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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推开门?,晏博文已经被人拿绳子捆了,绑在椅子上,嘴里也?被他自己的领带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哼叫声。 看到晏池那?一刻,眼珠子瞪得溜圆,眼底泛上浓密的血丝,显得通红一片,恶狠狠地似乎要直接扑过来生吞了他。 “你看你,怎么办的事?竟然把人给捆成了这样,不知道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容易骨折吗?”晏池拖过一把椅子,在晏博文对面坐下,态度轻慢语气淡漠,倒是看不出有几分紧张的样子。 “知道了,下次注意。”严毅站在他身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人的恶趣味真的是越来越严重了。 难道小陶总就只?教了他一些羞辱人的手段吗? 还是什么奇怪的属性觉醒了? “呜呜……”晏博文挣扎了两下,带着凳子都?发出几声哐当的脆响,应该是想骂人,但却被堵了回去。 “瞧我,这还要问话呢。”晏池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非常小的折叠刀具出来,头也?没抬地甩了出去,割断了绳子之后稳稳扎在墙上。 晏博文瞬间挣脱来开,把领带从嘴里抽出,条件反射地干呕了两下,然后赤红着眼睛朝他扑过来。 “我劝父亲还是坐好,地滑,不小心磕了碰了,你这个?年纪,可不容易好。”晏池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把小匕首,在指尖翻了花地转。 晏博文的脚步生生钉在原地,又瞪了他两眼,才不甘不愿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知道晏池是说真的。 毕竟早在几个?月前,他们?就已经彻底撕破脸皮闹翻了,而两个?小时?之前,他还试图直接弄死这个?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儿子。 如果晏池想对他做些什么,那?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你想怎么样?弑父吗?”晏博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试着谈判,“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哪比得上您啊,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晏池曲起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这话说的,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晏博文嗤笑一声,“你怕不是忘了,先有的老子后有的儿子,晏家所有的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这个?不孝子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才是!” “晏家不是老爷子的?他想给谁就给谁了。”晏池随意地摊了摊手,“而老头子又都?给了我,那?么我想分你点那?是我大?度,不想分你,倒也?是理所应当,父亲用?这种手段来抢,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都?给你?你做白日梦呢!”晏博文被他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再怎么样,我也?是亲生儿子,老东西比谁都?懂制衡的道理,你以为他就真的那?么信任你?” “这当然是空口无凭了,不过我之前回欧洲,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相信你会感兴趣的。”晏池说完,严毅就走上前,把一份厚厚的东西甩在了晏博文面前。 他拿起来仅仅是翻开了第一页,就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鼻息粗重了不少,牙齿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真的是恨到极点。 “老不死的……他竟然真的敢……”晏博文两手用?力一扯,脆弱的纸张就被他撕成了两半,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父亲可以慢慢撕,我还准备了不少,撕到你消气为止。”晏池混不在意道,至于另外那?份…… 他没有知道的必要。 “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自己签过什么。”晏博文强行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手里最大?的筹码,才稍微轻松一点。 一份放弃继承权的证明书,一份继承全部?的遗嘱,孰轻孰重可不好说。 更何况老头子还没死,这遗嘱就不生效。 “我签了什么?”晏池颇有些恶劣地看着他,“时?间太久了,我怎么记不清了?” “你以为装傻充愣就能糊弄过去吗?”晏博文冷笑一声,为他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感到可笑,他掏出手机,想要给晏池看看那?份带着他亲笔签名的声明。 但是他低头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那?么重要的东西,都?是专门?存了地方?了,但是现在,里面空空如也?。 晏博文心头一紧,他看着对面自始至终神色冷淡似乎胜券在握的男人,大?致能猜到晏池动了什么手脚,一方?面嘲笑他的手段幼稚,一方?面又隐隐有些不安。 难道他以为这种东西,自己不会多准备几个?备份吗? 于是连着拨出去三?个?电话,让自己的人去开电脑,务必把里面的备份转出来,但那?边传来消息说,电脑也?是空的。 晏博文不自觉出了一身冷汗,直接打电话给了管家,让他去自己的卧室里面找保险箱,但也?是空的。 他抱着最后的希望给自己的私人律师打了个?电话,不管怎么样,他那?里总还是有留底的。 可很不幸的是,两天?前律师所里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很多重要文件。 非常不巧的是,正好是那?个?房间。 而他的律师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还抱着意思幻想,在拼命翻找着从里面抢救出来的资料,希冀着事态没有发展到最坏的一步。 毕竟他这里的东西毁了,只?要原件还在,就问题不大?,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