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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不然早踹人了!她赞同地道:每天一到饭点,她动得就特别欢畅,吃完饭就打瞌睡了,再吃饭时又动了。我都怀疑她是只小馋猫。 哎!赵纯急了:那赶紧吃饭啊!别饿着我闺女了!难怪刚才动了,原来是抗议啊! 来,言言!赵纯把孟书言抱到椅子上,也给他盛了饭又给了他一双筷子:你也多吃点! mama,你多吃些。孟书言手里的筷子颤颤巍巍的,最后落在田桑桑的碗里,是一块鸡柳。小家伙还记得mama喜欢吃鸡rou。 田桑桑看他漂亮的小脸板着,小大人的模样,心里暖得不行,谢谢儿子。 孟书言脸红了一会儿,嚼了一粒米,吞下去之后,就吃不下了。 他被一个问题困扰着。 他懵懵地问赵纯:纯子酥,为什么你刚才说是头碰了你两下,而不是脚踢了你两下呢? 那一双求知的那眼睛,清澈丝毫不浑浊,就这样望着你 这。赵纯愣了愣,说道:这个力度是不一样的,头碰的话,面积会比较大;脚踢的话,面积会比较小。言言你想想我们的头和脚,头顶是圆的,而脚尖却没那么圆。 那你没有见过脚踢的,你怎么知道那是面积大的呢? 呃。这个。这个问题实在是有点好啊。 赵纯唰的一下,丝毫不躲避地,求助地看向田桑桑,但 田桑桑早就很有自知之明地低下了头,悠哉悠哉地吃着酸辣米饭,绝不参加到这场对话之中。自从家里多了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后,孟书言就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江景怀经常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那什么来着:为什么爸爸和mama在一起睡了就会有小宝宝呢?而我和爸爸在一起睡了,我就没有小宝宝。 这娃连性别和年龄都还没搞清楚 然后,江景怀之前的说法和孟书言也是相似的,都是小宝宝的脚踢了一下。谁叫赵纯要另辟蹊径,说是被头碰了,这下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吧 面对田桑桑的见死不救,赵纯硬着头皮,最后他勇于认错:言言,叔错了。叔不小心就说错了话了。在还没有比较之前,叔不该那么笃定的。 孟书言嗯嗯点头,纯子酥你没错,是我以前都没想到头。 503 被跟踪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赵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田桑桑。 田桑桑猝不及防接了张名片,待看到名片上写的人名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片段。她抬了抬眼:嗯? 赵纯道:Air杂志上有你的照片,那里边还对你演的进行了公布,霞姐看了那个杂志,想起了你,让我邀请你去演的女主角冯程程。 你这次参加剧本大赛的公司,正好是他们公司,而且她还是负责这个剧本的制片人。听她的意思,是想好好拍这个剧本的。 我跟她说你现在有孕在身,她表示等你生产完后再给她答复。 田桑桑其实挺喜欢演戏的,上次演了一部后,她就爱上了演戏的感觉,她想她也是个喜欢对着镜头的人。 毕竟白白得来的脸,真的应该为国内的演艺圈做点贡献。 你说她邀请我演女主角冯程程?田桑桑不信邪地问了问。 这是她喜欢的一部剧,让她演心爱的剧,她难免会紧张。不过她紧张的不是她演不好冯程程,而是男主角的演员是谁? 没错。所以你的意思?赵纯颔了颔首:我看得出她的诚意很足,愿意等你生产后再说。霞姐没说还好,霞姐一说,赵纯也觉着冯程程这个角色田桑桑能驾驭得了。她身上有点冯程程的影子,至于其他的,全靠演技了。 没规定天真的少女必须让天真的少女来演。已婚妇女未必不能演出那种感觉。 离生产还有几个月,我会好好想想的。想想演戏对个人、对家庭、对社会会产生什么影响,这不是一件临时的事,以后都可能会活在演戏的光环之下。 赵纯或多或少知道她和叶玢怡不合的原因,也赞成她多想想。 烈日当空,田桑桑走在去文化宫的路上,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路上人来人往的,间或还能看到一群群结伴回家的学生,个个都戴着红领巾。 到了文化宫门口,人反而比较少。现在很少有人会来接孩子,家长都很放心自己的孩子。没有像后世,一放学学校门口就挤满了车子和家长。孩子一超过点没回家,家长就会急得不行。 田桑桑也是,带着后世的思想,她一般都是去接孟书言的。才四岁的孩子,就让他自己走回家,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放心了。 孟书言刚从里面出来,见到她大眼一亮,对老师挥了挥小手,就一步一步地走近,软糯笑道:mama。 走了,儿子。田桑桑摸摸他的头,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杯子,杯子里装满了冰冻的杨梅,她贴心道:来,吃一颗。 孟书言张嘴啊的一下,杨梅有点大,他含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田桑桑也是渴了,自己也吃了一颗,牵起儿子的手往回走。 小豆丁跟着mama走,忽然握紧了mama的手,小身子往mama的身体靠了靠。 自己儿子,一个反常田桑桑都能感受得到。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略微疑惑的视线往下。 孟书言把杨梅吃完,将杨梅籽吐在自己的小手上,才仰头小声,用只有他们两人能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听到的声音道:有奇怪的脚步声,mama。有人在跟着他们。 田桑桑呼吸一窒,忽的想起那个同样听到脚步声的晚上,儿子也是这么跟她说话的。她带着孟书言往前,淡定如常,心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如果他快刀斩乱麻还好,偏偏他藕断丝连,就是不给人个痛苦,不是偷潜入室就是玩跟踪,这让她拿不定主意。 到了家门口,孟书言忽的转头:脚步声没有了。 田桑桑松了一口气,却是暂时的。 言言,你怕不怕? 和mama在一起我不怕。他一靠近,我就能听到他的声音。孟书言一本正经地板着小脸。 好孩子。田桑桑想抱起他,碍着自己的肚子都六个月了,高高隆起,实在是不方便。 中午,孟书言又去文化宫,田桑桑去了青谣胡同。 正是大中午,空气都懒洋洋的。大伙儿或许在午睡,青谣胡同里没有几个人,只有两三个在玩丢手绢和踢石子的小孩儿,不过这些孩子都在胡同末,这里还是寂静的。 因为寂静,所以开门的声音格外冗长和尖锐。 桑桑?赵纯目光微讶,三两下关好大门,又上了锁。事实上他正要去找她。