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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半条命的江珍顺着洗手台滑倒在地上,她实在没有力气,站不起来,想躺一会儿。 “呲。”看着对方死狗的模样,雁西咂舌,抬腿蹬了一下江珍的肩膀,对方顺势躺平。 “怎,”江珍话都说不流利,“怎,怎么了?” 雁西蹲下,“你是不是在想,等我走了就报警?” 被猜中想法的江珍瞳孔颤抖不已,但她明白,绝对不能承认,“不会,我保证不找警察。” “我不信,不过你找了也是白搭。”雁西歪头笑了,抬手指了指四周,“这里没有摄像头,发生了什么只有你我知道。水刑的特殊性在于,验伤查不出来。” 江珍面色惨白,没想到对方考虑得如此缜密。 敌人惊恐的表情也是一种胜利,雁西举起胳膊,来回翻转让对方看,“你太弱了,连抓痕都没有哦。” 言下之意是没样本验DNA。 和报警相比,还是活着出去比较重要,江珍继续求饶,“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的坏话。” “错了,”雁西蹲下,拉近两人的距离,纠正对方,“你犯的最大错误是侮辱我父母。” 来不及多想,江珍顺着她的话说:“对不起,是我嘴贱。” 雁西竖起自己的食指,“以后想起我或者我爸妈,记住这种感觉。” 什么?在江珍疑惑的目光中,那根细白的手指弯曲,关节显得得特别明显。 雁西将手骨抵在江珍的胸口,缓缓用力。她不忘解释,“这里是胸骨,皮肤薄、神经丰富,轻轻一按会疼。如果很用力的话...” 会特别、特别痛。 江珍已经感受到了,一开始只是钝痛,随着对方不断用力,疼痛翻倍增长。她忍不住叫出声,“好痛,求你不要按了。” “好好记着,下次再骂我或者我爸妈,保证比这还疼。” 江珍攥住雁西的手腕,“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雁西不爽的皱眉,甩开对方的手站起身,“别碰我。” “对不起。”江珍像是被驯服的兽,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女人的耀眼红裙被打湿后呈现暗红色,头发杂乱,妆也花了,丝毫不见之前得意洋洋的样子。 等了许久还不见雁西出来,王倩有点担心,于是决定去里面寻找。卫生间的门推开一条缝,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漂亮的花枝地毯上躺了个人,身边站着的雁西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肚子上。 她今天穿的蓝色裙子有个侧开叉,抬腿的时候布料垂在一旁,白皙的腿几乎全露在外面,线条纤细流畅,漂亮极了。 末端是双银色尖头高跟鞋,高达10厘米的超细鞋跟仿佛要刺进红裙女人的身体。 听到声响,雁西回头查看。看清来人是谁,她丝毫不见慌乱,淡然的开口吩咐,“我这就出去。” “哦,哦,”王倩傻愣愣的应了两声,赶忙把门关上。 总觉得在外面等比较安全,而且她还可以负责把门,避免其他人撞见不该看的。只是...里面的那两人是在玩情趣play,还是在打架呢? 屋内,雁西没有立刻抬脚,而是倾身微笑,威胁道:“从今天起,我和家人受到任何伤害都会当作是你做的,想报复的话,掂量着点。” 少女的嘴唇在笑,眼神却格外冰冷、像在看死人。 江珍连连摆手,“不会,我不敢。” “这样最好。”雁西走到水池边按下放水钮,塞子升起,剩余的水开始往下水道流淌。 盯着漩涡看了两秒,雁西打开水龙头,仔细的洗干净手掌。随后她拿起酒店准备的毛巾,吸掉手上的水珠,又擦了擦自己碰过的几个地方。 侧头发现江珍瑟缩的靠坐在墙边,雁西告知,“可以做证物的水没了,我的指纹也擦掉了哦。” 江珍心里很绝望,对方不仅狠辣,思虑还如此严谨,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雁西对着镜子检查仪容,确定没问题才朝外走出,离开时也没忘记带上用过的毛巾。看到门口等待的助理,她说:“这个先装你包里。” 虽然不明原因,王倩依旧听话的毛巾塞进自己的挎包。 小心驶得万年船,做坏事不留证据是最基础的。雁西以前混了那么久,可不光是凭借别人帮忙撑腰,她自己深谙此道。 回酒会现场的路上,雁西在脑内呼叫系统,“脸脸,把今晚的监控都黑掉。” 虽然没留下什么实际证据,但是走廊监控会证明两人同时在卫生间。万一江珍不死心报警,视频会成为一个小麻烦,不严重却烦人,不如直接抹掉。 “好哒,主人刚才好厉害。”脸脸没忘记吹彩虹屁,同时也有些困惑,“在帐篷休息的时候,如果没旁人围观,你会像这样动手教训宋熙冉吗?” “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因为她和韩宴的事情。” “傻瓜,”雁西暗笑,“渣男贱女,挺合适的。我不在意他俩,所以不值得动怒。” “好吧。”脸脸对主人的了解更深入了一点。 “原身记忆里宋熙冉的私生活有点混乱,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韩宴都不一定。”雁西吩咐系统,“你私下里关注下他俩吧,如果没有血缘关系肯定得闹起来,到时候通知我看戏。” “保证完成任务。”脸脸跃跃欲试,立刻在后台编写了一项分支任务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