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来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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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恰只笑得要流出泪来,“我要给欢欢治疗,需要这样的针具,表哥放心弄来就是了。” “用针灸也可以给动物治病,如何治?我怎么不知道?”魏逸然眉宇间拧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兽慈舟》是后世流传至现代的,到她外公手中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孤本了。 且如今这个时代的兽医术也没有在医术中独立发展出来,还处在很粗略的阶段。 表哥魏逸然当然没有听说给动物诊疗还可以用针灸法了。 不过李恰却不能明说,只扯了一个慌,“我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 “是什么样的医书,在哪里看到的?”魏逸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恰知道他感兴趣,却也只能道“今日在圣国公府偶然得见。” “真的?”魏逸然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我哪日一定去圣国公府拜求这本奇妙的医书开开眼界。” “不要去了,我不喜欢那里。”李恰的眸子黯淡下来。 她所有厄运的开始,都是和圣国公府扯上关系之后。 魏逸然见李恰眸色一暗,连忙过来哄劝“表妹莫要难过,表哥不去便是。” 魏逸云也把小脸凑过来,“表姐今日回来的这般早,是不是在圣国功夫被人欺负了?” “没事。”李恰伸手揉揉魏逸云的发顶,如骄阳般的笑容又重回脸上,“你表姐我绝对算不上被欺负了。” 魏逸然和魏逸云这才双双放下心来。 ………… 同李九奶奶和魏逸然、魏逸云一同用过晚膳,李恰便有些倦了,大概是长途穿越确实有些累人。 她一向是头沾到枕头就能睡着儿的主,今个儿也不例外。 沉沉睡去的她又做了个梦,梦见了冰铲脸霍骁廷。 她不悦的拧了拧眉并翻身继续睡,可梦境却越来越清晰。 霍骁廷冷着脸念那封休书,并掷到了地上,声音透着刻骨的冰冷,“李氏,从此你我一别两宽,各自生死。” 之后,便是原主李恰心有不甘的被休弃回到李家的场景,一幕幕清晰的出现在梦境中。 当时的李恰,根本就不相信霍骁廷会这样薄情的对她,他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成婚七年,她对他的性子还是十分了解的。 她虽然经常闹他,但他从来都没有真的恼过她。 她与他之间的误会,她受到的那些诬陷,她也相信他都知道,那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所以更加笃定,只要霍骁廷出征回来,冷静下来还是会把她接回圣国公府的。 再接下来,梦境里的天黑了,有一只手突然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拼命的挣扎着,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一条白绫被挂到了房梁上,在深夜中是那般的刺眼。 又一只手伸出来掳走了她手腕上的双桃红碧玺翡翠十八子手串。 最后,她被腾空举起,脖颈挂到了那根白绫上,强烈的窒息感再次将她吞噬。 李恰惊醒,满身大汉,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刚刚梦境中的画面就曾发生在这间屋子,让她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 “九,九,九姑娘……”睡在床脚踏板上的玉坠起身点亮了灯笼,“是不是又冷了?” 原来是梦! 冷? 李恰摸了摸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这才借着光亮看到自己身上捂了两层被子。 玉坠也顺着自家九姑娘的目光看过来,道“刚刚风吹开了窗子,我见姑娘有些发抖,就又加了层被子。” 李恰哭笑不得,怪不得她会有窒息感,原来是捂的。 屋内恢复光明,李恰的心神也稳住了。 便命玉坠撤了一层被子,给她擦了汗,又倒了杯茶来。 喝了压惊茶重新躺到床榻上,李恰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原主前世的那些不甘,似乎还在她的胸膛里翻滚。 她根本就没有放弃霍骁廷,又怎么会悬梁自尽呢? 原来第一世的死,出自他人之手。 是谋杀! 这结论让她震惊! 只可惜原主重生之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与霍骁廷重逢上,并未开始着手调查杀害她的凶手。 这个谜团,保留至今。 原以为的花式穿越,原来比想象中还要更复杂。 李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并没有梦境中被人掳走的那支手串。 前世那只双桃红碧玺翡翠十八子手串,是亲娘送给她的及笄礼。 李恰直觉,那场谋杀不可能是劫财,所以那手串中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只是今世,手串还没有出现,离她及笄也还有半年。 她只能先稳住心神,并多加防范。 这样想着,心稍定了定,辗转疲累中竟也渐渐睡着了。 ………… 翌日,李恰被人唤醒,犹带了几分起床气。 “干嘛?”她揉揉眼,十分不悦的看着身旁玉坠,又抬手指指窗外,“天还没亮呢。” “九,九姑娘,您今日要上学堂啊,而且九奶奶马上就过来了。” “啊!啊!啊!”李恰顿时生无可恋的重新仰倒在床榻上。 她都忘记了,在这里她还是个学生党。 到底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玩耍了啊! “这是怎么了?”李九奶奶的声音,随着门帘掀开之后,越来越近。 她的身后还跟着李恰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玉玔。 玉玔伶俐,玉坠忠诚。 两人在前世随着主子出嫁,又跟着主子被休回李家,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忠仆不侍二主。 只是昨日玉玔小日子,腹痛难忍便没有跟去圣国公府。 “回,回九奶奶,九姑娘她不想起床。”玉坠的话打断了李恰的思绪。 居然还被小丫鬟告了状,她一个大龄单身女青年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李恰在床上打了个滚,生无可恋的爬了起来。 “娘的小九儿睡醒了。”李九奶奶直接坐到了床边,摸了摸李恰的额头,“听说昨天晚上被梦魇着了?” “娘亲,小九没事的。” 李九奶奶又摸了摸李恰的小脸,见她面颊闪着近乎透明的粉色光泽,这才放下心来。 “娘的小九儿真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李九奶奶帮李恰理理腮边一丝柔软的秀发,这才起身坐到一边的圈椅上,看着玉玔和玉坠服侍李恰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