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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只想着吃,没人问这兔子和鱼怎么来的,只觉得小姑父也真好,居然给他们带来这么多rou和鱼。 他们不问,陈友福安宝自然就不会主动去解释,连苗向红也没往安宝身上想,就想到等会儿可以有好吃的中午饭,兴奋地拉着安宝在院子里画了格子跳。 “找块阴凉地,”宁修彦在一旁阻止苗向红的动作,“这里晒着安宝。” 这会儿太阳很浓烈,宁修彦觉得给安宝戴帽子跳起来不方便,“去那边画。” 难得的,苗向红没有跟他唱反调,去了他指的位置画格子。 安宝习惯了宁修彦对自己的各种关心,虽然她没那么娇弱,但能让皮肤保持白净从小做起很应当。 迈着小萝卜腿听宁修彦在那又指挥苗向红把格子画的小点,方便安宝跳。 安宝:感谢修彦哥照顾,让她明白自己的小短腿。 苗姥姥让小孙子去地里跟两个儿子儿媳说,安宝他们来家的事,让他们都早下工回家。 因此,等他们回来,家里更热闹了,安宝还收获两个舅舅抱抱举高高。 幸好,她不恐高。 灶屋里,rou香味渐渐传出来,苗大舅母和二舅母惊讶地望着苗姥姥,“这都是安宝捡的?这孩子可真有福气,春花往后享福了。” “就是说啊,咱们也跟着沾沾光了,”二舅母笑着道。 她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女人,而且苗家两老为人好,大舅二舅疼爱媳妇,没有别人家那些婆媳妯娌之类的不和,虽然生活依然和村里其他人一样辛苦,但却舒心平和。 她们也很喜欢白胖可爱的安宝,对于安宝幸运捡到野兔子和鱼,也跟苗姥姥一样,觉得这是个有福气有运道的孩子。 苗姥姥之所以告诉两个儿媳妇,就是清楚她们的品行,当然为女儿和外孙女在娘家这里增加些分量,让她们念好的打算也不是没有。 安宝这会儿是真渴了,跑回屋子里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碗的水,苗姥爷道:“安宝,少喝点水,等会儿留着肚子吃饭,喝鱼汤。” “好,姥爷,”安宝乖乖地答道,刚想出去,眼睛余光看到桌子上放了个算盘,好奇地看过去。 那算盘是木头做的,已经有些年份,框架上的漆都掉的有些斑驳,倒是算盘珠子因常年摩挲越发黑亮莹润,像是包了浆一般,就是看起来框架要散掉。 “姥爷,会打算盘?”安宝好奇地问道。 苗大舅爽朗地笑道:“当然了,你姥爷可是咱们村里的老会计了。安宝,知道这是算盘?” “嗯,”她点点头,“见过。” 她一直以为姥爷就是普通老农民,没想到居然还是有些文化的会计。 陈友福就以为是苗云英带她去大队部里时见过,其实,根本没有的事。 只是苗大舅觉得她应该不知道会计是什么,又接着解释了句,“就是村里算账管钱。” 安宝当然明白,但也配合地点点头,“那算盘要坏了吗?” 苗姥爷道:“这算盘跟了我多少年了,太旧了,正打算扔了,安宝要不拿着玩去?” 因为,自己的算盘快坏了,大队里就花钱买了个新的。 老人家以为小外孙女对算盘珠子感兴趣,当玩具拨拉着玩也不错, 安宝奇怪地问:“不能修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算盘特别顺眼,觉得扔在那里挺可惜。 就仔细走进了看,然后忽然有些恍然,这算盘木头很好,这让她想到后世那些炒到天价的木头家具。 苗大舅道:“你姥爷有新算盘了,这个用不上,也没必要修了,还想着烧火。” “啊?”安保顿时瞪大眼。 烧火?败家大舅! “别烧火,留着,留着啊,”安宝忙道,“这算盘修修放着,姥爷的东西,用好久了。” 她不能说可能这算盘往后说不定会值钱,反正也不大,放着也不占地方,万一真是好东西,过了十几二十年值钱了,多么可惜,“姥爷,好好放起来。” 苗姥爷愣了愣,小孙女这什么意思?这么旧的算盘,放着有啥用? 宁修彦是安宝走哪里就跟着,这会儿自然在她身边,见她很认真地要求,就走到那小桌子跟前仔细看了看这算盘,还拿手摸了摸,又敲了敲。 安宝眼前一亮,她知道他跟着宁老爷子学过很多东西,很杂各方面都有所涉及,“修彦哥?” “这算盘木头不错,有些年份了,”宁修彦直起身子,“苗姥爷留着吧,听安宝的。” 虽然他也不明白安宝为什么要留着算盘,但听安宝的没错。 “这算盘年岁确实不少了,还是我父亲传给我的。行,那就等着让你姥姥放起来,”苗姥爷闻着空气中的rou香味,忽然想到小外孙女的好运气,就决定了,“反正这也不占地方。” 其实,要不是安宝说起来,他都忘了这算盘还是他爹留下来的物件,留着吧,也算是个念想。 “姥爷说的对,留着,”安宝听见姥爷说居然是老姥爷传下来,越发觉得这算盘得好好留着。 苗大舅和小舅很疼孩子,觉得也不是什么事,哄孩子高兴就是,跟陈友福接着拉队里的收成。 陈友福刚才没说话,他觉得闺女说的就听着,肯定不会害丈人家,说不定凭闺女的福气,还真能让丈人家得点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