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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想着说教女儿,反而被女儿的歪理论说得仰倒:“你现在这样和从前洛阳时差得也太多了一些,圣上素日是怎么忍得了你的?” “娘亲,明明是我忍不了他的!”温嘉姝托腮苦恼道:“我没嫁过来之前圣上待我还好好的,可等成了婚之后就不是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忍得狠了,现在一刻也不叫人消停,我本来还以为是我占上风呢,结果他倒是后来者居上。” 杨氏只是“哦”了一声,倒不见怎么奇怪,这让温嘉姝觉得惊诧:“阿娘,你不觉得圣上这样有些反常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杨氏悠闲地打着扇子,难得见这个四处寻闲书看的女儿有困惑之处:“你婚前也曾与圣上亲密,就没有注意到圣人的五官么?” “道长的五官?”温嘉姝仔细想了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妥:“我觉得合在一处挺好看的。” “不是说好看与否,我是说圣上的鼻处,阿姝没有在意过吗?” 温嘉姝摸着自己的鼻梁回忆,郎君每每亲吻她时都须得侧过一些去,不要叫两人的鼻子撞在一处:“圣上鼻若悬胆,乃是君王之相。” 杨氏以扇掩面:“皇后现在都不明白么?” 温嘉姝摇了摇头,把耳朵凑到了母亲近前。 “民间有一种说法,像是陛下这种的鼻梁,可叫娘娘夜里有得受了。” 杨氏悠闲道:“所以叫你想法子推拒皇帝一些,既不要让陛下厌了你,也别让你烦腻了与圣上同寝的事情。” 温嘉姝惊得半张了唇:“阿娘,后面的话你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我倒是想说,也得皇后给我机会。”杨氏笑话起自己的女儿来也不留情面,“皇后不是以为自己什么都懂吗,还要我这个迂腐的妇人指点做什么?” 第70章 . 大结局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 圣上回来时杨氏已经归家去了, 皇帝是知道她见过母亲的,但瞧妻子蔫哒哒的不开心,以为是杨氏趁了自己不在训斥了她。 “阿姝不是见到了英国公夫人么, 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 温嘉姝摇了摇头, 她现在在想道长的鼻子,其他的什么也不进脑子。 皇帝猜测或许是因为子嗣的事情杨氏多了几句嘴, 又或者是嫌阿姝嫁到皇室以后偶尔还要和自己一同出去玩闹, 有点不成体统:“我们阿姝都是皇后了, 总不能是被臣妇训斥了吧?” 道长作为君主,尽管会要求臣子对自己直言进谏,但并不能容忍有其他人对自己的皇后指点教诲, 即使那人是阿姝的生身母亲,终究还是臣妇, 怎能训导皇后? 温嘉姝拍拍案几对面的垫褥,邀郎君坐下。皇帝依言到她对面,冷不防被人隔着案几衔住了唇齿,阿姝很少白日里这样亲吻他, 而且这次她不单要亲人,还要拿自己的鼻子故意去蹭他的鼻梁, 叫他心动爱怜。 唇齿分开,圣上也不许她坐回去,半揽住她的背低声问询:“怎么,阿姝是想要我抱你到榻上去吗?” 她夜里偶尔还是会主动的, 特别是小日子刚走那几天养足了精神, 也想要与郎君亲热,但这样白日里索欢的事情还很少见。 “要是为了皇嗣的事情也不用这样心急,朕也不是非得叫你受生育之苦, 是不是夫人说你什么了?” 皇帝觉得立东宫这种事应该提上日程,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上皇和太穆皇后生他的时候已经年近三十,阿姝还未及双十年华,哪里就值得催上了。 “倒也不全是为了孩子,”道长的鼻梁坚而挺,她蹭过去的时候都没法直接压平,温嘉姝小心翼翼地用手试探了一下小道士,已经有被人吵醒的征兆,“郎君,我只是亲一下,你也会这样想我吗?” 圣上握住了她探下去的手,微微喘.息,“是又如何,阿姝不想我吗?” 上次打马球赛赢了之后,他把人掳到更衣间里好像有点累到她了,最近她都不怎么许人碰的,他惦记着面前的这块酥rou还不应当么? 她沮丧地抽回了手,“那阿娘说的可能就是真的了。” 早知道他这样禁不住,婚前就不欺负人了。 皇帝不知道杨氏是与温嘉姝说了什么,但大概是与他那方面有关,男子和女子不同之处在于女子一般会觉得这种事有些羞于启齿,但男子会生出攀比的心理。 “英国公夫人是问阿姝,朕这个年纪能不能成事么?” 圣上笑着覆了过来,亲亲她皱起的眉头:“阿姝自己都试过多少回了,难道还不知道?” 快被人吃掉的酥rou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辩解,觉得如果郎君知道了之后或许还要取笑她,那还不如教他就这样想算了。 …… 无论是在九成宫还是回到长安以后,圣上都没有表露出要纳妃妾的意思,也不想着过继宗室子到膝下,朝臣们知道皇帝的意思,左右圣人春秋鼎盛,上皇都不怎么过问皇帝的房中事,他们也没必要自找不痛快。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往往在人最不注意它的时候到来。贞和七年冬,天子万寿节前夕,中宫才传出喜讯,为此圣上赦关中三年赋税,拨了一笔款项重新修缮东宫,甚至看着已经升为秘书监的郑御史也顺眼了许多,和妻子商量着要不要请他来做太子未来的老师。 有几个臣子上谏即使是天子欢喜不该此时赦免赋税,但圣上却以连年用兵,关中征粮征兵之事颇多,正要与民休养的借口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