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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的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这人按照她的意思睡在了地上,俞小蓝更加疑惑,这人娶了她,却不睡她,真的让她很意外。 她索性坐起来,望着他问:“哎,你今天为什么答应结婚?咱们以前也不熟啊。” 俞小蓝记得书里对赵岩的描述,说这个人骨头硬性子冷,没有人情味。 他现在跟人后面讨生活,可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取而代之,将那人挤走。 可见他并不是个心地多善良,多热心的人。 这样的人娶了她,总不能是为了做善事,拯救无辜少女吧。 他望着屋顶,黑暗里神色不明,半晌才说:“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俞小蓝瞪他一眼,他视而不见。 她冷哼一声说:“别以为我是真的嫁给你了,我只是缓兵之计。以后我有了钱还,咱们就分道扬镳。所以你记着,咱们井水别犯河水。” 他转头斜了她一眼,将眼闭上,嗓音冷淡:“我劝你少说话,早点睡觉。” 俞小蓝说了一大通,见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反对,觉得这人不是太能装就是心思太难琢磨。 她躺下,看看逼仄的屋子,苦恼的捶一下硬邦邦的床板,嘟囔道:“这种破地方睡得着才怪。” 她忍了一会,又开始翻来覆去的烙煎饼,一会儿摆成个大字,一会儿摆成个一字,终于在月上中天的时候,肚子里“咕噜”一声。 她摸着瘪瘪的肚子,轻轻叫他:“赵岩。” 回答她的是轻轻的鼾声。 她不死心,伸脚踢他,大声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 赵岩不耐烦的,“什么事?” 她揉揉肚子,“我饿了。我想吃金针菇炖rou,还有大馒头。” 黑暗里赵岩嗤笑一声,自己这是娶了个祖宗? 他冷冷的说:“那快睡,梦里什么都有。” 俞小蓝拿枕头砸他,不依不饶:“你去给我弄,我饿死了。” 赵岩将枕头丢回床上,撑着手臂坐起来,月色下,他脸部的侧影极为英挺立体,表情却十分烦躁:“白天你也看见了,这边什么都没有。” 俞小蓝冲隔壁一努嘴:“你去那边拿。” 他瞪她一眼:“不去。” “那你今晚别想睡觉。”俞小蓝跟他对着瞪。 他扶着额头半晌没做声,过了好一会,起身出去了。 俞小蓝躺在床上等,脑子里老是浮现白天炖的糯糯的的五花rou。越想越饿,可是男人跟五花rou迟迟不见踪影。 屋子里飘过来一丝烟味,她狐疑地下了床,出屋一看,赵岩正在灶台边烧火。 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一个气质冷淡的男人,嘴上叼着烟,手里拿着烧火棒,画面太美让人忍俊不禁,俞小蓝笑着跑到他跟前蹲下,眼睛盯着大锅问:“锅里是什么呀?” 她出来时没穿外衣,身上只有睡觉时穿的内衣,两只细细的手腕白生生的。 赵岩不着痕迹地移开眼,“回去穿衣服,一会就能吃了。” 他将火烧得很旺,锅里一会就开始冒热气。 俞小蓝兴致勃勃等在边上,冷风吹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抱着手臂,不肯离开一步。 因着她的动作,胸前越发鼓鼓囊囊,她眼睛盯着咕噜咕噜冒泡的大铁锅,贪婪的望着,没一点自觉。 赵岩皱眉将烟屁股丢进灶膛里。 灶膛里的火渐渐没了,他打开盖子,锅里躺着香气诱人的红薯。 “你哪里弄的红薯?”她好奇道。 “地里。” “你也种地吗?”俞小蓝见他半天不回答,吃惊道:“你不会是在别人地里刨的吧?” 他还是不说话。 俞小蓝不赞同道:“你怎么能这样?” 他斜了她一眼:“那你别吃。” 俞小蓝抿了抿嘴,手指在嘴巴上做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他将红薯捞出来,俞小蓝道了谢接过来,咬了一口连夸好吃,将两个都吃光了。 两人折腾半夜,重新躺上床之后,俞小蓝很快就睡得熟了,呼吸轻柔的回荡在屋子里。 赵岩望着她熟睡的模样,反倒没了瞌睡。 不管两人在一起的原因有多荒诞,他屋里真的住进了一个女人。 一个麻烦的女人。 刚才的红薯的确不是他种的,但地是他的。 他懒得解释,由着她误会。 他才不管这个贸然闯进他家的女人怎么看他,谁在乎呢? 月色下,床上隆起的那个包一动不动,赵岩看了一会,目光越过床上那个包,看着窗外的明月。 月色冷白,天幕上星星点点,一室光辉。 床上人均匀的呼吸变了一下,慵懒地“嗯嗯”两声,翻了个身。 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那人裹着棉被,朝他飞扑下来。 他瞪大了眼睛,忘了躲开。 不,不会吧? 沉甸甸的身体正好落在他胸膛上。 他闷哼一声。 从几十公分的床上掉下来,那人似乎也不舒服,从鼻子里发出几声哼哼声,在他怀里找个舒适的姿势,手脚扒着他,呼吸再次绵长均匀。 隔着棉被,那人的身体异常柔软,抱着他的那只手臂,纤瘦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