被掳掠的百姓分到田地,成为平民,还暗中像卖牛羊一样,买卖女子!朕呕心沥血,满汉一体的新政,究竟暗中有多少猫腻,多少黑暗,真是让朕也毛骨悚然!”皇太极肝肠寸断,目视着柳眉倒竖,如梨花带雨的蓝欢欢。 “皇上,你不但没有听那几个御史的,还企图遮住真相,把他们撤职了!”蓝欢欢激动地目视着皇太极。 “朕没有想到,朕的这个大清,竟然这么黑暗,掩盖御史的奏折,是不能骗了百姓的!兰儿,看到这些百姓,不但没有安居乐业,还被这样的剥削折磨,朕就越想结束战争,朕一定要在还活着时,攻克宁锦防线,让大清入关,统一天下,就算不能入关,朕也要与明朝和谈,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治国只要莫先安民!兰儿,这是朕的理想,朕要在活着时,让你的眼前是桃花源!”皇太极慷慨激昂,凝视着弱眼横波的蓝欢欢。 “小贱人,教你这么久了,都不会接客,今天打得你皮开rou绽!”这时,突然一个屋子里,传来了歹毒的骂声,和女孩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真是无法无天!”皇太极怒不可遏,一脚踢开屋子的们,蓝欢欢的眼前,一个心狠手辣的老鸨,歹毒地拿着板子,对着一个泪如雨下,不寒而栗的女孩,乱打乱骂。 “老鸨,把这个女孩赎给我们,否则,本姑娘剁了你!”蓝欢欢一脸正义,手中的宝剑,风驰电掣一样,架在那老鸨的脖子上,那老鸨吓得像杀猪一样鬼叫,连滚带爬地跪在蓝欢欢脚下,蓝欢欢扔给那老鸨几个银子,带着那名可怜的姑娘,一身是胆,出了酒楼,次日,马瞻超带着护军,包围了巴图鲁酒楼,逮捕了老鸨和老板,将所有被挟持的女子放回家。 “蓝欢欢,又是那个红颜祸水,这些她竟然反击了,还让爷我损失得惨不忍睹!”府邸,气得青筋直爆的阿达理贝勒,和阿巴泰杜度等几个郡王贝勒,吹得口若悬河,阿达理气急败坏地说了昨日自己暗中开得巴图鲁酒楼被犁庭扫xue之事,大声骂道:“蓝欢欢这个野种,不要脸的汉女,竟然又煽动皇上,让我们的利益损失,几位贝勒,我这个巴图鲁酒楼,你们也是股东,现在毁于一旦,我们的银子都惨了!” “阿达理,我们去找皇后娘娘,这个贱人,狐媚皇上,但是就她那残花败柳,我们让皇后娘娘找个漂亮的,送给皇上,那皇上还不欣喜若狂?”杜度大笑道。 钟粹宫,张灯结彩,皇太极穿着吉服,背着手,来到了寝宫,那位滴血认亲的大格格“海兰珠”,正袅娜地站在寝宫内,摇曳地坐在了软榻上。 皇太极来到了大格格的面前,轻轻掀起了大格格的流苏霞帔,在皇太极的眼前,呈现出一张花容月貌,沉鱼落雁的瓜子脸,那秋波炯炯,眉似春山,确实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的美人! “皇上,臣妾就是皇上情有独钟的海兰珠,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大格格向皇太极贤良地欠身道。 “你不是海兰珠,但是,你也是博尔济吉特氏的格格。朕的海兰珠,又叫蓝欢欢,你告诉朕,你叫什么?”皇太极一脸柳下惠地目视着美丽的大格格,笑容可掬道。 “皇上,臣妾确实叫海兰珠!”大格格,一本正经地轻启丹唇道。 “你就在钟粹宫吧!”皇太极冷冷一笑,回首出了钟粹宫! “皇上,你竟然对那个贱人,这么情深意笃,你的心里,竟然一点没有这十几年,为了你的权力而呕心沥血的臣妾,你只有那个海兰珠吗?”清宁宫,听说皇太极今夜没有在钟粹宫宠幸大格格,哲哲不由得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皇后娘娘,我们的心腹,仍然在暗中传播蓝欢欢的谣言,虽然皇上护着这个贱人,但是这个贱人已经臭名昭著,人人皆知,也人人讨厌!”喜花见哲哲一脸歇斯底里,暗中劝慰哲哲道。 “喜花,我们现在要完全掩盖我们的计谋,本宫要颠倒黑白,要蓝欢欢丢人现眼,你去到处散布这个谣言,说蓝欢欢疑神疑鬼,精神崩溃,竟然一派胡言,诬陷本宫暗中诋毁sao扰她,这个谣言,一定要弄得像真的一样!”哲哲凤目圆睁,怒视着喜花,大声嘱咐道。 再说荣儿和马瞻超,在后宫暗中调查了半个月,却奇怪地发现,关雎宫附近确实没有人在破坏,那些宫人,似乎也不知道那些事。 皇太极,英姿勃发,胸怀大志,带着范文程,去义州前线,与祖大寿的明军血战,而后宫,蓝欢欢在后花园,却亲眼看见蔑视着她,冷嘲热讽,阴险毒辣的各宫妃嫔,听见那些遇见她的宫人扬跋扈的讥笑。 “这个贱人,真是不要脸,我们就故意再大声说一遍,不要脸!”瓜尔佳福晋,自鸣得意,志得意满地和赫舍里淑妃,故意不可一世地走到关雎宫的窗棂边,丧心病狂地冷嘲热讽道。 “格格,这些毒妇,又开始颠倒黑白,反过来骗人诬陷我们了!”紫鹊怒不可遏,嘟着小嘴,愤愤地对蓝欢欢说道。 “紫鹊,哲哲不是说已经控制了我们关雎宫吗?我们就继续写诗写文!”蓝欢欢俏皮地瞥着紫鹊,悠然一笑道。 “蓝欢欢,这个贱人,现在她的所有,都是本宫的,她的诗文,都是偷的,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是无法无天!”清宁宫,哲哲看了喜花的禀报,顿时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娘娘,皇上现在又出征了,我们是不是一鼓作气,派太医给蓝欢欢诊脉,说她是怔忡之症,把这个神经兮兮的贱人,禁足在关雎宫?”喜花狡诈道。 “喜花,继续派人去关雎宫,sao扰破坏,一定要搞得这个贱人精神崩溃!”哲哲疯狂道。 关雎宫,蓝欢欢茕茕孑立地来到了梅花树下,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