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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你们像打了鸡血似地捧着那个冒牌货,我的话有用吗?” 陈一南和霍元霁打过几次交道,真心觉得霍元霁不错,把他当朋友看。 没想到这厮早就发现有问题,竟然不提醒他,还在这里冷嘲热讽,顿时急火攻心,“你少在这里放马后炮,要是若鱼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 “之前可是我一直在护着他。”霍元霁说道,“他可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陈一南冷哼一声,“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等着退婚吧!” 陈一南走到巨幅全家福面前,抬手一掀,整副照片连同相框一起被撕扯下来,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第25章 第二天清早,宣若鱼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才想起自己在陈家过夜了。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床上用品应该是新换的,散发着香喷喷的洗涤剂味。房间里的摆件也是新的,上面纤尘不染,还有能隐隐闻到一股油墨味。 衣柜里装着崭新的衣服,还没有剪吊牌,全是他的尺码。 房间的角落堆满了衣物的包装袋,看样子,都是为他准备的。 宣若鱼看了下时间,刚七点半。 今天周一,公司有早会,他作为总裁助理,要提前半个小时到场准备。 换上自己昨天的衣服,宣若鱼推开门。 门外有两个佣人正在擦栏杆,他们背对着宣若鱼,窃窃私语。 “李婶儿,昨天晚上接到电话,让今天早点来,一来就被告知要把若臻少爷的房间清空,里面的家具什么的全部扔出去,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肤色黑,大家都叫他小黑。 “我怎么知道,我也很懵。昨天晚上大少爷二少爷挨打了,小姐也被骂得狗血淋头。我在副楼都听见老爷的咆哮。” 李婶在陈家干了十多年,是住家佣人,不像小黑,只是白天在这里,晚上自己回家。 “若臻少爷还跪在大门口。”小黑把毛巾放进水桶里,拧了一把,继续擦拭楼梯栏杆,“之前宠得跟个宝贝疙瘩似的,怎么说撵走就撵走?果然豪门深似海!” “不能议论主人家的事!”李婶儿呵斥,“快干活儿,当心扣钱!” “我就问问,”小黑笑道,“那些家具还是新的,我能捡回去用吗?” “不行!老爷说了,全部拖到垃圾处理厂填埋了。嘘,你小声点,吵到那位睡觉!” “李婶儿,你说,这个若鱼少爷又能待多久?!” 宣若鱼掩上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音。 李婶儿和小黑转过头,看到宣若鱼,小黑吓得差点从栏杆上摔下去。 “若鱼少爷,我......我......”小黑语无伦次地解释。 楼下传来喧哗的声音,宣若鱼淡淡地看了小黑一眼,没有说话,径直下楼了。 “李婶儿,若鱼少爷会不会整我啊?”小黑哭丧着脸。 上次他不小心得罪了若臻少爷,若臻少爷明面上笑嘻嘻,背地里让他一个人将整个花园的杂草全部拔光。 若臻少爷就在阴凉处喝着茶,看着他顶着烈日工作了五六个小时,差点中暑。 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小姐都不会这么苛责下人。 那次过后,小黑看见大家嘴里那个“温柔”的若臻少爷,都夹紧了脚趾绕道走。 听说若鱼少爷和若臻少爷以前生活在一起。 想到这里,小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楼下,宣若臻跪在门口,宣易道正在扇自己耳光。 “陈总,这事不能怪若臻,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若臻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让医院留的宣若鱼的血样,头发也是我在床上捡的。若臻以为自己是陈家的少爷,他对你们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们别怪他,都是我的错。” 宣若臻跪在地上,一脸煞白。 他没有说话,抬起头,无声地留着眼泪。 “若鱼是我们在山坳里捡的,当时他身边围了好几条野狗,要不是我,他早就死了。你看看,我手上这道伤口是狗咬的,当初缝了五针,二十年了,都还有印子。” “看在当初我救助若鱼的份上,你也不能赶尽杀绝啊!” 陈庆脸眼神都懒得给他们一个,凌俐的声音如冷箭般射将出去,“谁放他们进来的?!把他们撵出去!” 负责开门的李叔,“那是若臻少爷......” 陈庆冷嗤一声,郑重宣布,“从今天开始,不许提起宣若臻!他不是陈家的人!谁再放他们进来,就不用留在陈家了!” 看到宣若鱼从楼下下来,陈庆依然板着脸,但是声音却忽然温暖了起来,“若鱼,这么早就醒了,是不是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双标的态度转换得很自然。 宣若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宣若臻,内心没有一丝波澜,“没有吵到我,我自然醒的,今天还要上班。” 陈一北打着呵欠从厨房出来,“若鱼,你今天不用上班了。” 看着宣若鱼露出疑惑之色,陈一北解释道,“霍元霁说了,放你一周的假。饿了吧,厨房做了铁锅炖大鹅,你快过来吃。” 宣若鱼:“............” 为什么贵气十足的豪门,早餐会是铁锅炖大鹅。 “啊?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喜欢吃。” 他们不知道宣若鱼的爱好,问了宣氏父子,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