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变了
那一幕，十分之骇人。 跃在空中张成在下落之际，右脚很不幸踩到拜纳姆脚之上，坐倒地上后，张成抱住双脚痛的双眼都张不开。 那个瞬间，仿佛定格在高见脑海中。 他轻摇着头，自语道，“是故意的？我看到，我是真的看到拜纳姆脚往张成大哥身下伸去的！” 他一人说话证明不了什么，再说拜纳姆因此背负多一条犯规，就算高见如何翻盘都翻不了什么。 张成的下场，导致金灿灿军心溃散。 主要火力输出点，乃是二比二，高见搭上张成对抗对方的拜纳姆与李伟。现在，金灿灿这边少了一个点，平衡天平瞬息打破开。 势如破竹大熊这边，一路打不开外线，神奇一般给打开。 嗖嗖嗖！ 短短几分钟里头，拜纳姆与李伟合力造出一场三分暴雨，望着摇摇欲坠篮筐，金灿灿这边十分之无奈。 十拿九稳的一个赛点，因张成突然退场，赛况发生翻转。 高见哈着腰，两手撑着膝盖，处在三分外看着拜纳姆在进行着罚篮。他都已经是满头大汗，在尽力，很拼命在奔跑。 毕竟是孤掌难鸣，高见一接球，总是会受到李伟与拜纳姆双人包夹，限制高见步伐相当于限制金灿灿进攻步伐。 都有一段时间，金灿灿这边无球进账，还被拜纳姆造了一个打手犯规。 高见站起身子，右手不住往脑袋敲打，“蠢死，高见你可蠢死，明知道他是在造犯规的，你还望上跳。蠢到家！” 罚球执行完后，拜纳姆往后撤，高见趁机走前一步，询问道，“那一次防守，你是故意的吗？” 语种沟通障碍，拜纳姆听不到高见说什么，高见不见对方有回应，他上前一步，呼喊道，“我跟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那一脚，你是不是故意？” 声音有点太大，加上高见脾气暴躁，样子凶凶，裁判怕生出什么事端，他吹了一个啸子。 口头警告高见，“打比赛就打比赛，别弄那么小动作。” 本要走开高见，折返回去，手指着拜纳姆，叫嚷道，“你说我搞小动作，真正搞小动作的人是他才对！我都看见，他是垫脚！” 比比！ 裁判吹啸子同时，也给了一个手势。 高见展开两臂，惊呆道，“什么？你给我添加一条犯规，我错了什么？你要给我这个。” 场边明示烦厉声道，“别吵，高见别吵！” 场外之人理不到场内事情，别无他法，明示烦在随后进攻回合里头，把高见早早给替换下来。 呼！ 高见长呼了口气，右手盖住双眼，托尼或是安泽梦上来劝说，他一概不听。 “完蛋了，这次真要完蛋。赛点都被我们拿到，因张成无端端脚伤，这场比赛，我们多数要丢去！” 高见拉开手掌，左右看着，身边队友丧气的很，垂下头。看到这种情形，高见有一种如梦方醒感觉，比赛要紧！ 大势已去不复还，李伟与拜纳姆这后场双枪同时发力，外线还是内线都穿插有他们的踪影。高见也就一人，防得住这人，另外一人就空出。 也就是这样，高见眼睁睁看着他们不断把球投入篮筐，而他站在那里，跑都跑过，防守也防过。 “取胜，我们大熊球队避免被提前踢出季后赛，这就说明我们大熊球队还有机会往下走！” 一众大熊球员簇拥，就在场边蹦蹦跳跳的。 “拜纳姆！” 正在庆祝球员被这一声急促叫喊声吸引，纷纷转头，看到是高见。 输球后，高见不像其他球员那样，丧气往更衣室回去，他却昂起头跑到大熊那边。 “你是不是故意要让张成大哥受伤的！” 高见手指向拜纳姆，一点婉转语气都没有，虽说拜纳姆听不懂，可高见兴师问罪姿态，他还是有眼可见。 “你是不是输球输不起，没事找事来，跟你这个金灿灿球员说，我们大熊球队可不是那么好欺负！” 几名身体壮实球员护住拜纳姆在身后，这两名全新的中锋跟大前锋，高见不认识，纵然这样，他一步都没有往后退。 他冷冷道，“我要跟拜纳姆讲话，不是给跟你们，麻烦你们让一让可以吗？” 那人得意非常，嘴巴往上翘，“如果我说不让，你会怎样？” “你这人是不是疯了啊。” 高见硬是冲破这一道防线，伸手去抓拜纳姆，几乎要抓住那一刻，李伟一手按住高见手腕。 “高见，你闹够了吗？” 高见身体被控制住，他要冲向拜纳姆心一直都没有停消过，怒吼道，“他故意垫脚给张成大哥，他这样的手段太卑鄙！” 李伟厉声骂道，“谁能证明他是故意的？高见，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高见瞪眼应着，“我看到！” “你傻不傻？输球了，你就把责任怪在我们这边，高见你跟以前一个样，仍旧是那个弱者。你输不起就不要来打季后赛！” “我没有输不起，就是他，就是拜纳姆垫脚的。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李伟与高见争的面红耳赤，李伟还算理智，可高见不是被人夹住定然拳头冲上去。 采访回来刘虹，见状后老远就喝道，“干嘛什么？” “没事的，没有什么事情的。” 柳多田边解释，边往高见走去，一把搂住高见脖子，硬是拉着高见往外走。 高见扭动挣扎，力量还是柳多田占据上风。 他喊道，“柳多田前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不想弄得下一场无法出场比赛，那你就给我闭嘴！” 一句悄悄话，高见抬头，目光与柳多田视线对接上。 柳多田暗暗发力捏住高见臂膀，低声道，“你还怕我会害你不成？” 所以，高见跟随柳多田走开，好事者从高见背后调侃着，“就你这样的人，输了球，就过来责怪他人，你还真的是一个弱者！” 李伟厉声道，“住嘴！” 被说的人心里不甘，喋喋不休着，“不对的人是他，他特意过来捣乱，李伟你怎么就说我？” “让你闭嘴就闭嘴，此事就这样子过去，非要把事情搞大你们才开心了是吧！” 李伟暴怒环视一周，众人不再继续谈论此事。 对于拜纳姆防守，那个垫脚给到张成，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他人真的无从探考。唯一知道的人，也就是拜纳姆自己本人。 有一点是很明显的，张成无法回到球场，金灿灿球队就败下来。大熊球队进而得到一个暂时喘息机会，这样很难让他人没有那种猜想。 “柳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追问？拜纳姆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户外，柳多田拉高见到一处僻静地方，他才敢松开手。 柳多田回过身，命令道，“此事不要问，让它就这样子好了！”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牵涉十分之复杂，并不是你一言两语能说明白。你这么苦苦追究下去，只会他人说你输球不甘心！” 柳多田拍打高见肩头，缓和口气道，“算了吧，此事就这样子算了吧。裁判委员会自然会对这事进行处理，我们是球员，我们就管好我们嘴巴。打球才是我们责任！” “我要替张成大哥要回一个公道！” “高见，你这样继续下去，别说公道你讨不回来，极有可能你随时都会有面临禁赛可能。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金灿灿球队张成打不了，你被禁赛，那么你们球队还要打吗？” 柳多田长呼几口气，待呼吸平稳起来后，提醒道，“别犯傻，你这不是替张成出头，你是在送金灿灿球队走上死路。” “这番话，作为对手的我，不该与你说那么明白。恨不得你会把头撞向墙壁，撞出血更好不过的。可你喊我一声柳大哥，我就有责任告诉你这一切的。” “把心思放回篮球场上，别去干傻事！” 高见两手高举，之后慢慢垂下来，理解不了问着，“拜纳姆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觉不会相信拜纳姆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柳多田问着，“可能你眼花，看错！看错一点都是有可能的！” “不会看错的，我也绝对不是眼花的。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见高见坚决样子，柳多田还是那句老话，“别管此事，让裁判组去处理，你了，就好好打你的篮球！这才是你接下要去做的！” 张成扭上脚踝，无法上场给大熊球队拿下一场比赛，这个事情可大可小。 当晚，刘虹就找来李伟谈谈。 “你如何看？” 刘虹开门见山，直接问的李伟有点哑口无言。 “现在也就剩下我们两人，有那句就说那句的。”刘虹两手放在桌上，手中拿着手机，不停旋动，“我也是亲眼看到拜纳姆伸脚过去，也不好确定他是有心还是无心！考虑大局，我不说而已。” “我也看到！” 猛然，刘虹抬起头，惊道，“你也看到？那么说明，拜纳姆他是？” 李伟食指抵触嘴唇，用这样方式阻止刘虹往下说着。 “不管拜纳姆对还是错，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他是我们队内一员，我们就有责任去保护他。” 刘虹有点反感李伟作法，嘲讽笑着，“就算他是错的，我们也要去维护？” “对的！” 李伟咬咬牙，紧锁眉头松开不少，“我们一直都拿张成没撤，现在他无法上场比赛，今晚我们马上就赢下一场比赛。这胜利来的十分之及时，能让我们缓缓气的！” 从李伟口中说出，刘虹感到前头那个球员，很陌生，陌生到有一种可怕程度。 “你说什么？你还庆幸对方球员受伤，而我们就这么轻松拿下比赛？” “季后赛？这可是季后赛。” 李伟重复强调这个词语，竖起食指，冷漠道，“上个赛季，我帮球队取得总冠军，这次的我，一样要帮球队拿下总冠军。我需要冠军来证明我自己。” 刘虹不认同李伟这些话，她站了起来，劲摇头道，“不苟同你这个说法，拿冠军也要靠实力的，这样拿到手的冠军，一点含金量都没有。” “这世道，唯有冠军奖杯，方能证明一个球员的价值。不然，那么多人去争夺冠军，为了什么？图开心吗？”李伟打开两手，呵呵道，“教练，你就好好坐着好了。张成无法上场，这就证明克制拜纳姆对方无人可出，后面胜利，我们拿过来，不过时间问题。” “李伟，李伟！” 李伟拉开椅子，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气的刘虹不住拍打桌子。 “这是什么思想，这样的胜利有意思的吗？” 刘虹两手捂住双眼，随便走动，埋怨道，“都是我没有找到好的办法，才会酿造这个悲剧！都是我的错！” 高见是来到病房，可他没有进去，就站在外头望着。 夜都已深，张成简单治疗过后，他已经睡了过去。透过玻璃，高见看见睡得很熟的张成。 垫脚那一幕，老是在高见脑海里头挥之不去。 “不是发生那次垫脚，这个赛点，我们球队一定能拿下来的！不幸，真的是不幸。”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拜纳姆会变成这样。他明明是一个很善良的球员，却为了什么，他要这么做。篮球不就是公平竞争的，这样还算是公平的吗？” 碰！ 高见一拳打在墙壁，发出闷响，咬牙却无法发泄不平怒火。 回想拜纳姆教他后撤步三分球，还有与拜纳姆一对一训练赛，那个时候的他，真的认为拜纳姆是这个世界上打篮球最有责任心，最热血一名。发生这样的事情，高见心也不好受。 他喃喃道，“如果此事不是发生在拜纳姆身上，大概我的心也不会这么痛，这么不知所以的！偏偏是拜纳姆，他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 高见回过身，往离开方向拖着疲倦身体走动，摇头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会变成这样。” 他一直在问，可是无人可以给到他一个回答，有的就是他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