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节

    呵呵，小林说得不错，这事看来是有些武断了。这时，常宏然却是笑了笑，一副纳谏如流样子，随即，他又色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不过，也不能打着执法幌子肆意妄为。

    所以说，权力必须在阳光下接受社会监督。再好组织架构和运作模式，如果缺失了监督管理，都会滋生**而变质。林辰暮却是笑着说道，丝毫也没有因为面对是常宏然就唯唯诺诺。

    高新分局警察们，个个是暗中叫好，大感解气，省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咱们林书记说一愣一愣。可陆明强心中却有点发寒。林辰暮为自己开脱，他自然是很感激，可他更清楚，一个副处级干部，和一个大省长叫板，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没错，是需要接受监管，所以们这次才会下来，到们高新区来视察工作。嘿，杨书记，们武溪干部，还真是令们大开眼界啊。曹逸就冷笑着说道。

    曹逸在担任省政府秘书长之前，曾经负责过组织工作，这些年来，他还从来没遇到过像林辰暮这样胆大妄为官员干部，居然连常省长都敢顶撞？这种连领导都不尊重人，即便再能干，他也没有半点好感。

    无形之中，林辰暮在他心目中，已经被判了死刑。

    杨卫国却是微微一笑，不温不火地说道：不论是们武溪干部，还是省上干部，都是党和西陉干部，都应该要坚持实事求是原则和真理。说对吗？曹秘书长？

    他虽然还没有入常，可堂堂副省级城市一把手，还真没把曹逸这个秘书长放在眼里。

    当然，如果是省委秘书长，那又另当别论了。

    常宏然眉头轻轻一皱，却不知道是不满曹逸插话，还是不满杨卫国**裸地护短？

    可随即，他又笑着接过话来说道：不错，大家都是党和西陉精心培育干部，要时刻铭记为人民服务宗旨。说罢，常宏然又大声对周围群众说道：大家请放心，相信咱们高新区公安分局干警，会调查清楚事情真相，给大家一个交代。这位是旁边秘书小声提醒了一声，他才非常严肃地对陆明强说道：陆局长，们工作，要经得起大家监督啊，群众眼睛可是雪亮。

    陆明强抹了一把额头上冷汗，有几分战战兢兢，又掷地有声地说道：请常省长放心，今天当着这么多领导和群众面，保证，如果们下来调查工作冤枉了一个好人，陆明强自动请辞。

    事关高新分局和林辰暮面子，也由不得他破釜沉舟，喊出如此响亮口号了。

    其他警察也在同一时间，唰地站得笔直，就连腰上有伤病老警察马良云，也将胸膛挺起，似乎要用自己实际行动支持自己领导。不论怎么说，今天高新分局，可真是露脸了。

    他觉得这样可不妥。曹逸却提出来不同意见，人是高新区分局抓，怎么能既当裁判又当选手呢？那岂不成了一场闹剧？为了公平公，避免出现查明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勾当和猫腻，建议还是由省厅相关部门接手调查好了。

    他自认为护主心切，找出了对方死xue，可常宏然却出人意外地摆手道：不用了，省厅现在也是一团糟，就由他们高新区自行处理好了。不过处理意见及结果，要第一时间报给省政府。曹秘书长，这件事记得跟一下。

    曹逸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陆明强重重地出了一口气，曹逸刚才那句话，差点没把他魂儿给吓掉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辰暮好不容易才替自己扳回主动权，如果按照曹逸所说，交由省厅来处理，那还不是任由他们想搓圆就搓圆，想搓扁就搓扁？

    好在常省长大度豁达，没有听从曹逸建议。

    眼看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林辰暮却像是不甘寂寞似，笑着出声道：既然有人质疑，看陆局长干脆直接在现场处理得了，也让大家一同监督，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地方？

    啊？陆明强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不由就是一阵剧烈咳嗽。

    第一百二十五章众矢之的

    周围群众，刚才虽然迫于省市领导压力，没敢胡乱起哄，可实则心里对于不立即放人还是耿耿于怀，甚至有些怀疑，常省长是不是和这些警察串通好了来糊弄们，要不然，哪有下面官员敢违背领导意愿？

    可现在听了林辰暮这句话，不由顿时就叫起好来。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看书任凭常省长说得天花乱坠，可们始终都心有疑虑，担心被抓亲人朋友会遭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如林辰暮所言，就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调查处理，当然就放心多了。

    呵呵，这倒是有些新鲜，看不错，杨书记，你觉得呢？常宏然就饶有兴致地笑着对杨卫国说道。

    杨卫国没好气地瞪了林辰暮一眼，却也笑着说道：既然常省长没什么意见，自然是举双手赞成。陆局长，你就开始吧。不要抱什么负担和压力，秉公处理就是了，常省长和都会全力支持你。

    陆明强则是一脸紧张，鼻头甚至都渗出些汗水。虽然有些不明白，林辰暮为什么要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不过却也隐约觉得，这对于自己来说，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机会。

    这时，场北镇镇党委书记杨东民听到消息，也心急火燎地赶来了。

    今天中午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听说镇里有人要去找常省长上访告状，也没太当回事。常省长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话，那就不是省长了。既然见不到，闹成什么样子也和无关。大不了到时候市里通知镇上去把人给领回来，到时候在好好收拾这帮人。

    可刚才，党政综合部副主任，也就是小舅子王祥山急急忙忙闯进办公室，把摇醒，面无人色地告诉，事情闹大了，常省长和市委杨书记都来了时候，全身酒劲儿一下子化成了冷汗，脸都吓白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撒腿就跑来了。

    来了之后，远远地见到人群中常宏然和杨卫国，不敢靠近，就溜达到了最外围唐凝和时钰身边，期期艾艾地说道：唐，唐主任，时书记

    唐凝紧绷着脸，没理，时钰却是忍不住，说道：老杨，唉，你让怎么说你？一副失望至极神情。

    时书记，这，这也不知道啊。杨东民顺杆就爬，向时钰是大倒苦水：时书记，现在基层工作不好干啊，这农耕、防水、计划生育、城乡统筹、农业税，样样工作都不能掉以轻心。稍有不慎，这些人就四处闹事。

    时钰心肠软，杨东民一倒苦水，她似乎也觉得基层工作确有难处，刚要说什么，却听唐凝皱眉说道：咱们高新区，总共有十三个乡镇，怎么没见其乡镇出现这种问题？就你们场北镇状况不断。你要是觉得干不好话，们倒是可以考虑换人。

    杨东民愣了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心头更是懊恼不已，惹谁不好，要去惹唐主任？在林书记还没来高新区之前那段真空期，唐主任几乎说一不二，撤换乡长镇长，也不是一个两个了，真要对自己有了意见，恐怕除了林书记之外，再没有人保得住自己。

    唐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杨东民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哭丧着脸说道：我马上劝说他们回去，而且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吗？唐凝有些担心地朝林辰暮那里看了看，说道：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并且祈祷们不会揭发你什么问题。

    杨东民就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心头是忐忑不已。在场北镇干了四五年，从镇长到书记，也算得上是场北说一不二人物了，屁股底下，当然不会太干净。尤其这些年来，高新区建设日新月异，场北也沾光不少，每年光是各项截留款，就足够逍遥了。

    而这些，都是经不起查。

    陆明强被硬赶上架，虽然常宏然和杨卫国都让不要背负包袱，可要说不紧张却是不可能。只不过到了这一步，没有任何退路，也只能强打精神，指挥分局警察，逐一对这次被抓人进行了现场审讯，然后逐一按照治安管理条例进行了处罚。其中，一人被处以拘留七天，两人被处罚金。

    整个过程阳光透明，虽然被处罚人心里还是不服，不过大多数围观群众，还是觉得比较公平公。刚才行为虽事出有因，但确实过激了，损坏公物也是不争事实。

    呵呵，不错。常宏然就拍手笑道：不过，陆局长，这些乡亲虽然是有过失，但这和们政府反映问题渠道不畅通，也不无关系。如果真要处罚话，那首先要处罚，应该是们这些政府官员。你看能否网开一面？至于罚金和警车维修费，就由个人来承担好了。

    陆明强愕然，随即又看了看林辰暮，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林辰暮却是笑着说道：常省长这话说得在理，事出有因，当然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群众身上。们这些政府干部，首当其冲要从自身开始检讨和反省。事情既然发生在们高新区，这个党工委书记兼管委会主任自然是难辞其咎。看还是来承担吧。

    说话当口，朝陆明强递了个眼色。陆明强就摆摆手，旁边警察，就将所抓所有人全都放了。这些人被放开了，有些欣喜若狂，有还怏怏地冲们吐了口口水，这才回到人群里去，人群里就传来了喜极而泣声音。

    常省长，时间差不多了。抓人事情解决后，曹逸就凑到常宏然面前，小声地提醒道。今天原本还有个重要会议，不过常省长却是突发奇想，想来高新区转转。不曾想，却是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

    声音虽小，可旁边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就有人喊道：常省长，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就没人给们做主了。

    是啊，常省长，们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反应呢。其人也纷纷说道。

    虽然常宏然到了之后，并没有给们解决什么实质性问题，不过，有省长大人在，这些市上和区上官员干部，总归有所忌惮不是？

    杨东民一看不妙，就站出来大声喝止道：你们都干什么？常省长日理万机，每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大事，你们耽搁得起吗？都给散了啊，聚众闹事，你们有几个胆子？别以为常省长和杨书记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就肆无忌惮了

    听这么咋呼，常宏然不由就皱了皱眉头，唐凝也拉了一把，气呼呼地低声对呵斥道：你干什么？这有你说话份儿吗？

    杨东民讪讪一笑，又退了回去。

    这时，就听有人喊道：常省长，咱们场北，就属这个杨东民最坏了，以权谋私，吃拿卡要，什么坏事都干完了。

    就是，骗们说占地开发房地产和工厂，可却拿们地来开发墓地，搞到现在，地被铲平都两三年了，一分钱赔偿款都没有拿到手。

    他家里亲戚老表，全都安插在镇政府及相关单位企业里，而其人想去这些地方上班，则是要给送礼。

    杨东民出头，不仅是没有压制住群众，反倒是激起了民愤似，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了，口诛笔伐，一下子就罗列出各种罪行。

    杨东民顿时是被这群起激愤给吓住了，脸色惨白，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只是无力地辩解道：你们胡说，你们胡说

    这时，曹逸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大家都别慌，一个一个说，你们这样，谁都听不清楚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似乎没人买账，现场还是一片嘈杂，众人都大声嚷嚷着，声音一个比一个高。

    杨卫国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市里出了这样事，还闹到省长面前了，自然是颜面无光。

    陆明强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恨恨地看了杨东民一眼，恨不得踹两脚。常省长原本就来者不善，林辰暮好不容易才化解了危机，可偏偏，杨东民又把把柄来送到别人手上。

    你们大家都别吵了，听林书记。这时，人群里，挤出来一个拄着拐杖，老态龙钟老人。老人身材原本应该很高，现在却已经如果虾米一样萎缩，满头白发也已经快掉光了，脸上皱纹像存活百千年古松树皮，那些斑剥苍桑像是镌刻在脸上一般，深刻而憔悴，蜡黄脸色有一种很阴霾味道，活像是一张死人脸。

    这是一个看似行将就木老人家，苍老不堪如萧瑟秋风中残花败絮一般，随时都有逝去可能，可偏偏声音却极为洪亮有力。而随着出现，嘈杂喧嚣声音慢慢消失了，大家都很是敬重地看着，甚至还有几个中年人上前来搀扶一把，嘴里关切地问道：陈太爷，你老人家怎么来啦？

    第一百二十六章罄竹难书

    我再不来啊，你们岂不是要翻天啦？老人拿着拐杖在地上用力敲打，嘴上气呼呼地骂：聚众闹事，要是搁在前几十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咱们陈家铺子一百多年的书香门第，脸都被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给丢光了

    被老人指着鼻头一阵痛骂，几个中年人脸色都有些尴尬，讪讪笑了几声，却不敢接话。而老人越骂越激动，甚至差点拿起拐杖来敲打他们的头。

    老人叫陈元述，已经快百岁高龄了，据早年曾给军阀吴佩孚当过兵，作战勇猛，很受吴佩孚重用，官至团长一职，不过后来他发现，仗打来打去受苦的全都是老百姓，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部队，回到家乡，在当地辈分最高，影响力也极大。

    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小辈人越来越多，代沟和分歧也是难以避免的，许多年轻人已经不怎么听他这个老辈的话，反倒是在中老年人里，陈元述的威严根深蒂固，许多人甚至拿他当祖宗供着，大事小事几乎都要让他拿主意。

    林辰暮看到陈元述，不由也是大吃一惊，就连忙快步上前来，搀扶住他问：陈大爷，你怎么也来啦？这大热的天，可要注意身子啊！

    起两人的相识，还颇有些故事。陈元述一次去医院看病，结果钱没带够，医院拒绝为他诊治，惹得性子火爆的老人是大发脾气，险些将医院的牌子给砸了，还惊动了110。所幸好碰到林辰暮，不仅是给他垫付了医药费，而且还严厉批评了院方见死不救的行为。

    聊了几句之后，陈元述倒是觉得林辰暮极合他的脾气，林辰暮也觉得这位老人挺有意思的，别看他年龄大了，可对于许多事情的见解却很独到，因此，有时也会去看望一下老人。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

    林书记啊，这些兔崽子给你添麻烦了。陈元述看见林辰暮，就很是羞愧而又愤怒地：你给我，哪个不听话，我就收拾哪个。

    周围的人不由都有些讶然，他们大多都是镇上陈家铺子的人，相互之间也沾亲带故的，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陈太爷一年难得出几次门，怎么会认识区上的林书记？

    呵呵，陈大爷，你别多想，没事的。只是大家有些问题想要向政府反映。林辰暮就笑着：对于群众的意见，我们当然是要用心倾听。

    林书记，你也不用替他们话了。我这个老家伙还没死，这些兔崽子干些什么好事我能不知？唉，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太听我话了，总觉得我这个老东西落伍陈旧了陈元述又喋喋不休起来，唠叨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有些偏题了，就扭过头，对其他人嚷嚷：有事你们都好好给林书记，别捣乱，谁捣乱可别怪我收拾谁啊。

    对于他的威胁，众人都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的，一旁的常宏然也觉得很有意思，就饶有兴致地看起了热闹。

    呵呵，谢谢陈大爷了，你先去一旁坐着休息会儿。我要是搞不定再请你帮忙。说罢，林辰暮向唐凝递了个眼色，唐凝就笑颜如花地走上来，搀扶着陈元述：大爷，你别太着急了，先过去喝杯水歇歇。

    这些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陈元述又重重杵了杵拐杖，边走嘴里还喋喋不休的。

    而有了陈元述的出现之后，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众人都望着林辰暮，似乎都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些什么。

    林辰暮就：大家别着急，有什么问题，一个一个来。或者也可以你们自行推举几个代表。今天现场省、市、区三级领导都在，不论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能够尽量尽快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但千万不要像刚才一样乱成一片，这样根本无法解决问题。

    林辰暮完之后，现场一片死寂，并没有出现预料之中乱糟糟的场面。

    刚坐下的陈元述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没好气地大声：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有什么赶紧啊。难还要我这个老头子教你们怎么吗？

    人群里才有人出声：我们还是选几个代表出来好了，你们大家呢？

    是啊，这样最好，陈华，要不你就当咱们这里的代表好了。

    我可当不来代表。张清福，你平日里不时最能会的吗？你当代表，肯定能出我们大家的心声，大伙儿是不是啊？

    虽然都有满腹的辛酸和抱怨，可真要让他们来当代表，个个又不太愿意。这聚众请愿还能法不制众，可选成代表，那就是出头的鸟儿了。别看现在政府的好好的，可到时候来个秋后算账，那可就不合算了。你推来，我推去的，足足折腾了十多分钟，这才好不容易选出了四名代表。

    而沟通的地点，就选在了场北镇镇政府。

    场北镇的镇政府驻地，是一座三层多高的土黄色办公楼，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建筑。不过近几年进行过重新的装修，从外表看，还是明窗净几的。虽然常宏然、杨卫国一行人来得突然，不过办公楼还是有突击搞过卫生的痕迹，有些地方水渍都还没有干。

    而不大的会议室里，工作人员也早就准备好了瓜子和时令水果，悬挂着党旗和党徽的墙壁上，还悬挂了一条大红的条幅：欢迎省市领导莅临检查指导工作。一行人坐定，飘着香气的茶水更是迅速端了上来，不能不，这表面工作做得还是很到位的。

    常省长，杨书记、林书记。我们场北镇条件有限，还望各位领导多多见谅！杨东民就搓着手，有些不安地。

    到了这个时候，他很清楚，接踵而至的炮轰是在所难免了。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限度争取一些好的印象，或许最终板子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会适当轻一些。

    行了，你先出去吧。林辰暮就摆摆手。这倒不是他对杨东民有多大的成见，可治下能出这种事，杨东民这个镇党委书记自然是难辞其咎，即便最终没什么大问题，估计也不见得还能胜任这个工作。

    而因为是在高新区的地盘上，因此，虽然常宏然和杨卫国职位更高，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也不会进行干涉，几乎都是由林辰暮拿主意。

    好了，你们现在有什么问题，可以提了。不过我先说明，你们所反应的问题，务必是要言之确凿，什么听途的东西就别拿出来了。你们所反映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进行调查。如果是牵涉到我们管委会的，常省长和杨书记也会让省市相关部门出面调查。杨东民离开后，林辰暮就色对大家。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都没有人话，还是林辰暮点名了，这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他们所要反映的主要问题，还是占地修建墓地一事。

    这起来，已经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高新区的开发是如火如荼，在这个大背景下，场北镇政府也不甘示弱，引进了一家企业是要在常北开发房地产和工厂。

    当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很兴奋。一旦房地产和工厂企业建立起来，那大家都能有好日子过了。因此，在占地赔付方面都极为踊跃和支持，虽然一分钱没拿到大型推土机就来将还长着庄稼的地给铲平了，大家也没有什么怨言。

    可地是铲平了，也围起了高墙，可接下来却再也没什么动静了。大家情急之下去向镇政府打听，得到的消息却是政府在配合企业办理相关手续和件，一旦手续办下来了，就会立刻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