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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霁睡得很好,第二天一早,和宋迩说过再见后,她去上班。 今天主要,就是安排一下接下去几天的事情。这次峰会共天,除了开幕致辞,后边裴霁还有几场讲话,都很重要,峰会结束后,她空出了天时间,陪宋迩玩。 院长敲门进来,开门时,还顺捞起了跑到裴霁门外来看裴霁在不在的咪咪。 他主要是来提醒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学术研究方面的,他自己成就都不及裴霁,自然说不上什么话,但其他方面,他仔仔细细地跟裴霁说了又说。 说完了正事,院长啧啧称奇:“你怎么又请假?天?” 裴霁说:“我很忙。” “你这段时间请的假,恐怕比你过去这么多年加起来都要长。”院长摸着猫,关心地问,“你说实话,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裴霁知道这是关心她,于是感激地答:“没有。” 院长也不好再问,他说完了事,要走了,抱着猫,摸摸她的肚子,一边离开,一边忧虑不已:“我怎么觉得咪咪瘦了,是不是新换的猫粮罐头吃不惯?得让后勤多准备些口味,可不能把我们咪咪饿坏了。” 裴霁抬头看了眼,那只猫垂头丧气地趴在院长的肩头,察觉到她的目光,它噌得一下抬头,望着裴霁。 一点也不瘦,猫脸都是胖嘟嘟的。 裴霁低头,继续工作。 下班前,裴霁问了助具体航班以及到了目的地后的住宿行程。助详细地说了一遍,又告诉她这些信息已经做成了表格,发到了教授的邮箱里。 裴霁满意。 这次交通食宿等费用都由峰会主办方承担,给裴霁的是最高规格,她还有两个助的名额。 峰会的入场名单是经过严格管控的,宋迩要进入会场,就必须有入场资格,裴霁在上报名单时,把其一个助的名额给了宋迩。 下班,她离开办公室,心情异常情况,明天她就要和宋迩共赴意大利,这一段旅途一定很愉快。 她走出实验楼,到停车场,正要开车门时,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在说悄悄话。 之所以认为是悄悄话,是因为她们说话的音量要比普通人正常说话的平均音量低一点。可能是太投入了,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裴霁想着宋迩,略微分神,判断她们大概并不希望人打扰,于是没有出声,正要开车门,她站住了。 “他真的特别呆,一点也不懂怎么谈恋爱。”一个女孩子抱怨。 裴霁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她怀疑是在说她。但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除了宋迩没有人知道她恋爱了。 所以她们不可能是在说她。 但裴霁竖起来的耳朵并没有放下来,她决定未雨绸缪。 “唉,确实直男得可以,哪有人这么没心没肺的。”另一个女孩附和道。 “我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说,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正式的表白没有,喜欢你这种能说明心意的话也从没说过,我惊讶,他还理直气壮,说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那个女孩显然气坏了。 裴霁立刻判断自己要优秀得多,她和宋迩之间已经建立了稳定的关系,她们是有一生一世这样缠绵而动人的约定的。 她们口对恋爱的见解并没有参考价值。 裴霁打开车门,进去,耳边又听到一句:“至少真诚正式地说一句我喜欢你啊,这么随随便便的,太委屈人了。” 她没放在心上。 回到家,宋迩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见裴霁回来,拉着她一起。 “防晒!我要多带点防晒!”宋迩拿着,备忘录上有一张长长的单子,是她增增减减了好几天的。 裴霁听到,立刻拿了好几瓶,放进行李箱。 过了会儿,宋迩又说:“还有相,得多带几个内存。” 裴霁立刻马不停蹄地去书房,拿了好几个内存来,和相匹配了一下,把适配的都一起装进相包。 慢慢地就从她们两个一起整理,变成宋迩拿着单子指挥裴霁。裴霁一点也不觉得被差遣了,反倒特别高兴,她也常出差,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充满期待的,甚至她放入行李箱的每一件东西,她都能想象出她们在意大利使用它时的快乐情境。 这个夜晚,裴霁没有睡好,她辗转反侧地盼着天亮,盼着登,盼着和宋迩一起漫步在那座小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有好几次她看时间,都才过去不久,最短的一次,居然只过了五分钟。平时不够用的时间,今晚像是停摆了一样。 裴霁很困惑,她对这种充满期盼地熬时间十分陌生。 如果她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就会知道,每个小孩,在学校组织春游的前一天,在去游乐园的前一天都是这样兴奋得辗转难眠的。 第二天,裴霁起得比平时早得多,她检查了行李看看是否有漏带的,检查了证件。宋迩也起来了。 两个人就像即将要去春游的小学生,在床上多一刻都待不住,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讲着哪些东西似乎可以不带,要给行李减负,但郑重其事地商量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行,必须带上。 仿佛两个小学生凑到一起讨论自己包里有什么好吃的零食。 好不容易熬到出发。 裴霁还好,出发后,她就闭目养神,等待接下来的长途飞行。宋迩却仍是兴奋,拿着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