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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倒是不痛,等做手术时打麻药估计也不会痛。怎么,以为爸爸跟你一样?磕到桌角都要哭鼻子。” 岑教授笑着说,“你工作忙嘛。我本来想着等做完手术再告诉你,也免得让你担心了。” 岑意哼了一声,心里不太好受。遇到红绿灯路口,转身往回走。 “那我回去陪你吧?我们公演刚结束不是很忙了。我跟基地请个假,后天跟你一起去医院。” “啧,你从小一听去医院就要逃跑,怎么这会儿倒是勇敢了?” 岑教授说,“你们那个基地不是封闭式的训练么。不要来回跑了,多浪费时间。爸爸知道你好就行啊,你过得开开心心的比在我身边陪着更让我高兴。” “再说也快了。你们这比赛,下个月不就要结束了?那节目组跟我说了,等到决赛的时候,还要邀请我去现场给你加油的。” 直到通话结束岑意都忧心忡忡。很想做点什么,但好像除了说“早点休息”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走回火锅店推门进来,里面气氛正火热。空气里飘着被牛油浸透的香辣滋味,大家刚吃完一轮解了饥,马上又要开始第二轮。 岑意回到座位,涮好的食材已经在他盘子里堆成小山。 “吃吃吃!再来十盘!” “……” 岑意一点都不饿了,低头潦草地吃了两口。祁燃倒了杯果汁坐过来,推到他手边,“怎么了意意?” 岑意抬头,这才发觉大家都在关切地看他。 打完电话回来蔫得换了个人似的,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里格外显眼。他本来就心里藏不住事,被这么一问,当下便把担心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甲状腺?好像我婶婶也得过这个腺瘤。” 尤奇恰好过来串场,坐下听完了变故,安慰道,“细节我不清楚,不过她做完手术没两天就跑出去旅游了。是良性应该就不会太严重,做完手术就会好的。别担心意意,喝杯啤酒压压惊?” “……” 岑意默默接了啤酒,咕咚咕咚压惊带解愁。 他还是很想请个假回家看看。在他记忆里,爸爸好像从来都不生病,现在乍一听到要做手术甚至觉得有点可怕。 “对了意意,你有没有看到网上那个评论?我昨天逛节目超话的时候刷到的。”赵星行拿来平板,帮他分散注意力。 “如果是真的,你爸爸太可爱了吧。” 屏幕上是比现场还热闹的评论区,看起来像宋子昂曾说过的“被包/养的金丝雀”谣言的后续。岑意的粉丝都在自发地维护他,替他向黑粉路人解释澄清。其中有一个刚注册没多久的账号发言尤为激动,并且跟其它评论的画风都不一样。 [什么养鸟的老男人!你们说的老男人就是我!就是我辛辛苦苦把我们家意意拉扯大的!我自己的孩子什么样难道你们比我还清楚吗!] 岑意:“……” 这个语气他太熟悉了,点进主页把翻一遍基本就能确定,“我爸什么时候开了个微博小号……他都没跟我说起过。” 本来还以为岑教授平时除了查资料都不网上冲浪,那些谣言不会传到他眼前的,结果还是让他给知道了。 岑意知道自家阿爸的脾气,在学校待久了难免带着点知识分子的清高气节,看到这种平白污蔑的言论还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所以平时通电话聊天,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时候多。 父子两人有相同的默契。或许是怕他工作会分心,岑教授即使私下里早就知道了,也从没跟他说起过这些。 岑意看到这条评论底下的回复,有人信有人不信。 [真的假的?这年头有键盘就能当爹?] [我作证这是我们系教授,每回上课都会跟我们说有空帮意意投票2333] [阿爸消消气,缺儿媳妇吗请问,想替您拉扯意意的那种] [阿爸看看我,或者您还缺个儿子吗请问,要求不高,把我也养成意意那样就行] [……] “我爸也在大学里教书,估计他们脾气挺像的。” 祁燃说,“依照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个时候估计更希望把我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吧。担心的话就多打几通电话,万一因为这个耽误工作,说不定岑教授反而会觉得自己拖累了你。” 岑意被他的话说服,终于点了点头,即使还有些闷闷不乐。 “话说回来,刚刚意意进来的时候我们原本在聊什么来着?” 赵星行一拍脑袋,“哦,说明天要排舞的事。” “意意你还记得《findmefindyou》怎么跳吗?导演说音乐节上演出就跳这个。” 岑意刚刚没在,错过了最新的消息,“音乐节?” “嗯,在国内最大的城市公园广场上,也是每年一度的国内最大规模的露天音乐节。”赵星行说,“平台给的资源,下周四晚上基地里出七个人去作为嘉宾演出,两首歌其中一首就跳我们的‘校歌’。” “七个人啊。”岑意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啤酒,像往常一样以为是给排名前七的福利,“可是下周四我们第三次排名都还没有公布呢。” “这次的商演活动不太一样,不是按照排名而是直接指定的。换句话说,按照资本青睐的程度……意意你很大概率会在。” 虽然明天才公布名单,但好歹一起奋斗了这么久,哪些人更有机会去大致范围大家心里是清楚的。说到岑意,语气都是毋庸置疑,“时间有点紧张,还是第一次面向外界公开表演,一定要练得越熟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