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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练习生以及出道以后的待遇问题,如果您上网查,应该也能查到一些,我们TAT确实已经算是很良心的公司。”辛桥看向皮鸿,示意他跟奶昔爸爸仔细说合同上的细节。 皮鸿是TAT娱乐的演艺经纪部总监,辛桥并没有要求他特地关照奶昔,所以他都是公事公办,和辛桥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而一副精英模样的皮鸿,用这样专业的态度说话,让奶昔爸爸更加紧张,没多久就生不出任何念头,拿笔签下了名字。 辛桥第一次看到皮鸿跟人谈合同的样子,很果决很迅速,这么看来,她倒是真的不够专业。 奶昔正式成为TAT的练习生,公司直接取得了她的课表,要求她每天放学之后到公司来练习,但公司也不可能看着她一个女孩子晚上那么晚回家,就提出让奶昔住进公司的练习生宿舍。 奶昔父母不放心,辛桥干脆让她父母退掉出租房暂时搬进练习生宿舍,毕竟奶昔一个人住在练习生宿舍,公司也不是很放心。 再多的优待就没有了,TAT是个公司,不是慈善机构。 《一路向心》的第二期如时播出,辛桥的人气稳定上升,皮鸿以一个非常不错的价格给辛桥三人接下某台的跨年晚会,三人同台,需要演唱两首歌, 卫视对接的人希望三人其中一首唱跳,就是当初他们在《天选之女》初舞台跳的男团刀群舞,至于另一首歌,对方给的都是比较舒缓轻柔的歌曲建议,也表示如果她们自己有想法,可以沟通。 娜仁的限定组合会去另一个台的跨年晚会,所有人都猜得到卫视的打算,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对谁都没有损失。 唯一比较失望的,大概就是强烈期待《天选之女》选手们重聚的粉丝,他们热烈地期望哭唧唧团和大G.G.团能同框,却也只能可惜愿望落空。 辛桥在《梦回》剩下的戏份,被导演集中在一起,所以十月下旬,她要在剧组待一周左右。 正好,辛桥和谭净在一个剧组,俩人没有戏又不需要对剧本的时候,便会到角落里练习舞蹈,陶梓那边也有人督促她重新把舞蹈捡起来。 像这种跨年演唱会的名单,圈内早早就会得到消息,所以才会有谁和谁有仇,就绝对不出现一个台的情况。 谭净是个非常勤奋的人,辛桥有这样一个同学,就算想偷懒,也不得不奋起,再加上俩人还有身体记忆,只用了两三天,就重新熟悉起那个舞蹈。 导演组还特意提出拍两人练习舞蹈的花絮,所以那天谭净穿着红黑相间的长袍内衬,辛桥穿着白色里衣,胸口还有血迹,站在辛桥领盒饭的那场戏片场,一起跳男团齐舞。 这场戏,辛桥作为一个心中有家国大义的别国公主,为了两国和平,不兴兵事,选择血溅当场,以自裁唤起上位者的怜悯之心。 辛桥这一段的表演需要极其细腻,几乎是在一众主演中间完成的,叶礼导演的要求非常高,反复拍了很多条都不能完全满意。 辛桥也不想自己到时候被人嘲演技差,所以脸皮极厚地围着导演请教,又去找谭净或者是男女主演对戏,疯魔似的对着镜子练习。 好在她最后一场过的时候,很入戏,感情也很充沛,自杀那一刻的决绝以及倒下的一瞬间,泪洒在别国土地之上,永远也不能回到故乡的眷恋不舍,全都表现了出来。 导演很满意地喊了“卡”,等到这一场彻底拍完,辛桥这才和谭净来了一场戏外戏。 好好的悲情戏码,其他人还都是戏中的装扮,依旧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就差每人手里一把瓜子,看俩人站在中间跳男团舞。 耻度爆表。 辛桥杀青后,得到了来自导演的领盒饭红包,没有当场打开,但手一摸就知道没有多少钱,只是图个去晦气的作用。 谭净和辛桥回酒店之后,看到她红包里的票子,说:“你这个不算少了。” “我以为这种红包,大家都一样。” “怎么可能一样,别人呼吁平等,有些人自己就要把自己排个三六九等。” 辛桥对这个没啥所谓,只动作仔细地收好红包,“这有可能是我人生里唯一一个领盒饭红包,我得放家里收藏起来。” “你真不演戏?叶礼导演还夸你最后一场戏演得不错。” 辛桥摊手,“我也不好说得太绝对,万一有人用几个亿砸我,就为了看我演戏呢?” 谭净:“……你想得美。” “我想的是挺美。”辛桥双手搁在脑后,幻想道,“电视里那种为搏美人一笑一掷千金的场面,我还挺想见一见的。” 谭净抽了抽嘴角,“圈子里,掷个百八十万的好找,□□位数的冤大头真没听说几个。” 辛桥坐起来,忽然问:“你说,我那时候要是假装和任煜城有暧昧关系,她妈会不会甩给我五百万?” 谭净无语,“你还是想想你的头发吧。”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起,辛桥就想起,化妆师帮她拆下假发的时候,她有多心碎。 辛桥凑到镜子前,摸着自己好像薄了一层的头发,心疼地问:“你说我明天早上洗个头,它是不是就重新蓬起来了?” “你想太多,还是等它重新长出来吧。”不过谭净这么说辛桥,对自己的头发也很珍重。 她在剧里的造型多是马尾,可为了好看,也接了一个长长的假发,每天坠得头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