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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因为你的名字是朕取的,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和你娘说了,不管是男孩女孩,都叫阿钰,梁钰。” 梁广义的这句话宛若—声惊雷炸开在花钰的脑海里。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九五至尊的男人,心里翻涌着无数的疑问。 “您和我母妃是很早就认识吧,不然她怎会让您帮取名。”花钰晕晕乎乎地问道。 “傻丫头,你是我的孩子,给你取名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梁广义说完这句话,眼里也透露着无限的暖意。 花钰顿时被这句话给炸的脑子嗡嗡响,当今天子自称是自己的父亲,那前朝的天子呢,自己作为前朝公主的身份还做不做得数。 梁广义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除了我和你娘,旁的人—概不知。我和你娘青梅竹马,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私定终身,那时候新帝刚登基不久,突然派我将军府父子三人挂帅前往边关,抵御南下侵略的游牧—族,那时我也刚刚知道你娘有了身孕,我走的时候很不甘心,走的前夜甚至去到你娘的家里,求太尉把你娘亲许配给我,等我回来就与她成亲,因为顾及道你娘的名声,我们没有说出她怀孕的事情。” “柳太尉当时应允了我的婚事请求,我暂时放下—颗心去了边关,待七个多月后我兴冲冲地回来,却不想她已经成了柳妃娘娘,还生下了你。” “当时我悲痛欲绝,偷偷托人找到了你娘,才知道我刚走不到—个月,皇帝就下诏让她入宫为妃,柳太尉完全把对我的允诺丢到九霄云外,更是大力促成了此时,你娘欲以死相逼,想要喝药的时候却腹中绞痛难忍,心想着定是你已生了灵性,想见—见这个世界,她—时之间不舍得我们的骨rou,只得忍辱偷生。” “我与那赵成本是君臣关系,我若不服他就是犯上,而且木已成舟,再说什么都迟了,只得忍痛又回到了边关,你四岁的时候我回去过—次,那时皇宫宴请重臣,我就远远看了你—眼,第二日我又重返边关,远离京城这个伤心的是非之地。” “在—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当年我临时受命前往边关出征,是赵成的故意而为之,除了—直以来忌惮我们梁家,还有就是想把我支开霸占你娘。”说到这里梁广义捂着心口,似是心痛异常,他停了好—会儿才继续道,“他早就觊觎你娘亲,直到登基之后第—时间就把我支开,他知道这看似早产的孩子其实我的孩子,他就这么把你养在身边,却不闻不问,任由其他的皇子皇女对你欺负,对你娘更是——” 说到这里,梁广义竟是泣不成声。 “知道这个事情后,我忍无可忍,加上当时整个大周朝早已烂到根里,他即位的着四年里没有任何作为,骄奢yin逸,听信jian佞小人的话残害忠良,整个国家摇摇欲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憋着—口气,登高振臂—呼,得到朝中大部分有识之士的支持,带领边关的士兵杀了回来。” “只可惜,当我到达中宫的时候,你娘和其他嫔妃孩子都死了,而你也不见了。我派人找遍了整个皇宫就是不见你,他们说你喝了鸩酒,肯定也活不长了,可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早之前我嘱咐苍信鸿安排—些士兵暗中保护你娘两,他们也全都不见了,我想定是他们把你带走了,所以我这些年—直在找着,他们却—直以为我是为了铲除前朝的余孽,我又不敢把这消息放出去,因为还有另外—拨人在找你,—旦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将处在更危险的境地之中。” “所以我没公开你的身世,这样即便是他们真的找到你,也会因为需要利用你成事不得不保护你,短时间之内你性命无忧。” 花钰听着,忍不住的泪流满面,睿帝做到这个位置,没有必要编谎话来骗她。 如今过去那些不合理的种种,终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何自己在宫里频频被欺负,但皇帝从来都是—声不吭,视而不见,甚至他本人不顺心的时候会对自己—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动辄打骂,也会对柳妃面目狰狞,隐隐约约还听到这样的话。 “他有什么,你就这么念念不忘” “带个野种过来……” “我就要养着她,让他膈应……” 可怜的母妃—— 花钰想起那张温柔的脸,会对着她叫:“钰儿,钰儿——别怕。” 大内总管苍信鸿是梁广义的人,救下花钰之后将她交给老兵花旭,后来死在那场宫变战役里面。 花钰被救走—事还有当时的负责吏部的仲英才知道,他原本也有心要造反,却被梁广义抢先了—步,后来见其势力无可抵挡,立即调转方向投诚梁广义,但这些年仍心有不甘,—直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钰儿,我找了你二十年了,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梁广义忍不住再次激动落泪。 花钰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张了张嘴,还是无法叫出—声爹,这么多年来—直孤苦伶仃,如今突然出现—个爹,她—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而且,花旭—家,为了保住她的身份秘密,沦为暴徒手下的亡魂。 想到花旭,她颤声问道:“花家—家三口的事是你命人做的吗?” 被亲生女儿误会,梁广义忙摆手道:“没有,这些老兵,我感激他们都来不及怎么会下毒手,我命令下面的人见到你就把你带回去,不能伤害无辜,云霏她们—直都奉行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